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的就在这故事中过去了一个时辰。
“唉,这真是造化弄人呐。这林黛玉也太柔弱可欺了,那薛宝钗也是可恨,竟多次污蔑一体弱的姑娘家不说,还赖在了人贾府不走了!还有那个…那个什么宝玉也是,朕真想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听完了自己妹夫讲的故事后,朱由检旋即就不高兴了,全然是忘却了先前之言。
“陛下,这…这不是我说您哈,您那历史中的记载就跟那林黛玉差不多……”
“什么?朕跟那林姑娘一样?!”
“是啊,您想想我那本杂书的记载,在想想这故事里的林姑娘。”
“这……”
张书缘不说,他还没留意,的确,自己在那历史中的记载,也的确是和这林黛玉差不多,听信谗言杀了人。
“额,嗨,那史书中的朕,又不是现在的朕,那史中的朱由检能跟朕一样吗?朕可没有听温体仁他们的言论杀了袁崇焕。”
这一说起相似的地方,朱由检顿时就闹起了“刚愎”的脾气了。
“是是是,您这变化的确是不一样。不过陛下,您觉的这故事能刊行吗?”
见他闹脾气了,张书缘就只得是开口哄他。
“嗯,能刊行。不过要再写的更明一点,叫百姓们都能看懂!还有,实在不行这样,你就按照你后世的记载写一本关于我朝的小说,重点是突出那皇太极等人的不做人!”
听到妹夫这话,朱由检琢磨了一息便就决定让他搞这件事了。
“好,不过如此一来,您这名声……”
“唉,名声?国都快不保了,这区区名声还要作何?”
朱由检是苦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就很是难看。
的确,这虽说是眼下的大明跟历史相比是有了些改变不假。
但这说到底,眼下天灾未去,土地兼并未解,百官争斗仍在,而与历史相比也不过就是多了几个衙门,平稳了一下朝局,财源稍微能控制在了破产的红线以内,以及和延缓了建奴的攻势而已。
“陛下宽心,这桩事,书缘会办的尽可能的周全些。”
见大舅哥是这副德行,张书缘就赶忙出言给他宽心。
“行了,你也别哄朕了。对了,你再说说那注魂之略吧。”
摇了摇头,朱由检便就感觉到了时间紧急,下意识就问起了更为重要的事情。
“嗯,陛下这以书缘看来,我朝眼下的军情之弊不在将不勇,而是在军心离散之上,而想要解决首当其冲便就是利益二字。”
“故此,我想请您下御旨,将那些个贪墨罪臣的田产借此时机划给卫所,以此来割除逃亡及军心涣散之弊。”
“而我武院,书缘则是建议您成立忠勇营,凡是从武院毕业的人,都需要在此序列选拔任用。”
张书缘是皱着眉缓缓的开口,生怕自己口快说错了什么。
“忠勇营?这岂不是叫朕去学太祖那样,去养一帮天子门生?”
听到这话,朱由检就深思起了这营团的利弊。
说实话,这么做的确是好,但他却也害怕给大儿子朱慈烺挖坑,毕竟对于太子而言,一旦登基,那前朝的父系力量就可能会成了一些冗余,就像是他哥哥给他留的魏忠贤一样。
当然,他除魏忠贤也不只是出于报答那群文人的态度才出手的,其中也有着拉拢保护自家人,以及收回权柄,和报复的目的在里面。
没错,据史书记载,他魏忠贤在掌控朝野那些年里,那是横行无忌,不但是带甲在宫中行事,更敢和客氏合谋残害天启妃子,更是导致了天启帝膝下无子的窘境,而且他更还敢残害张皇后,并阻挡朱由检与天启帝见面。
所以这于情于理,他在上位后是必要杀魏忠贤的,只不过是在他杀了人后,没有及时扶持起来自己的刀来,让朝廷陷入了失控了,并最终因此亡国了。
……
不,是比那更彻底!
天子亲军,只效忠一代。但书缘还请陛下,在我武院内设立“忠勇祠”凡入忠勇营者,皆立生牌位,四时祭祀。活着是天子门生,死了是社稷功臣。他们的子孙,可免试入武,他们教出的学生,须先拜忠勇祠后再行赴任!
张书缘是极为严肃的看着他言语。
“那如此一来……”
一听这话,朱由检旋即就瞪大了眼睛,他知道此事一旦落地,那他大明就不怕是什么外部敌人了!
“如此一来,我朝二十年后,九边总兵、各省指挥使,皆是您与大明的门生。他们吃的不是某督师的粮,不是某阁老的俸,而叫他们都知道是陛下您给了他们这一切。那外界流贼再能蛊惑人心,但他能蛊惑得了天子门生吗?!”
说这句话时,张书缘是目光灼灼,眼中闪烁着与大世争雄的光芒。
“嗯。”听到了这里,朱由检便站起走到了窗户处,在敲了敲窗台后他就继续说道“此事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这班子,书缘可有建议?”
“有!书缘建议,我忠勇营应设监忠勇使、督察、教授、而这首代官员,书缘举荐方正化与王承恩任忠勇使负责讲授君臣大义,不涉军务。”
“督察则由李邦华、陈新甲与刘文炳担任,至于教授征战才学的人,书缘举荐孙承宗、秦良玉、满桂、黄得功、尤世威等忠武之人!”
张书缘所举荐的人,无不是在历史中极度效忠他朱由检的人,而他们的结局也多是以战死及殉国而逝去的。
“嗯,既有策略,那此事就交给朕办。你这接下来是等孙爱卿回来,还是继续去丈量土地?”
听到这里,朱由检便也心中有了些数。
“这自然是继续去丈量土地了,毕竟若不在抓紧时间处理土地兼并之弊,届时不但我朝会陷入破产的窘境,这更会为我武校注入忠魂之事产生阻碍。”
“书缘说的是。那既然如此就麻烦书缘再跑了。”
“嗨,您这说的,书缘既有此遭遇,那必定是要为我华夏做些什么才是,如若不然,这岂不是枉费这穿越一事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汉家儿孙啊!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准备准备明日的朝会吧。”
事情聊到了这里,朱由检旋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好似是出门捡到了钱一般。
“好。诶对了陛下,借您文房四宝一用!”
瞧见朱由检是要赶自己回去了,张书缘这才想起了另一件事来。
“哦?你是要干嘛?”
“嗨,这刚刚聊的都让我忘了那义务兵制的事了……”
苦笑了一声,见朱由检没有拒绝,于是他张书缘就当着王承恩的面,就取了支朱笔就开始写那义务兵制了。
时间缓缓流逝,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张书缘的兵制便就落到了纸上,而朱由检则第一时间就拿了起来阅读。
只见这兵制是涉及了方方面面,大到监管节制,小到运兵路线 。
而他这兵制是仿造后世得来的,所以便就有五大部分及若干小项了。
一是三籍分立,准许百姓与流民入军籍。
二是服役轮戍,要求服役者需年满二十,在论戎三年内需对其免税免役,并造成册,且需根据轮戍情况来择优入籍。
三是激励与保障,待义兵就位之后,朝廷需授人五十亩军屯,及每人每月二两军饷。军中器具战甲则由我北兵仗局统一发放。而退伍之后可每月领取三百文的津贴,并事事享有优先权。
四是监督与约束,待计划启动之时,需按批次及人数多寡,派遣巡按御史或监军太监五到十人进驻,记录义兵的军饷、疾病、或有误虐待等情况。若查探到有怠慢虐待之事,巡按御史可直面圣听,但不可先斩后奏。
五是实施细则,为期一年试验,挑选杭州或南昌府及天津、山西府等地作为试点,每府抽丁三千进行南北论戎。
……
这兵制很长,但几乎是囊括了他能想到的所有。
而在他的设想里,这兵制主要是起到了三个作用,一个是消化庞大的失业人口,另一个是补充因此次大战所损耗的各地卫所,三是做人员储备。
看完了这道兵制,朱由检旋即就心中一震,更是为那后世的教学制度感到惊叹。
“陛下,您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见朱由检是看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舒展的,张书缘便就疑惑的开了口。
“嗯…,周全!”
听到妹夫的问话,朱由检便就放下了这厚厚的兵制。
“是吗?若是陛下看得周全,那想必这也无甚大问题。”
见朱由检没提什么意见,张书缘便就松了口气。
“唉,真是不知道你这满腹的学问是咋学的。要是我大明的百姓有这等学问就好了。”
说实在的,他朱由检是很眼红后世的教学制度的,因为他张书缘每每道出的办法总是能解决事情。
“书缘多谢陛下夸奖,不过说实话,书缘在后世也不算是什么顶尖人,而能有这等学识,主要还是靠开智和大开书社之门呐。”
“书社之门?”
“诶,书缘不是说的复社之流,而是说我国子监及藏书馆呐。”
“……”
听到这话,朱由检便就收起了嫉妒之心。
的确,就这眼下的天下来看,是根本无法去学后世的教育之道的,因为这种事情还是要建立在国泰民安,和经济基础之上才能做的事。
“陛下,您还有没有事儿?没事儿的话,那书缘就回去准备南下的事了。”
见朱由检没话说了,张书缘便就摇了摇头,然后就要告辞了。
“唉,去吧去吧。朕好好看看你这份兵制。”
“诶,好嘞。王公公走了啊!”
说罢,张书缘是头也不回了就出了皇宫。
……
“大伴,方才小哥之言你可听懂了?”
见人走了,朱由检并没有拿起那份兵制查看,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王承恩。
“皇爷,奴婢听懂了。”
“听懂了,那你打算怎么做?有没有想法?”
“禀皇爷,奴婢虽不善甚管理,但只要皇爷发话,奴婢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给皇爷办成!”
听到朱由检问自己话了,王承恩赶忙就躬身且自谦的言语。
“好,既然伴伴如此忠勇,那此事就交给你办吧。但要记住待事成之后,朕要亲自校阅忠勇营的讲义。凡讲,须提朕名,凡提朕名,须叩首三次!”
见王承恩是如此言语,朱由检旋即就感动的看了他一眼,并给予他大权。
“请皇爷放心,若此事不成,奴婢便提头来见!”
“诶,别说什么提头来见之类的,朕要你全须全尾的活着,活着跟朕同小哥一起再造大明!”
“是。”
“呵呵,这才对嘛。好了,你现在去将方正化和陈新甲找来,待朕与他们沟通一二,也好助你成事。”
“奴婢多谢皇爷。”
“去吧,路上慢些别急的摔倒。”
“诶,奴婢知道了。”
就这样,王承恩就领下了这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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