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还要难熬。
我辞掉了原来的工作,离开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城市,回到了老家。我以为换个环境,就能忘记何九华,就能重新开始。可事实证明,我错了。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我做什么,脑子里全都是他的样子,他的声音,他的温柔,还有他最后抱着我时绝望的眼神。
老家的生活很平静,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工作的压力,可我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每天除了帮爸妈做家务,就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发呆。爸妈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总是变着法子让我开心,带我去逛街,去走亲戚,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念初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每次都在电话里骂我傻:“苏晚,你为什么要跟九华哥分手?你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吗?他天天魂不守舍的,演出频频出错,师兄弟们都很担心他!”
“我也不想,”我哽咽着,“可是李姐说得对,我们在一起,只会毁了他的事业。我不能那么自私。”
“自私?你这叫自私吗?”念初反驳道,“真正的自私是明明相爱却因为害怕而放弃!苏晚,九华哥说了,他不怕那些压力,他只要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一次?”
“我相信他,”我哭着说,“可我更害怕失去他。如果因为我们在一起,他真的失去了一切,我会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念初,我真的没办法。”
“你就是太懦弱了!”念初恨铁不成钢地说,“苏晚,你会后悔的!”
挂了电话,我蜷缩在沙发上,哭得撕心裂肺。我知道,我会后悔,我现在就很后悔。可是,我没有勇气回去找他。
何九华也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打了很多电话,我都没有回复,没有接。我把他的号码拉黑了,把他的微信也删了。我知道这样做很残忍,可我只能这样做,才能让自己彻底断了念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习惯了没有他的消息,习惯了平静的生活。只是偶尔,在听到德云社的名字,在看到相声演出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酸楚。
半年后的一天,我在老家的一家书店看书,突然看到一本关于德云社的杂志,封面是何九华。他比以前更成熟了,眼神里多了一丝沉稳,少了一些往日的温柔。杂志上写着,他最近事业发展得很好,开了好几场个人专场,场场爆满,粉丝越来越多。
看到他过得很好,我心里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他没有因为我而毁掉自己的事业;难过的是,他的幸福里,再也没有我了。
我买下了那本杂志,回到家,躲在房间里,一页一页地翻看。里面有很多他的采访,有一段话,让我泪流满面。
“我曾经错过一个很重要的人,”他说,“因为我的懦弱和自私,让她受了很多委屈,最后还失去了她。现在,我努力工作,努力变得更好,只是希望有一天,她能看到我的改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会一直等下去。因为,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共度余生的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我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何九华,我也想你,我也想回到你身边。可是,我没有勇气。
就在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时候,命运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
年底的时候,爸妈让我回原来的城市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我本来不想回去,可架不住爸妈的劝说,还是答应了。
回到那个熟悉的城市,心里五味杂陈。街道还是原来的街道,商场还是原来的商场,只是物是人非。我没有联系任何人,只想参加完婚礼就尽快离开。
婚礼当天,人很多,很热闹。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看着新人幸福的样子,心里充满了羡慕。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何九华。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站在不远处,和别人聊天。他比杂志上看起来更瘦了一些,眼神里带着一丝落寞。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想躲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看到了我。
他愣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狂喜,连忙推开身边的人,朝我走了过来。“苏晚?你……你回来了?”
“嗯。”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回来参加亲戚的婚礼。”
“太好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你这些日子,还好吗?”
“挺好的。”我淡淡地说,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苏晚,我找了你很久,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
“我……我换手机号了。”我撒谎道。
他显然不相信,却没有拆穿我,只是说:“没关系,现在找到你就好。苏晚,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不了,”我摇摇头,“我还有事,等会儿就要走了。”
“苏晚,别这样,”他拦住我,语气急切,“我知道你还在生气,还在怪我。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我已经改了。我和李姐解约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何九华了。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有能力给你幸福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和李姐解约了?”
“是,”他点点头,眼神坚定,“自从你走了以后,我就想明白了。事业固然重要,但没有你,事业再成功,我也不会开心。我和李姐解约了,现在自己成立了工作室,以后我可以自己做决定,再也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了。苏晚,我只要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没有可是,”他抓住我的手,“苏晚,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我能感觉到。别再逃避了,别再害怕了。我们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一起过我们想过的生活。好不好?”
我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他,每天都在后悔。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他为我做的一切,告诉我他还在等我。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九华,”我哽咽着,“我也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是,我怕……我怕我们在一起后,还是会遇到很多困难,我怕我们会重蹈覆辙。”
“不会的,”他紧紧地抱住我,“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不会再让你伤心。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证明我对你的爱。苏晚,嫁给我,好不好?”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简单的钻戒。
“苏晚,”他看着我,眼神真诚而坚定,“我知道,现在求婚有点突然。但我不想再等了,我怕再等下去,你又会离开我。我喜欢你七年,等了你半年,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我看着何九华,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和紧张,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愿意!何九华,我愿意嫁给你!”
他开心地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然后起身,紧紧地抱住我,旋转起来。周围的人都鼓起掌来,笑着祝福我们。
“太好了,苏晚,太好了!”他抱着我,声音哽咽着,“我终于等到你了!”
我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充满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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