平安大街往东北方向。
树木林立的巷子。这里每栋房子间隔着大量的树木。还有围墙，高高矮矮的绕着圈。
有两个人骑着自行车从东北方向往西南方向走。经过一个拐角，两个人躲到阴影里。
呼的又有两个人从阴影里骑着自行车冲出来。顺着刚才两台自行车的方向一直往西南方向骑。没过一会儿，后面断断续续来了四五辆自行车。速度极快的往前追着走。
第1队两个人，第2队两个人，第3队四五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低着头往前骑。
等到第3队的人走过之后。又等了很久。躲在阴影里的两个人掉头又往回骑。左绕右绕，从东北方向又绕到正北方向。从正北方向顺着大路一直往正南方向走。
过了正阳门，扎进一片大杂院。两个人才大喘气。
“奎勇直接去我家吧，省得到时候把你家里人全吵醒了。”
“行，咱俩喝点！”
两个人回到周长利的家里。拿出白酒和花生米。两个人沉默无言的喝起了酒。
两杯白酒下肚李奎勇实在忍受不了。于是张口问道。“我们就是赚俩辛苦钱。他们富贵享受不完。还要抢我们这口吃食。”
周长利看着自己这发小，笑了笑，“前段时间下黑手的可是我俩从小玩到大的。你忘了！”
听到这里，李逵勇愣了一下，苦笑的摇了摇头，端起一杯酒又喝了下去。
“那天我被他们追的像条狗一样，上窜下跳的。正好碰见了许大哥。车子都没停，就喊了一声上来。后来许大哥见我可怜，赏我一碗饭吃。你猜第1次，我拿到那么多钱，我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里李奎勇也愣了一下。想了想。摇了摇头，吃了颗花生米。
周长利笑了笑。“约好了第二周就在那个小饭店里见面。我当时的想法是，把钱给他，跟着去他家里。手起刀落！”
说到这里周长利看着李奎勇。“你说我是不是个混蛋！所以别人叫我的名没叫错的！”
愣了愣，李奎勇却反问道。“那最后为啥没做成。”
“20块表，每块200块你算一下多少钱！”
这倒是一个简单的算术题。但是算出来的结果吓了李奎勇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吓到了吧！就那么多，人家看都没看一眼。就说全给换成小古玩件。啥都行，只要一个手掌能握起来的。都行！我去的时候心里是奔着杀人去的。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回去的时候包里有那么多钱。我吓得跟孙子一样。路上见着谁都不是好人！”
感觉和听故事一样。张大了嘴都没有合拢。手里还捧着一杯酒。看着李奎勇这个样子。周长利也笑了笑。不过接着脸上表情一变，“人家既然相信我。那咱们也得有个爷们样。我就按照早年间的规矩当自己是个销赃的。五五分成人家许大哥也没说什么！看着我也挺乐呵！后面引着你去见了一面。我就想着咱们兄弟能不能混出个人样。上一次和这一次的事情也给我们提个醒。”
说到这里，周长利停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咱俩以后满四九城转悠吧。不能在一个市场里混了。”
李奎勇想了想。举着杯跟周长利碰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的那帮同学里，全是军区大院的。到时候你定个价，我去给他们散了。”
听完周长利想了想。点了点头。又聊了一下后面的安排。两个人也没洗脸洗脚。直接拉过被子往头上一盖就睡觉了。
嗯，连续碰见这两件糟心烂肺的事。把周长利那种想立棍的心思全给打没了。认识的朋友只有一个是靠谱的。看不起你的人，永远看不起你。狗肉朋友只想占你的便宜。那还玩个球啊。自个儿过好日子不好吗？
同样的周五晚上。95号院的许大茂搂着自己的媳妇睡得老香了。
正阳门前面的大杂院。命运改变的两个臭烘烘的男人。挤在一张被子里也睡得挺香的。
这一晚上因为受到化雪的影响。冷飕飕的。至少有4个人的命运在这一晚上悄然改变了。而且是没有人知道的。
大清早的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怀里的老婆起了床。睡了一会儿，被尿给憋醒了。没招。只好起床去公共厕所倒尿盆了。
回来洗漱之后就吃上老婆做好的早饭。
看着自己老婆通红的双眼，感觉昨晚上给老婆一大笔钱实在是失误。
“要是困，今天你就别去爸妈家里了。”
平日里都很听话的老婆今天只是看了我一眼。布满血丝的双眼，就这么看你一眼。感觉包含了千言万语。
算了还是第一次拿这么多钱。昨晚京茹能睡着今早还起这么早。都算是个厉害的。
吃完收拾后。秦京茹还特地套了一件宽大一点的外套。跟着我小心翼翼的往外边走。
走到中院的时候。就见着于莉领着一个大娘往后面走了过来。
看到她俩，我一拍额头。忘了，我给忘了。转过头不好意思的对自己老婆笑了笑。
“我给忘了，解成媳妇上个礼拜过来找我说要借自行车。”
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没睡好。秦京茹倒也没说什么。
“大茂哥，你们这是要出去！”余莉有一点紧张的问道。
“没见到你，差点就忘了。没啥事，你拿过去吧。我去找傻柱！”
说着就把自行车推了过去。走到余莉的身边，小声的问道。“钱够吗？”
“嗯。”轻轻的一个字，也没有任何多的言语。就招呼着往外走。
看着人走出去了。转个头对着自己媳妇儿傻笑了一下。“走去傻柱家借自行车！”
“哥，老李家就有自行车，李婶子对我也不错！”
“傻柱那王八蛋肯定不愿意借自行车给我。他媳妇是个明事理的。我就是膈应，也得膈应到他！走！”
听到身后传来了咯咯的两声笑声。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身体总觉得能膈应到傻柱就很愉悦。
咚咚咚一敲门。白婉儿开了门之后看到是我。“许家兄弟，这次有什么事过来！”
“嫂子，来借你家的自行车！”
“不借哪来的，你滚哪去。”
听着声音头偏了一下，朝里边看去。聋老太太端着个碗正吃着，左右分别坐着雨水傻柱。
傻柱正没好气的瞪着。至于那个老太太。也耷拉着眼皮看着我。
正准备抢回去呢。白婉儿爽朗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行，我给你去拿钥匙！”
说完转身就从旁边的桌子上把钥匙解了过来。边往回走，边从钥匙串上解下自行车钥匙。
拿了钥匙以后，对着傻柱翻了个白眼。就走到傻柱家门口，把自行车推了下来。
自己媳妇儿正站在贾家门口和她家婶子聊着天呢。看到我出来说了两句，也走了下来。
再也没啥事，就推着自行车带着自己媳妇儿朝自己爹妈家过去。
大概是忙糊涂了。没有戴帽子。冻得耳朵生疼。到了家里不停的哈气捂耳朵。
看到我们又过来。老妹是一脸的笑容走过来。顺手就把自行车给接了过去。愣了一下。
“哥，这不是咱家的自行车！”
后面的秦京茹语气古怪的说道。“你哥做好人好事儿。把自己家的自行车借出去，又去傻柱家里借了自行车。”
边说还边拍着我。“你说你哥是不是傻的！”
妹妹也觉得自己大概是多嘴了。对着她嫂子笑了笑。就老实的推着自行车往里走。
刚坐到桌子旁边，老妹已经非常勤快的倒了两杯热水过来。
老爸老妈就看着老妹这个拍马屁的样子。笑而不语。
说了几句家常。媳妇儿就和老妈转到后面去了。看了看没我啥事儿就和老爸打了一声招呼。“爸，和朋友约好了出去一会儿，中午再回来吧！”
“要给你留饭不！”
“不用！”
简单几句也就推上自行车往正阳门那边去了！
看着许大茂和秦京茹离开四合院。坐在三大爷家的二大爷和三大爷。对视了一下就示意刘光福骑着自行车跟了过去。
“我说他就是去看他爹妈。这要是让他知道了这邻里邻居的！”三大爷看着，二大爷说道。
“他就不是一个孝顺的主，还每周去看他爹妈。我就这么不信呢！”
听见二大爷这么说。三大爷心里撇撇嘴。“你家老大是什么人性。不可能谁都像你家老大一样。”
不过看不起是看不起。但想到自家老大，也是心里难受的要死。
两个人其实也没有多少话。就静静的坐着等。
两个人等到火大的时候。终于见着光福过来了。
“到了敬胜胡同，他妹妹出来接的他。”
看着刘海中明显失望的表情？三大爷不由的撇撇嘴。“人家许大茂对我们两个人还算是不错。你看看那个傻柱，天天从食堂里带东西。也没说着，叫我们两个人去吃点喝点。他那个态度就有问题！”
三大爷，这纯粹是发牢骚。可是二大爷听着就进了心里了。暗骂一声自己傻。上一次是自己昏了头。可这一次是实打实的。
当一大爷多没有意思。在厂里当个干部，那才有意思。
不过上次的亏也不是白吃的。这次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得抓个现行，还得报上次的仇。看着还傻站着的儿子。没好气的上去就拍了一巴掌。
“给你李叔送回去。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刘光福的心里大恨说好的钱是一分都不想给了。
挎着一张脸就推着自行车往后走。可想而知刘光福的脸色有多难看。自行车在这一片虽然很常见。但是每家每户也是一个稀罕的大件。
带着气呢。重手重脚的就把自行车停在老李家门口。话也没好说。直接来一句。“李叔车还你了！”就低着头往回走。
老李看着这个样子。不由的撇了一下嘴。都是轧钢厂里上班的。老刘这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啊。行，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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