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轻轻合上家门，墙上的老式挂钟正“滴答”作响，指针指向十点零七分。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柔和的光线映照着鞋架上杏儿的碎花拖鞋，正挨着他那双磨得发亮的黑皮鞋。厨房传来温奶器细微的嗡鸣，与客厅未关的小夜灯交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整个家笼罩其中。
李富贵走进浴室，热水瞬间氤氲出一片白雾。他站在镜子前，指尖擦过脖颈处那道若隐若现的淡红痕迹，猛地扯下毛巾用力擦拭，仿佛要把玲珑留在身上的所有气息都揉进水流冲走。
花洒的水流冲刷着瓷砖，哗哗声中却不断浮现出商场试衣间里玲珑踮脚系鞋带时，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脚踝；爬山时她喘息着喊“大爷”的娇嗔；还有发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洗漱完毕，李富贵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暖黄的床头灯下，杏儿正揉着惺忪睡眼，睡裙吊带滑落肩头。灯光下她眼尾的细纹让他心头一颤，恍惚间想起产房里攥着他的手说“我们要当爸妈了”的杏儿。
“省城修路绕远了。”李富贵把换洗衣物塞进竹篮，竹篮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那玲珑那丫头非说要玩玩，在商场逛到打烊。”
杏儿往床里侧挪了挪，让出带着体温的空位：“年轻人贪新鲜是常事。”指尖扫过他手腕时，李富贵的心猛地一紧。
杏儿眉头微蹙，又很快舒展——她肯定闻到了残留的薄荷指甲油味。他侧身背对着妻子，黑暗中清晰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深夜三点，李富贵盯着天花板，身旁的杏儿突然翻身，手臂搭在他腰间，带着奶香的呼吸拂过后颈。“老公…”她梦呓般呢喃，声音带着情欲的娇嗔。
自从有了小平安，夫妻生活便如这深夜般寂静。白天围着孩子转，晚上疲惫不堪。此刻杏儿的呓语让李富贵心中翻涌——愧疚与背叛，又想在亲密中寻找救赎。
他缓缓转身，褪去杏儿的睡裙。手掌抚过她光滑的肌肤时，杏儿呓喃：“老公，给我…”声音里满是渴望。
李富贵翻身压在她身上，更加卖力，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内心的空洞。
云收雨歇，李富贵握住杏儿搭在腰间的手：“睡吧，明天还得照顾孩子。”杏儿嘤咛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温顺的猫。
天蒙蒙亮，李富贵盯着煎糊的鸡蛋发呆。杏儿抱着小平安走进厨房：“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你平时辛苦，我也该搭把手。”他挤出僵硬的笑，焦糊味刺得鼻腔发酸。
杏儿看着他：“你有心了。”
这三个字像重锤砸在李富贵心上。他低头搅动着粥锅，不敢看妻子温柔的眼睛。
去鸡场路上，手机突然震动。玲珑发来语音：“大爷，昨晚梦见你了~”李富贵慌忙按掉，心跳如鼓。刚松口气，电话又响，是玲珑娇滴滴的声音：“晚上来陪我嘛，人家一个人害怕~”
李富贵左右张望，压低声音：“小宝贝，有事吗？”
那边传来玲珑慵懒声音：“坏大爷，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呀……”
李富贵一脸无奈地叹息道：“你现在可是堂堂的公务员啊，我们之间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对你可没有好处啊，你明白吗？”
玲珑听了这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带着些许哭腔：“怎么啦？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呀？昨天你还说会永远对我好的呢！”
李富贵见状，连忙解释道：“不是不爱你，只是……”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玲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破涕为笑，娇嗔地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晚上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你可要早点来哦~”
挂断电话，李富贵赶往养鸡场。场长林溪婉见李富贵到来热情打着招呼：“富贵叔，你来啦。”
李富贵温柔笑道：“来看看我前几天改良的配方，效果怎么样。”
林场长忙应道：“效果不错，产蛋量明显增加。”
李富贵又问：“今天周末，那亲子养鸡活动参与人多不。”
“昨天己接到几十个家长电话报名参加，现在己有先到的家长带孩子进去了。”
李富贵说：“林场厂，你去忙你的，我去下办公室，等会袁香香来了你叫她办公室找我。”
林溪婉应道：“好的，等香香姐来了我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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