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么。
原来是这样啊……
“小塞万，今天之后应该有部分族人会猜到你是-w-了，不过这对你来说没有影响，反正跟你说话倒霉的也是他们。你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谨言慎行，当然你不想说也没问题。不管出了什么事，家族都会帮你兜下来。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好的、坏的、善的、恶的，全都随你喜欢。除了「族规」，族里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约束你，包括我。……我真的很想看看，之后的霍尔家族，会变成怎么样呢。”
塞万看着家主那依旧慈爱的笑容，啊，直到今天，他才看出暗藏其中的那股疯狂。
原来家主，也是个向阳而生，却寻求毁灭的疯子啊。
塞万脸上的浅笑，微微地加深了。
“我知道了，家主。”
没理会听呆了的博格与妮蒂亚，家主拉着塞万起身。
“好了，还有很多事，我都想告诉你，但现在不行，你得好好养伤。等伤完全好了，我们再慢慢谈，现在先回家睡个觉吧。”
塞万跟着家主慢慢往外面的马车走去，塞万突然问到：“家主，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违反了「族规」，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很简单，在所有没被预见过的时间与地点，「族规」都有可能会让违反的人和他身边亲近的人，发生各种不同程度的意外，特别是女性亲属。”
“……女性？”塞万不太能理解。
“我们血脉的神真的很不喜欢女性啊，族内的女性，基本都一事无成，无论她们是多么的聪慧，也无论她们有多勤奋好学，甚至连很多原本优秀强大的女性，因为跟我们族人结了婚，她们自己的事业与人生，便慢慢开始一塌糊涂，各种意外、突发事件逼得她们只能安于居室。你的母亲算是唯一一个例外了。我当初也尽力帮助过你的奶奶处理各种情况，想帮助她完成她的愿望，但我却差点失去了我的菲尔丝，血脉的神啊，祂真的太残忍了。”
家主没让旁边的佣人帮忙，亲自把塞万扶上了马车，后面母亲和博格也已经赶了上来了。
“爸，塞万还太小了，他才9岁啊，这时候给他这个自由，会不会太……”说话的是博格，但感觉这话是妮蒂亚让他帮忙问的。
家主在塞万旁边坐好了，看着博格和妮蒂亚上了马车，“你们不用担心啊，他是我们的小塞万呢，等他伤好了，我会跟他交代一些东西，你们也会在旁边听到的，到时你们就明白了。”
塞万没理会后来的两人，因为他心中的疑惑还没解开。“家主，为什么我的母亲能是唯一的例外呢？”
“哦，这是我当时给你父母的一个提议，你的母亲是个很强大的女巫。”家主笑着摆了摆手，安抚了一下妮蒂亚，继续对塞万说，“你以后应该也是巫师啦，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有着自己的事业与前途，可不能因为跟我们家族扯上了关系，就全部放弃掉吧？所以你的父母，其实并没有结婚哦，而且妮蒂亚也得尽量不出现在家里，她在伦敦，有另一个住处，她的工作也很危险，不能让她再被我们家族的危险缠上了。就是苦了她和罗德，见面都得在家以外的地方，等到你母亲想退休了，再跟罗德结婚吧，到时也就不怕这个什么血脉了。”
塞万微微侧过头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车门边的母亲满脸苦笑。
“那家主，我父亲呢？还有哥哥姐姐也是巫师么？”由于不能问母亲，塞万还是继续问着家主。
“他们只是普通人，你注意到祭祀时，大家身上袍子的颜色了么，除了3岁第一次参加必须穿白色的小袍子，之后就会按能力区分袍子的颜色了。”
塞万心里一惊，可现场穿白袍的小孩子，粗略看去起码三四十人啊……如果再算上成年的族人，这巫师的数量……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会说，这血脉就像甩都甩不掉一样了吧。不管外面怎么看我们家族，没能力的族人还好一些，但凡有能力的，几乎没人不讨厌自己的血脉的啊。”
塞万突然又明白了，“家主，那你也是巫师了。”
“哈哈哈哈哈，当然了，每一代家主都是哦。”
马车到了塞万的家，家主在下车前对妮蒂亚说：“你已经出席了祭祀，就别再回家里了，让博格送你吧，你们路上小心一些。”
母亲张了张嘴，然后稍作思考便点头应到：“我明白的，谢谢家主。”
博格点了点头，又提醒塞万日常多注意脸上的伤口，就把车门关上了。
塞万看着那辆载着自己母亲与伯伯的马车缓缓驶出视野，天色已经很亮了，夏至的阳光照散了晨间路上的薄雾，邻居家偶尔还传来几声犬吠。
塞万转头看向家主。
家主也看着他，“走，我们回去睡觉吧，今天就在你们家睡了，主宅路太远了，再回去我会困死的。”
「小剧场」
（过于提前的神谕）
——「在塞万还没出生之前，家主就已经预见了下一任家主的样貌」
所以为什么会这么早？
神念：哦，不知道，这〈预见〉不是我给他的。
拉尔：废话，当然是我故意的。你还问为什么？看到结果了你都不知道么？就是为了惹毛艾德里安啊，不然怎么改「族规」。
神念：你们家族的事怎么全都这么麻烦……
拉尔：（面带微笑但目露凶光）你可以再说一遍的。
神念：（缓缓后退）我……我什么都没说……（转身撒腿就跑）
拉尔：（化形）没人告诉过你，〈千万不要背对猛兽〉么？
神念：（被咬）嗷呜！好痛！我错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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