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法则圣殿。
就在苏鸣气势不断攀升，
在自爆前最后一刻将旺达紧急送走的刹那。
一直关注着战局的现实法则老人确定旺达没事以后。
长长呼了口气。
“好小子！
够刚！
宁可拼着自毁也要送走同伴……
这份心性与担当，我老人家有点刮目相看了！”
语气带着一丝欣慰，连皱纹都似乎舒展了些。
而一旁的死亡女神，面色却要复杂得多。
纯黑眼眸，凝视着苏鸣体内那股正在成形的、连她都为之侧目的恐怖破坏力。
那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爆炸形容。
而是多种宇宙本源级力量的规则逆转与自我否定。
这股力量的本质之混乱、层次之高、以及对存在概念的“涂抹”潜力。
让她都感到心惊。
她意识到，
自己之前想借助苏鸣这个“异数”的特殊性，
去试探那位超然万物之上虚实的心思，
恐怕要落空了。
一丝淡淡的遗憾，在她亘古不变的心湖中荡起微澜。
但她是死亡，是终结的化身，也是最终秩序的维护者。
她永远尊重每一个个体的选择，
哪怕这个选择在她看来壮烈又……浪费。
没有出手干预，
只是用清冷的声音，淡淡感慨：
“纵使绚烂，也终将归于沉寂。”
现实法则老人闻言，咂了咂嘴。
顺着话头将注意力转回了毁灭法则身上：
“灭霸那小子最后这一下有点意思，
灵魂宝石加星核碎片，
又是贴身引爆，
毁灭那疯子就算只是化身投影，
这下也够他喝一壶的，本源肯定受损不轻。”
他嘿嘿笑了两声，带着点幸灾乐祸：
“而苏鸣小子这波……
嘿嘿，五颗星核逆转，五个宝石崩塌，
再加上盘古能量……
这威力，
啧啧，
这老小子治好了都得是个残疾。
机关算尽，结果差点把自己老本都赔进去！
图啥呢？”
死亡女神这一次没有反驳现实老人的判断。
她目光幽深，
仿佛能看到湮灭之域中可能发生的动荡，
语气平淡却意有所指：
“毁灭积累的能量过于庞大，
借此机会削减一番，
对宇宙长远平衡而言，并非坏事。”
忽然，
她纯黑的眼眸微微一动，
似乎察觉到了战场中某些极其隐晦的变化，
眼底闪过一丝罕见的兴趣：
“嗯？看来……毁灭还不打算就此认输……”
---
沃弥尔星遗址，爆炸核心边缘。
确认旺达已被安全送走，
最后一丝牵挂已了，
苏鸣的目光缓缓转向了不远处那道气息紊乱的身影。
下一个，就是你！
意识锁定了毁灭法则的化身，苏鸣心中冰冷。
此刻，
灭霸自爆引发的冲击基本过去，
残余的能量乱流虽然依旧恐怖，
但对此刻体内奔腾着逆转洪流的苏鸣而言，
反而如同清风拂面，
再也无法造成实质压力。
真正的压力，来自他体内！
多种顶级力量的对冲逆转，
带来的不仅是毁天灭地的威能，
更是对他自身存在根基的疯狂撕扯与消磨。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正在这自我毁灭的洪流中快速崩解，
这次……
恐怕是真的要走到尽头了。
他将能量锁定毁灭法则的化身。
那位不久前还西装革履、油头一丝不苟、保持着绅士风度的中年形象，
此刻已略显狼狈。
梳理整齐的头发变得凌乱，
名贵的西装礼服袖口破碎，
沾染着能量灼烧的痕迹。
他微微喘息着，纯白的眼眸中光芒略显黯淡，
显然，
即便以他至高法则化身的位格，
硬扛下灭霸那近距离自爆，
也绝非轻松之事。
但毁灭此刻却在为灭霸的不自量力而感到无趣。
“哼，
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得到一块星核遗骸，
就妄想以此弑神？
狂妄！”
毁灭法则缓过一口气，
压下投影受创带来的烦闷，
回想起刚才爆炸中那熟悉的、属于第一宇宙遗骸的古老波动，
以及灵魂宝石引发的灵魂层面混乱，
心中对灭霸的算计多了一丝了然，
但更多的是不屑。
在他看来，
引爆区区一块星核碎片和一颗无限宝石，
根本不足以撼动他的根基，
最多让他“破点财”。
刚刚消耗的毁灭本源，连亿万年的积累都达不到。
就在毁灭法则刚调整好气息，
准备对灭霸这“不自量力”的行为发起嘲笑时——
一股比之前灭霸自爆时更加恐怖的狂暴气息，
如同苏醒的巨兽，扑面而来！
毁灭惊疑转头，
纯白的眼眸瞬间锁定气息源头
——苏鸣！
只见苏鸣那庞大的法相身躯，
此刻正被一种无法用颜色描述的光晕笼罩，
周身能量波动剧烈到让空间都不断泛起破碎的涟漪。
那能量层级……
竟然比刚才灭霸自爆时还要夸张数倍不止！
毁灭法则凝神感应，
试图解析这股力量的构成。
首先，是熟悉又浓烈数倍的星核气息！
一块、两块……
五块？！
整整五块来自第一宇宙的星核遗骸，
而且全都在逆向运转！
紧接着，
是无限宝石那独特而混乱的法则悖论光辉！
一颗、两颗……
又是五颗！
时间、空间、现实、力量、心灵，
五颗宝石的法则力量正在相互冲突、崩解！
还有一股更加古老仿佛万物源头的力量，
也在发生着某种诡异的“回溯”！
“这家伙身上竟然有五块星核碎片？！
和五颗无限宝石？！
而且他也要自爆？！”
毁灭法则纯白的眼眸瞬间瞪大，
饶是他见惯宇宙生灭，
此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心中掀起巨浪！
星核碎片何等稀有？
灭霸不知走了什么运得到一块，已属奇迹。
这苏鸣，
一个区区凡人，身上竟然藏着五块之多？！
这是何等的气运？
更别提那五颗无限宝石了！
简直是移动的宝库！
“不是……
都有病吗？！
一个两个的，自爆有瘾是不是？！”
毁灭法则再也维持不住那优雅从容的绅士人设，
气急败坏地朝着苏鸣的方向怒吼出声，
声音在能量乱流中显得扭曲而尖锐。
他心中飞速计算着。
灭霸一块星核碎片加一颗灵魂宝石的自爆，
已经消耗掉了他这缕化身储备的、相当于上亿年收集的毁灭能量才堪堪抵挡住。
而苏鸣现在的情况……
五块星核碎片加五颗无限宝石的复合逆转自爆，
其威力绝不是简单的五倍叠加，
而是指数级的恐怖增长！
一个让他心底发寒的结论浮现：
如果刚才灭霸的自爆让他“破财”，
那么苏鸣这一下，极有可能将他这具精心凝聚的化身，
连同内部的意识，
直接炸回最原始的幼年状态！
甚至可能波及他在湮灭之域的本体，
造成难以挽回的重创！
意识到这一点，
毁灭法则想要将其收为“更完美容器”的贪婪念头，
瞬间被冰冷的恐惧和理智取代。
开什么玩笑！
这哪是什么完美容器，
这根本就是个一点就炸的宇宙级炸弹！
谁碰谁倒霉！
或者说，谁也别想好。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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