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不是挺厉害的,如今不说话,跟个哑巴似的做什么?
姜大人没教过你,面君的规矩?
还是你姜家就是个没规矩的?”
姜雪宁闻言抬头,怒视沈初,“殿下有气冲着我来便是,关我父亲何事,关姜家何事?”
“怎么,你不姓姜?你不是凭着你那做官的父亲才来做伴读的?”
这话堵的姜雪宁哑口无言,她确姓姜,也是凭借自己做官的父亲才有的一切,这是事实。
“此事是我的错,殿下又何必牵连他人?”
沈初气笑了,她觉得这个姜雪宁还真是有勇气,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她到底该夸她一句有胆色,还是要说她胆大包天呢。
“行,我不牵连别人,我直接找你就是。
姜雪宁,是吧,你自己说说,你我两次见面,你两次都顶撞于我,我该怎么罚你?”
沈芷衣闻言害怕了,她可是知道这个皇妹的手段,若是她出手,宁宁必定重伤。
“妹妹,好妹妹,此事就算了吧,看我的面子上,求你。”
沈初——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这个,他,皇嫂罚了他什么?”
为首的太监忙弯腰回答,“皇后娘娘罚他跪足十二个时辰。”
“既然你如此心善,那本宫也罚你,跪上十二个时辰,就当是替他了。”
“沈初!”
沈芷衣不依,十二个时辰,到时候宁宁的腿都要废了,这怎么能行?
“要不就去御兽园?”
沈芷衣立即后退,对这个地方,她是万分害怕,她知道,沈初是动了杀心了。
“不,不,不去,就这个,这个吧。”
沈初见她那样,就知道她害怕了,冷笑一声,随后看向小月,示意她留在这里看着。
她有心要给这个姜雪宁一个教训,好叫她知道,自己的位置。
小月颔首,示意公主,自己会好好办这个差事。
“走吧”
沈初见此,带着众人转身,沈芷衣即便想救,也不敢开口,跟着大部队离开。
薛殊看向身后的被按着跪下的姜雪宁,眼里都是得意和嘲讽。
尤月也一样,她恨不得自己代替那个婢女留在那里,看她的惨样。
其余几人不敢说话,但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太后宫里,沈初和沈芷衣站在首位,看向太后和坐在一旁的郑皇后,面上平静。
“母后,我把伴读们都带来了。”
“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所有人行礼,不敢怠慢。
“母后,皇嫂”
沈初敷衍的行个礼,随后走到太后旁边的位置坐下,沈芷衣还站在中央。
“小初怎么有兴致前往学堂学习了?”
太后看向对面的女儿,态度和蔼,对她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
“儿臣待在宫里觉得无聊的很,又听闻少师要来教导公主,觉得好奇,就过来瞧瞧。”
沈初说的随意,但这也是实话,太后能听出,心里稍稍松口气。
“那就好,你啊,也该出来走走了,总是呆在宫里憋闷,对身体不好。
那个谢少师,哀家倒是有所耳闻,想来是个有能力的,有空你们多交流交流。”
这话听着有意思,这是要给自己做媒?
不过,对象是谢危的话,还是挺有意思的。
“好啊,儿臣倒是很愿意和少师交流心得,就是不知少师会不会觉得儿臣烦躁?”
“他敢,你是金尊玉贵的公主,能得你青睐,是他们的福气。”
若那个谢危真是个人才,拉拢一番不是不可,就怕他心有所属,看不清谁才是主。
沈初不说话了,这种场合她说话也没有用啊。
她这个母后,一贯强势,最喜欢听话的孩子,偏她这个几个孩子都不是听话的人。
尤其是她,父皇在时,她就敢和她对着干,父皇不在了,她还是敢。
整个皇室,也唯有沈琅那个家伙,她有点顾忌,除了他,没有一个长心眼子的。
太后见她不说话,也点到为止,转头看向跪地的几个女孩子,忙呼唤薛殊上前。
两人一番叙旧表演,直接宣示她的地位,也表明了太后的看重。
让其余几个伴读心里有数些,不要得罪她。
薛殊心里很是得意,面上装的柔顺,乖觉,瞧着一派大家闺秀的样子。
沈芷衣从进来到行礼后,一直被忽略,心里不高兴,连带着笑容也很勉强。
郑皇后看到后,没说什么,她们母女之间的事,自己是不会插手的。
且太后也不会允许她插手,她这个皇后做的,和没做也没什么区别了。
太后拉着薛殊聊了许久,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下面的几人身上,本想询问什么,就被出现的太监打断。
说是圣上听闻她前段时间打碎了柄玉如意,特意让他将青海进贡的玉如意进献给她。
太后接过一看,瞬间惊起,气的她当场摔碎了玉如意,”放肆。”
众人立即下跪,心里一惊,不知她为何要生气?
沈初看向下方的玉如意,看清上面的字,眉头微挑,眼里闪过一抹好奇。
三百忠魂的案子,是这母子俩的禁忌,谁这么大胆弄出这出,吓唬太后?
“来人,将这个逆党给哀家打入慎刑司,严加审问,哀家倒要看看是谁弄虚作假?”
太后宫里的人立即上前将他拿下,不顾他的叫冤,直接将他拖走。
“你们也滚!”
太后看到现场的众人,实在疲于应对,挥手让她们退下。
众人不敢停留,立即起身离开。
沈初也跟着离开,至于做孝女,她身边已经有人代替自己了,用不上她。
便是没人,她怕是也不敢用她,因为她害怕。
至于害怕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太后宫里出事,瞬间惊动后宫和前朝,沈琅得知此事后,立即唤来谢危。
谢危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认为宫中混入了平南王的人, 并且来者不善。
这件事要查,却不能大张旗鼓的查。
沈琅听后赞同,三百忠魂说到底也算是皇室的丑闻,能不提及就不提及。
虽说当年的事,是他母后做下的,但归根到底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心里有愧,要不然也不会纵容定国公,因为他的儿子是替他挡了灾。
谢危领命出去,他走后,定国公从后头出来,此次他要试探谢危,却不料谢危早就识破了他的局。
宁安宫前,姜雪宁从天亮跪到天黑,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小月没叫起,就在远处看着,让她跪足了时辰,才转身离开。
岂料遇到着急回宫的沈玠,他见姜雪宁倒在地上,又见自己皇妹的奴婢在这,有些不解。
“姜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月恭敬回答,“这位小姐出言不逊,得罪了殿下,叫她在这里跪上十二个时辰。”
“十二个时辰!”
沈玠惊呼,那她这腿还要不要了?
他可是知道,这姜雪宁是燕临最在意的人,若是让他得知他心尖尖上的人在宫里受罪,他怕是会直接打上门来。
“那这罚?”
小月看出这位殿下对她的担忧,心里惊讶,怎么这位殿下也卷进去了。
“已经结束”
要不是遇到他,她早已回去,毕竟陪着站了一天,也挺累的。
她自从当上公主身边的女婢,就没受过这种累,虽然什么都没做。
“那她,我就带走了。”
沈玠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忌了,看小月的意思,她是不会管她的,那就只能他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和燕临是兄弟,不好看见他心上人受罪,却不管不顾的。
他一把将姜雪宁打横抱起,转身朝着自己的宫内走去,想想又不对,又带着她向芷衣的宫中走去。
他不知,他将姜雪宁带走这一幕,被人看在眼里,由此记恨上姜雪宁。
姜雪宁也不知自己又被人记恨上了,等她再次醒来时,她就被腿上的痛刺激到。
真的很痛,这么多年没吃过苦,这次倒是狠狠吃过了。
想到罪魁祸首,她就恨的牙痒痒,都两次了,一次巴掌,一次罚跪。
她和那个沈初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非要逮住她一个人祸害?
难道是她上辈子欠她的?
姜雪宁躺在床上,浑身无力,想叫大夫,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她只好忍着。
这一忍就忍到了深夜,沈芷衣回来,才救了她。
她也由此听说了太后宫里的事,对于这件事,她有印象,却不多,还是自己的伤更重要。
与此同时,刚出宫的谢危就接到了姜雪宁被罚跪的消息,还有太后那里传来,说是天宸公主对他有意的消息。
这可都不是好消息啊!
姜雪宁被罚,叫燕临知道,怕是会闹出一场来。
眼下不是好时机,定国公就盯着燕家呢,燕家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闹事,不然那就是把柄。
所以,他会将姜雪宁受伤的消息封住,等她好了,再说。
现在麻烦的是,天宸公主,他看不懂这个公主,看似嚣张,实则自有一套理法。
尤其是她在这个时候,传出这个意思,不就是直接将他扯进旋涡,这是想逼他入局?
他可不觉得,仅见一面,就能让她对自己生情,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谢危心事重重,心里暗自决定,要找个时机和她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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