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后,一张紧张夹着几分复杂的脸出现。
王章在同事跟前抬下手腕,言外之意你们都高估他了。
“还有票吗?”
江砚也不磨叽,开门见山说了来意。
既然是内部票,王章有,他同事想必也有。
这年头看电影还是件稀罕事儿,即使公安们因工作去不了,票也不会浪费。
一般会转赠亲戚朋友。
但江砚说得太晚,人家票都安排好了。
环顾一圈只有一个小年轻唰的举起两张票。
嘿嘿,都没有吧。
就他有吧。
他留着票是想休息时,跟暗恋的人一起看。
但炫耀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砚快如闪电的夺过。
那人笑容还在脸上,手就空了。
江砚感激的拍了拍他肩。
“江团,那什么……”
话没说完,江砚就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带着理所应当却又气定神闲的恶劣。
“多谢。”
“哎哎!”
不等他把事实说出,眼前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江砚来得快去得也快,被他横刀夺爱的公安在同事们的笑声中回神。
意识到他干了什么蠢事后,又哀嚎又痛心疾首的捶桌子。
他本意不是这样啊,咋就被一锅端了呢。
………
舅公半个月后生日,桑枝早早就准备起来。
老人退休干部,不缺吃喝,只能从日常生活下手。
上次她从系统弄来两斤上好羊毛线,让人给他打了个毛裤。
舅公收到后特别开心,都舍不得穿。
桑枝决定亲手给人打个坎肩,这样更有意义。
她提前跟人学习过织法,可能是看出她没啥天赋,那个大姐没教她弄复杂花纹,教了她简单的平织。
都是针,桑枝给人扎针时,快乐又专业。
但打毛线的两根细针,在她手里就像打架。
她早上就坐那干活,拆了织,织了再拆。
一天结束后,针还是那针,进度没增加一点。
不知怎的,她就想起上辈子在网上看见的热评。
不就是织毛衣吗?
大脑:这么简单,我全会了。
眼睛:我也会了,没丁点难度。
手:不,错觉,你们不会。
于是坎肩变围巾,围巾变手套、手套成袜子。
还是桑北不忍看她抓耳挠腮,简单看了两眼,就帮她织好半个袜子。
桑枝见状给自己找理由,她不是手笨,是因为等厂房消息太焦急,才没成的。
规划书交上去有两天了,她也攒了不少枫糖树液体。
当然这两天她也把树液熬成糖了,不存在坏的风险。
但等待的过程太难受。
一天结果不出来,那心就安稳不了。
好在给顾朝仪治了两回病,二人都挺欣赏彼此,那姑娘也再三保证过。
说有消息会第一时间跟她打电话。
…………
桑北自打回来后,被亲姐好吃好喝照顾着,脸蛋圆乎不少。
脱离皮包骨的惨状,加上骨相周正五官俊秀,隐隐透有了些帅气的少年感。
这会他刚跟魏岭东从后礼堂回来。
家属院便利繁华,理发铺跟服务站,食堂卫生所,幼儿园到小学,应有尽有。
现在小学生中学生不都放假了吗?
礼堂每周都要放电影,从最早的《江姐》到《长征组歌》再到《地道战》《地雷战》。
好些小孩儿看了好几遍,过去也只是凑热闹。
但对于南洋来的,第一次看战争片的小孩,以及刚接触电影的桑北来说。
每场电影都可稀罕了。
二人穿着舅爷旧衣服改的衣服,拿着木枪互相射击着回家。
“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千万,嘿埋伏下神兵千百万……”
“侵略者他敢来,打得他人扬马也翻……”
“全民皆兵,全民参战……”
魏岭东哼着调调儿到家门口,还没进去就被桑北拦下。
小孩眉眼里是不耐烦。
“说多少回了,从外面回来要跺掉脚底的泥。
这不像你家,有佣人打扫,脏了乱了受累的还是我姐。”
虽然他也经常帮忙。
但他姐说他年龄还小,不用他干活,每次见他干活都在抢。
魏岭东在外面跺了好几脚,“这下可以了吧?”
二人刚进屋儿,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
桑北刚拿起话筒,她姐就急急的从楼上跑下来。
“是谁?”
是顾朝仪打的电话吧?
结果出了吗?
桑北摇头。
“是秦源,他说一会儿要过来先报上饭,你要接吗?”
白高兴一场的桑枝叹气。
“不接了,马上就来了还说啥话,电话费不是钱啊。”
平城副食品商店跟邮电局挨着,秦源打电话来,就是想问桑枝想吃猪肉还是鸡肉。
电话那头她的抱怨声也听见了。
刚急急张嘴,那头的桑北也不啰嗦。
说她不接电话,干脆的挂了电话。
…………
下午四点吴关来了,他拎着一个筐子,里面是部队发给舅爷的节日福利。
桑枝看了下,除了苹果梨糖跟压缩饼干外,竟然还有一只鸡跟战备罐头。
人家大老远送来,她怪不好意思。
“我看见通知了,一会我去拿就成,你都这么忙了,还麻烦你专门送一趟。”
吴关略黑的面上带着爽朗。
“就是顺手的事儿。”
吴关从第一次见面就对她表现了善意。
二人又有一起救人的经历,桑枝对他是很亲切。
送他出去时,还带给人两瓶枫糖浆。
秦源刚到拎着东西到门口,就看见桑枝出来了,本以为二人心有灵犀,是来接他的。
但刚走两步就见同样一个男性出来,桑枝对人家笑眯眯,反正是从没对他有过的和善。
“桑枝,他是谁?”
吴关见有客人来结束了对话,跟他颔首后走了。
桑枝等人走没影儿后,才板着脸跟人算账。
大体意思是他太目中无人,对曾经战友不友善。
秦源赶紧解释不是看不起人家。
他单纯怕吴关是他追爱路上的拦路虎。
秦源跟在感情面前,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似的江砚不同。
退伍前,他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知道在女同志生气时,不论说啥,都会刺激到对方。
你说得在天花乱坠,在人女同志眼里,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权衡利弊后,他不再讨论那个。
而是把买来的东西放厨房,有眼力见的帮桑枝杀鸡。
今天舅爷发的福利里有只处理好的鸡。
秦源送来的则是一只活鸡。
这会正在厨房给鸡烫毛的时候,门被人敲响。
没人开门,他就系着围裙甩着手去了。
只是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江砚。
看见他,秦源下意识关门。
但说时迟那时快,江砚早就预判到他的动作,一只脚挡在门口,一手推门,轻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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