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质令牌，来自于崔真人的乾坤袋，按照巡察使李景所说，崔真人出自太一道。
这一点，已经从燕赤霞那里得到证实。
崔真人的实力，在白素贞眼里，是十分一般的。
按照白素贞之前的判断，这太一道可能只是一个很小的道门分支。
“这就是你的法子？”白素贞问道。
“需要先跟燕赤霞，再打听打听太一道的事。”江源沉吟道，“正好雷击木有了，只要让它发芽，我就可以进行第二次阳气蜕变了。”
“在你成为太一道的掌教之前，你都不打算再回余杭城了？”白素贞想了想问道。
江源耸了耸肩，浑不在意的道：“我希望再次见到法海的时候，他能闭上嘴。为了这个场面，我愿意等。”
白素贞不说话了。
江源坐起身，摸了摸肚子，“我感觉肚子有点发烫，黑山老妖渡劫的时候，我可能也吸收了雷电的力量。”
“难受？”小青连忙看向江源，紧张问道。
“也不是多难受。”江源不动声色的道，“稳妥起见，我想请素贞仙子，再用妖丹帮我温养一下身体。”
小青连忙看向软玉带。
“混蛋。”白素贞传音骂了句，随后软玉带散发缕缕冰冷雾气，顷刻间便已在山顶搭建了一座充满白雾的冰室。
冰室内外，各有一层妖力。
“小青，你在附近找点吃的。”江源走进冰室前，温和的留了句话。
“哦。”小青轻哦。
冰室里。
浓郁的白雾下，一座冰床缓缓升起。
江源坐在冰床边，眉眼前浮现一层薄纱的同时，怀里也多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黑山老妖渡劫的时候，你也被劫雷击中了好几次，没事吧？”江源关切问道。
“没事。”
白素贞轻声道，声音已变得羞涩娇媚。
江源轻轻揽着白素贞的腰肢，躺在冰床上，透过冰凉的薄纱，瞧着白素贞，看不真切，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美人儿的羞涩。
“在过去，在这方天地，我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别人的评价。”
江源轻声道，“我是书生，但我没几个书生朋友。
我修炼武学，却并不认识江湖人。
我习惯独来独往，若有人说我文章、诗词做的不好，我通常都是淡然一笑，因为我知道，他们的评价并不重要，甚至可笑。
我作的文章、诗词，是好是坏，没人比我更了解。
我本以为，我会一直这样。
直到我遇到你和小青，发现这方天地，要比我想象中的神异很多。
上次你和小青离开，我第一次明白，原来我早已不是独来独往的那个我了，我已经有了在意的人。
我知道你和小青是妖，但我从来没有在意过。
准确来说，是对你们更好奇了。
我想一直把你们留在身边。
可再次遇到法海，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之前不在意的‘他们’，好像想要阻止我和你们在一起。”
白素贞轻轻咬唇，看着江源没说话。
“为了你们，我可以跟天下人为敌。”江源看着白素贞，“可我更想长长久久的跟你们待在一起。
你之前说，我把你们当成了妖宠、妖仆，让我很不是滋味。”
“我只是随便说说。”白素贞小声道。
“我心里不是滋味，是因为你没说错。”江源轻声道，“我还不够强，又想强留你们在身边，那就只能让诸如法海这样的修士，认为你们是我的妖宠。
让他们认为，你们都受我掌控。”
白素贞红唇动了动，却并未开口，仅是静静地看着江源。
“我们来定一个约定吧。”江源伸出右手小拇指，落在白素贞眼前。
白素贞没有问什么约定，直接伸出右手小拇指，钩在江源的小拇指上。
“等我足够强了，我要在余杭城，办一场婚宴。”江源看着白素贞，“我和你的婚宴。
我要邀请法海，以及未来其它阻拦我们在一起的修士。
让他们一起来见证，你到底是我的妖宠，还是我的妻子。”
白素贞脸颊发红，钩住江源的小拇指，嘀咕道：“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江源透过薄纱，看着口是心非的白素贞，忍住了说‘那我娶小青’的冲动。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太不合时宜了。
“你方才绑住了我的双手。”江源翻了个身，轻哼道，“现在，该我了。”
白素贞脸颊发红，嗔了江源一眼，身子发软，并未反抗。
…
小青在在方圆千里的山林里转了转，抓了些野虎、野鹿、野牛、野兔等肉食，又采了些大补药材。
想到短时间内可能都没办法回余杭城，又在附近的城镇，买了些锅碗瓢盆，以及一些做菜的调料。
回到南山的时候，发现冰室、山顶都隐隐在震颤，知道姐姐又在帮江源调理身子。
“先烤两头野虎吃。”小青嘀咕，随后在南山山顶架起了烤架。
一直到次日下午。
冰室消融。
一身儒袍的江源，腰系软玉带，盘坐在地，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越来越慢了。”小青埋怨。
江源起身，来到小青身后，双手捏住小青的肩膀，轻轻揉捏起来。
“素贞仙子，写两个字，放在小青额头上，让她猜。”江源吩咐道。
小青眼睛一亮。
缠在江源腰间的软玉带，直接化作一条小白蛇，窜到小青身前，蛇腹下闪过一抹白光，一张巴掌大的纸条落在小青的额头上。
纸条上写着两个字:
小青。
江源凑到小青身前，看了眼纸条，看到是‘小青’后，眉梢轻轻挑了下，“问吧，五次机会，要是问了五次，都还说不出正确答案，那就不准再生闷气了。”
小青眼珠子转了转，“你刚刚跟姐姐说的是两个字，所以这是两个字，这无需再问。
这两个字，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吗？”
“是东西。”江源点头。
白蛇没好气的瞥了眼江源。
“是东西的话，那是活物吗？”小青又问道。
“是个活物。”江源再次点头。
“两个字的活物……”小青想了想，继续问道，“能吃吗？”
江源略作沉吟，说了句比较准确的实话：“理论上，是可以吃的。”
“理论上？”小青蹙眉，不满道，“能吃就是能吃，不能吃就是不能吃，你说理论上能吃，这什么意思啊？”
说着，连忙又补充道：“这句可不算问。”
“能吃。”江源给出确定回答。
“不能吃。”白素贞没好气，直接出声反对。
小青懵了，“到底能吃还是不能吃啊？你们这样，我怎么猜？”
“只有我能吃，其它人或者妖都不能吃。”江源改口道。
“你也不能吃。”白素贞脸黑，随后对小青说道，“刚刚的问题不算，你换一个。”
小青蹙眉，想了想问道：“我认识……我见过吗？”
“见过。”江源点点头。
小青看了眼白蛇。
“确实见过。”白素贞不动声色的道。
“我见过的二字活物，姐姐说不能吃，小混蛋说能吃…”小青琢磨，好一阵后，又问道，“是雄还是雌？”
“雌。”江源回答。
“雌的二字活物，还不能吃……”小青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她长得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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