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是圣上，你是你！”
“你再信任我，也阻止不了陛下怀疑我！”
“他怕我和贤王睡着睡着，就睡出非一般的感情来了。长此以往，怕我对你起异心，不再听你命令，反而帮姬贤做事。”
我淡淡解释道。
“咳咳咳！！”
骁哥听了我的话，刚想咽下嘴里的粥却实在憋不住笑，呛着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那你知道煜儿为什么三次逼问你，非得让你回: 你是谁？”
骁哥接着问道。
“还能为了什么，只不过是个忠诚度测试罢了！
我嘟了嘟嘴，满不在乎地回道。
“哦？测试？”
“嗯，千烨的案子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是天杀的做了卖国贼，活该死全家。第二，竞争对手的商战手段太卑劣。想要趁着星舰发射的关键时刻抹黑coSmoS。”
我舔了舔嘴唇道。
“嗯，这和忠诚度测试有什么关联？”
骁哥看我的粥快见底，伸手过来示意我把碗递给他。
“因为还有第三种可能。”
“如果不是竞争对手栽赃，也不是他卖国，那么可能是第三种。”
我放下筷子解释道。
“第三种？”
“嗯……我猜，也有可能是敌对势力的离间计。coSmoS树大招风，对方派间谍密谋设计，想要挑起“寡头”和君主的战争。这样一来，coSmoS，群龙无首，人人自危，军心涣散，星舰的发射很有可能就会延迟或失败。”
“你这么想倒也合理，只是这看上去也只是千氏和煜儿的矛盾。跟你扯不上多大关系。”
骁哥又盛了一碗粥递给我。
“圣上屡次逼问我叫什么，是想测试我潜意识里对哪一个身份更为认同。”
“如果我一时失了方寸，为千烨求情，表明自己也是云门一份子，那就说明师父你这么多年白养我了。”
“一旦陛下怀疑我更偏心云门，那么他下一步布棋，就可能会放弃我了。”
早上喝粥即便没有多少营养，但是却合我的胃口，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中我又喝完了一整碗。
“下一步棋？”
“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要我背上云门三百多人性命的意思就是要我认祖归宗。叫你放我回云门做他的眼线，监视云门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千烨。”
“既是眼线就需要绝对忠诚，不能墙头草两边倒。”
“在圣上眼里，千烨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这样一个人才，若是真的被敌对策反，那后果不堪设想。”
“还是那句话，即便你信任我，也挡不住圣人怀疑我！”
我尝了一口榨菜片，脆爽的口感令人心情大好。
“呵呵呵……”
骁哥不说话，只是笑，笑声中多少带着些无奈。
“哥……”
我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喊了一声坐在我对面刚毅的男人。
“凌儿……”
“你可怨我？”
骁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问道，眉宇间忧郁渐增。
“这个问题，你问过不止一遍。”
我冲他安慰性地笑了笑。
“凌儿……”
骁哥皱眉喊我的名字，对我的担心之情不言而喻。
“师父……”
“我不后悔……”
“我说过，我从来不后悔跟着你……”
“我的能力并不出色，资质也不高。如果二十几年前，你要挑娃娃悉心教导，那天底下比我聪明能干的人多了去了。”
“我那么普通，平凡到刚刚够得上普通。”
“可偏偏师父你在这么多孩子中挑了我。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不离不弃。”
我哽咽道。
对面的男人见我眼眶湿润，也拼命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其实，我一直清楚的……”
“要说我和其他孩子唯一不同的地方，也只剩下我和云门那丝缕的缘分了。”
“并不是因为我对你而言，有多么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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