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楼的经理一看是陈砚川过来,随即迎了上来,给他们安排了楼上的包厢。
两个人,陈砚川却点了一大张圆桌的菜和点心。
许长夏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几乎全是她爱吃的。
许长夏不知道,陈砚川竟然会这么了解她的口味,他们两人不过在一起吃过几顿饭罢了。
她默不作声看向陈砚川。
陈砚川拿起公筷,一边将许长夏最爱吃的酱肉包夹到了她的碗中,一边淡淡道:“去了北城,要多吃些,不然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营养,生下来也会体弱。”
许长夏低声应了声。
“既然阿耀把你托付给了俞政卓,去了那儿,要听他的安排,实在想不到办法解决的,就打电话给我。”
“另外,我快要升迁了,以后会很忙,所以后面可能会有顾不上你的时候,你自己做事情要小心些。”
“知道了。”许长夏听陈砚川一句句叮嘱着,都点头应下了。
陈砚川,似乎是在故意拉开和她的距离。
可是刚才他又实在不应该对纪染态度那么恶劣。
许长夏也不知道,陈砚川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斟酌了半天,朝他道:“舅舅,纪染姐刚才应该不是故意的,她要是故意为之,就不会替我挡下那一巴掌。”
尤其是冯颖那巴掌打得那么重,纪染若是故意演戏,不会被打成那样。
“你待会儿……”
“我自有定夺。”不等许长夏替纪染再多说些什么,陈砚川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许长夏第一次跟他单独在饭桌上吃饭,而且,明天她便要去北城,他不想提起纪染,哪怕许长夏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什么都不说。
许长夏被他打断了话,沉默了会儿,低着头吃了几口东西,好半晌,朝他轻声道:“那你也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
陈砚川的偏头痛有多厉害,她不是没有见过。
她这个大麻烦离开杭城,陈砚川应该也能松快些了,至少不用再担心她寻死觅活。
对待陈砚川,她心里多的是永远都无法弥补他的付出的愧疚。
尤其他断掉的两根手指,许长夏能看得出,直到今天他那两根手指还是无法灵活使用。而且,恐怕以后也不会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光是这两根断指,就够她内疚一辈子。
但她心里很清楚,内疚只是内疚,她对陈砚川,有的只是尊重和敬爱,并没有男女之情。
所以,这辈子,恐怕她只能对不住陈砚川了。
这个时候离开杭城也好,至少能少给他带点儿麻烦。
陈砚川抬眸朝她看了眼,没作声。
许久,才低声问道:“夏夏,舅舅想问你件事儿。”
“你问。”许长夏犹豫了下,回道。
陈砚川朝她勉强笑了笑,道:“你想考哪儿的大学?北城的,还是海城的?或者是杭城的?”
北城和海城,自然拥有整个华夏国最顶尖的几个学府,但杭城大学,也是排名全国前列,不比那几所大学差。
许长夏愣住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她心里也很明白,为什么陈砚川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
她吃着碗里的东西,好半天,才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我想去北城。”
假如她今年能成为杭城的理科状元,毫无疑问,会被北城最顶尖的学府所录取,但同样的,海城和杭城大学,也会向她抛来橄榄枝,陈砚川是提前问了一两个月之后她将面临的抉择。
因为,那儿有江耀给她铺好的路。
自然,如果她选择海城和杭城,陈砚川也能给她铺好路。
但,她一定还是毫无保留地,选择江耀。
听到她的回答,陈砚川手上的筷子顿住了。
半晌,才低声回道:“北城很好。”
只说了这四个字,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许长夏微微低着头,如鲠在喉。
她胃里有些难受,可能是有好些天没有吃过这么多东西,顶得心里更是难受。
她起身,跑到一旁洗手间里,没忍住将刚刚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陈砚川看着她的背影,半晌,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走到她的身后。
等到许长夏吐完,才将手上的温水递给了她。
“舅舅,我想早点儿回去了。”许长夏吐得狼狈不堪,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洗了把脸,转身红着眼朝陈砚川道。
“好,我送你回去。”陈砚川朝她点了点头,轻声道。
“不用了,管家在外面等着我呢。”许长夏随即婉拒道。
陈砚川没再多说什么,将一旁许长夏的外套,递给了她,看着她一个人扶着楼梯的扶手,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半晌,又透过楼上的窗户,看着许长夏上了路边江家的车。
其实,刚才他问那个问题,也是想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倘若许长夏选择海城或是杭城,他一定不顾一切。
前两天,俞政卓从香江来见许长夏,亦是他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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