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使者入堂,躬身行礼,双手奉上礼函,朗声道:“奉我主之命,特来拜见田别驾。
我主久仰赵将军威名,亦知别驾乃将军心腹柱石,今有一桩秦晋之好相求,愿将膝下长女曹玲,许配与赵将军为妻,两家永结盟好!”
田丰接过礼函,指尖触到封泥的凉意,目光扫过使者脸上的恳切,缓缓拆封。
函中言辞恳切,细数赵剑这几年的威名,更盛赞赵剑勇略过人,明言愿以嫡长女曹玲相许,更提及曹玲贤良淑德,貌美如花,深得曹操钟爱。
末了,使者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坦诚:“若两家结此良缘,我主定会鼎力相助赵将军雄霸天下!”
田丰阅罢,将信函置于案上,指尖轻叩桌沿。
他抬眼看向使者,眸中精光一闪,眉宇间一派端肃,对着使者拱手朗声道:“承蒙曹公垂青,欲结秦晋之好,丰不胜惶恐。
我主与曹公各据一方,虽刚刚结束兵戈之战,但我主常说‘天下唯曹孟德可与我争锋’!
我主对曹公是敬重的!
曹公此意,我主甚是感慨!
然,婚姻一事,我主言‘皆是天定’!
我主后院数十位夫人,皆是我主或亲眼目睹,或久慕芳名,皆是我主心生爱恋之人,更是天定之缘。
曹公千金身份颇高,我主已不能给小姐正妻之位,更不能给小妾之名,会委屈了曹小姐。
我主言:‘不想误了曹小姐前途’!
曹公抬爱,丰代主心领,惟愿两家从此不再再动兵戈,共安天下!
此事还望贵使代为婉拒。”
言毕,他深施一礼,神色不卑不亢,既未拂逆曹操的颜面,又将拒绝之意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使者回报,曹操听后指尖依旧叩着酒樽,面上笑意未减,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峭。
他缓缓放下酒樽,慢条斯理地拂了拂锦袍上的褶皱,似笑非笑道:
“拒婚?倒也不奇。
这赵剑素来耽于美色,府中妻妾成群,想来是瞧不上我曹家女儿端庄持重,偏喜那莺莺燕燕风流调调。”
顿了顿,曹操抬眼看向帐下谋士,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褒贬,听不出是讥是赞:“好色而不耽于色,拒婚而不卑不亢,倒也算个妙人。”
他仰头一饮而尽,随即抚掌大笑,声震帐幔:“好一个赵剑!好一句争锋之言!
我倒要看看,他这‘唯曹孟德可争锋’之言,是真是假?”
帐内诸人噤声不语,皆知主公这番话,是把那点被拂了颜面的不快,尽数化作了对这强力对手的兴味与忌惮。
194年九月,荆州刘表,汉中张鲁联合攻击上庸,天下目光瞬间被吸了过来,诸多诸侯的斥候、细作,纷纷向上庸奔来。
荆州军总兵力三万,为东线主攻,总指挥为蒯越,具体军事部署。
陆路主将文聘,率两万兵马从襄阳出发,经樊城、新野西进,穿武当山余脉,到达上庸外围重镇房陵县。
文聘亲率一万主力,驻房陵城西郊,控金房古道西进主干道,备攻城器械,主攻上庸县城。
分四千北路偏师,沿堵河北岸山地推进,占据郧关、钖县南要点,切断上庸北逃汉水通道。
分四千南路偏师,沿堵河南岸推进,封上庸南入大巴山小路,防申耿南撤蜀地。
拔除上庸南线屏障后,大军沿堵水北上,与水师会师于上庸主城东南郊,形成南线包围圈。
水师主将蔡瑁,率一万水军,战船百艘,从江陵出发,沿沔水逆流而上,攻占上庸南部的房陵渡口,封锁沔水航道,再北上逼近上庸主城南部的西城水域。
汉中军总兵力一万五千,张鲁为统军主帅,坐镇南郑指挥,在西线进行牵制。
主力统军主将杨任,率一万两千道兵,从南郑出发,经阳平关东进,攻打上庸西境的定军山隘口,攻占上庸西部的安阳县后,再向东推进至上庸主城西北郊。
杨昂为侧翼接应,率三千轻骑,绕道上庸北部的锡县,袭扰上庸北境的村镇与粮仓,牵制雁门军的北线守军,使其无法支援东线。
上庸城议事厅里,烛火摇曳,将众将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申耿兄弟面色凝重,麾下将领们交头接耳,眉宇间满是忧虑。
荆州军三万水陆合围,汉中军一万五千自西压境,敌我兵力悬殊,任谁心里都沉甸甸的。
他们齐刷刷看向主位上的赵剑,赵剑端坐着,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案头的虎符,眉眼间不见半分慌乱。
烛火跳荡,映得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沉静如岩,唇边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抬眼扫过厅中众人,目光落处锐利却不逼人,像极了武当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清冷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待底下的窃窃私语渐渐平息,他才缓缓抬手,按住了摊开的地图,声音平稳得像堵河的流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庸之山,塌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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