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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央心神动荡之间,那双能勘破虚妄的金瞳,此刻竟蒙了层淡淡的雾。
连眼前幻境的虚实都辨得不那么真切。
“越央。”
一声低唤像是隔着层层壁垒传来,模糊又熟悉。
越央心头一跳,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眼底的雾霭散了些许,却抓不住半分人影。
“宋凌澜?”
下一秒,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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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腻的香风裹挟着脂粉气扑面而来。
越央身侧忽然冒出来一个穿青缎褂子的仆人。
他眉眼弯得恭顺,熟稔地引着越央往里走,显然是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大人还是老规矩,要去三楼的揽月阁?”仆人低眉顺眼地问。
“已经候着了,知道大人您偏爱他,没安排旁人打扰。”
越央没应声,垂眸瞥了眼自己身上的华丽装扮。
这又是闹哪出?
路过的侍女伶人,见了她都恭恭敬敬地垂首行礼。
越央往四周瞧去。
花厅里,几个同样衣着华贵的女魔修正搂着俊俏的伶人饮酒作乐,醉话连篇。
越央:(?□?;)
越央僵在原地,脑子里轰然一声——
她这是……在逛花楼?!
越央金瞳闪过一道冷光,倒要看看这鬼东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她定了定神,抬脚跟上仆人的步子,语气冷淡:
“带路。”
仆人立刻眉开眼笑,弓着身子引着她上了三楼,停在一扇雕花梨木门前,抬手轻轻叩了叩:
“大人,揽月阁到了,包您满意。”仆人偷笑着躬身退下。
越央面上一派冷肃正经,只心里早把这幻境的诡异翻来覆去琢磨了数遍。
这是正经……幻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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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暖热馨香,轻纱如絮,层层叠叠挡了视线。
越央金瞳微眯,隐约看到纱幔后一道人影偎在大床上,断续的喘息被刻意克制着。
她心头微动,面上却半点不显,小心翼翼拨开轻纱上前。
越是靠近,那粗重的喘气声就越清晰,还夹杂着几分熟悉的、清冽的气息。
直到最后一层纱被拨开,越央的呼吸一滞。
她真是被这幻境迷了眼!!
榻上之人分明是宋凌澜。
青年一身单薄白衣松松垮垮地挂着,领口斜敞,露出大片冷白肌肤。
艳红绸带蒙住双眼,尾端缠过床头,将他骨节分明的手牢牢\/住,腕间勒出浅浅红痕。
素白衬着艳红,刺目又勾人,透着一股子靡丽。
宋凌澜此刻的意识是彻底清醒的。
他本是循着越央的气息一路追来,谁料刚触碰到那层幻境壁垒,眼前景象便陡然翻转。
再睁眼时,四肢已被这红绸\/得动弹不得。
这状况……简直糟糕透顶。
宋凌澜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偏过头。
“谁?”
食色性也。
越央的视线在那片素白与艳红交织的景象上猛地回过神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越央:????
小姑娘耳根烧得滚烫,将那层被她拨开的轻纱狠狠拉了回去。
纱幔垂落,将榻上的人影重新遮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点模糊的轮廓。
意识到榻上之人是宋凌澜之后。
房内的暖香似乎更浓了些,混杂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缠得人呼吸都乱了几分。
越央背对着纱幔站定,声音强撑着镇定:
“你……怎么在这,还这……”
榻\/上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像是某人动了动被\/的手腕。
过了片刻,
宋凌澜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几分被压制的沙哑,显然是听出了她的声音。
“自然是来找你的。”
越央一听,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宋凌澜察觉到她的窘迫,轻笑一声,声音里带了点无奈的揶揄:
“你就打算让我这么一直被kun着?”
越央的脚步顿了顿,脸颊更烫了。
她当然知道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受制,可方才那一幕实在太过冲击。
“急什么。”
越央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目光却落在了窗棂上,“先弄明白这鬼地方的底细再说。”
纱幔后的人轻笑出声,笑声低低的,带着点胸腔震动的质感,听得越央心中又是一跳。
“这地界,”宋凌澜的声音沉了几分,少了几分揶揄,多了些认真。
“在神火焚烧之前,或许是座花楼。”
越央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纱幔的方向。
“花楼?”
“嗯。”宋凌澜应了一声。
“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我的客人。”
越央:( °△ °)
“这地界应当是出了件奇特的宝贝……”
房内静了片刻,暖香在两人之间缠缠绕绕,连空气都透着几分黏腻。
越央想到宋凌澜手腕上勒出的红痕,迈步上前,伸手掀开了那层轻纱。
她别过眼,一步一顿挪到床头解那红绸。
宋凌澜感受到她的动作,长睫在绸带下方轻轻颤了颤,喉结无声地滚了一下。
“当年神火焚烧,无数魔修葬身,化为养料。”
他声线依旧平稳,只是尾音多了点轻颤。
“经年累月,有了什么灵物也不奇怪。”
越央没应声,她不敢抬头,只垂着眼,全神贯注地解fu住宋凌澜双手的绸带。
扯\/开后,
她又伸手去解\/蒙眼的绸带,指尖刚碰到他耳后的绳结,宋凌澜忽然微微偏头。
“这物件能幻人心志,却不伤人命,”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方才你……”
“唰!”
绸带彻底落下。
宋凌澜那双潋滟的眸子,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撞进越央的金瞳里。
眸色沉沉,深邃的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越央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后退半步,却忘了身后就是床沿,就要跌坐下去。
宋凌澜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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