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一面古董镜子,挂在卧室。
每晚,镜子里都会出现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越来越清晰,开始模仿我的动作。
一天,她伸出手,试图把我拉进镜子。
我挣扎逃脱,打碎了镜子。
但第二天,我在所有反光表面都看到了她的笑脸。
原来,镜子只是入口,她早已附在我身上,如影随形。
《时间循环陷阱》
我醒来,发现同一天不断重复。
我试图打破循环,寻找原因。
我发现每次循环,都有一个神秘人出现。
我跟踪他,发现他是一个时间旅行者。
他告诉我,循环是因为我即将做出一个致命错误。
我纠正了错误,循环结束。
但随后我意识到,时间旅行者正是未来的我,来阻止过去的自己。
《记忆迷宫》
我患有失忆症,每天醒来都忘记昨天。
我靠日记记录生活,但日记中的内容越来越诡异。
日记说,我是在逃避一个可怕的真相。
我追寻记忆,发现我曾是一个科学实验的参与者。
实验旨在存储记忆,但出了问题,我的记忆被篡改。
最终,我找到真相:我并非人类,而是一个承载他人记忆的容器。
实验者说:“你的存在只是为了证明记忆可以移植。”
《骨传导枕头》
失眠的我租用了共享睡眠舱的高级服务。
配套的骨传导枕头会在入睡后播放特定频率。
第三夜,我清楚地听到一个女人的啜泣声。
她在反复低语:“下面好冷……”
我投诉后,客服调取了设备日志。
他们沉默了很久,发来一段音频:“这是您昨晚的脑波转换成的声纹。”
“与三年前在此舱内自杀的一位用户的临终脑波……”
“匹配度99.7%。”
“她说得对,下面确实冷——我们的睡眠舱,就建在那片乱葬岗旧址上。”
《胎动计数》
怀孕后,我下载了记录胎动的App。
它提醒我每天数满十次才算安全。
昨晚,App突然弹出一条历史记录:
“胎动次数:37次。活跃时段:凌晨2点至4点。”
可那时我正在熟睡。
更诡异的是,记录下方有一行小字:
“胎儿语音识别内容:‘妈妈,外面那个男人是谁?’”
而我家监控显示,那个时间段,卧室里只有我一人。
但产科b超单的角落,医生无意中画了个问号。
旁边写着:“宫内回声,似双孕囊,但仅见一胎心。建议复查。”
复查那天,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两个胎儿的轮廓。
其中一个,正隔着我的肚皮,对探头缓缓挥手。
《沉默的证人》
我是个手语翻译,负责为聋哑嫌疑人辩护。
他比划着坚称自己在家看纪录片,画面里是北极光。
控方找到了目击凶案的手语者,证词对他极为不利。
庭审最后一天,我根据嫌疑人的描述,找到了那部冷门纪录片。
凌晨三点,我按下播放键。
画面里绚烂的极光之下,冻土中缓缓伸出了一只僵硬的手,比划着标准的手语:
“他撒谎。我当时就在现场。”
“我就埋在这里。”
字幕显示,这部纪录片的拍摄日期,是案发后一周。
而拍摄地点,距离案发现场两千公里。
《字体授权》
我是一名字体设计师,创作了一套畅销字体。
它被广泛应用于书籍、广告甚至政府文件。
直到我开始收到古怪的感谢信。
“感谢您让我的遗书如此端庄。”
“您设计的笔画,完美呈现了我割腕时的颤抖。”
警方找上门,原来最近五起自杀者,都用我的字体留下了遗书。
更可怕的是,在显微镜下,那些打印出来的笔画边缘,发现了极细微的、不属于墨水成分的人体组织颗粒。
调查指向一家向我购买过永久授权的印刷厂。
它的地下车间里,老旧的铅字模正在缓缓蠕动。
每个字母的凹槽里,都填充着风干的血肉。
厂长微笑着说:“您提供字形,我们提供‘灵魂墨水’。”
“您不觉得,充满死亡气息的字体,格外有种生命力吗?”
《人造流星雨》
天文馆推出“定制流星”服务,可将逝者骨灰送入太空,化作流星。
我为父母订购了相邻的轨道。
观测那夜,我看见了双星并列滑落,美得令人落泪。
但望远镜里,那些“流星”在燃烧殆尽前,似乎有短暂的形状变化。
像极了挣扎的人形。
我收到天文馆的VIp续费通知。
附件是“高级原料”价目表,分类详细得令人发指。
最后一栏是“意识活跃型”,备注写着:
“推荐选择近期自然死亡者,神经残留电信号较强,‘流星’轨迹更灵动持久。”
而我父母的死亡证明上,“死亡方式”一栏,清晰地写着“意外”。
付款记录显示,有人为他们升级到了“意识活跃型”套餐。
付款人,是我的孪生兄弟。
他出生时就因窒息被宣布死亡。
可此刻,他正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拿着天文馆的合同。
微笑着说:“哥哥,爸妈的‘烟花’好看吗?”
“下一个,该你了。我们一家,要在天上整整齐齐。”
《人格涂改液》
我的女儿患有罕见的多重人格障碍。
其中一个人格“夜枭”,是个优雅的杀人狂幻想者。
新型疗法声称可以用“温和人格”覆盖危险人格。
治疗很成功,“夜枭”似乎消失了。
女儿变得乖巧温顺。
直到我在她的素描本里,看到一幅细腻的铅笔画:
我们全家以各种离奇方式死去的场景。
画纸右下角,有一行极其工整、我从未见过的小字:
“旧人格只是被覆盖了,像油画下的草稿。”
“当‘好孩子’这张画布磨损殆尽……”
“底色就会重新露出来。”
“而磨损的方法很简单——比如,杀死她爱的人。”
她抬起头,用我女儿的脸,露出“夜枭”招牌式的冰冷微笑。
“妈妈,先从你开始磨损,好不好?”
《海市蜃楼》
渔村每隔七年,海上会出现逼真的“海市蜃楼”。
楼阁人物,清晰如临其境。
今年,蜃景里出现了我失踪三年的妹妹。
她在画面中疯狂拍打着一堵无形的墙,嘴型呼喊着我的名字。
村里的老人面色惨白:“那不是幻象……”
“是‘那边’的人在求救。”
“看到亲人,说明‘门’要开了。”
“得有活人过去,换她回来。”
当晚,所有看到蜃景的村民,家门都被用血画上了记号。
我的记号,是最大的一个。
妹妹的呼喊声,开始在真实的夜风中飘荡。
而镜子里,我的倒影,正慢慢变成妹妹绝望的脸。
《嗅觉记忆》
调香师江莱能调出承载记忆的香水。
一位贵妇高价求购“女儿婚礼那天的味道”。
江莱潜入婚礼现场采集气息,却闻到一股极淡的腐臭。
香水制成后,贵妇勃然大怒:“这根本不是喜悦!这是……恐惧!”
当夜,江莱梦见自己就是那位新娘,在婚纱里瑟瑟发抖。
梦的尽头,新郎微笑着将刀插进她的心脏。
江莱惊醒,发现调香台上多了一瓶血红色的香水。
标签写着:“谢谢你认出我。”
“现在,轮到你来替我感受这份‘幸福’了。”
镜中,她的脸正逐渐变成新娘死前惊恐的模样。
而那位贵妇,正在参加另一场婚礼。
手中捧着同样的香水瓶,对新娘温柔低语:“乖女儿,这是妈妈特意为你调制的……”
“祝你新婚快乐,永远快乐。”
《牙齿矿场》
我的智齿拔除后,牙医问我要不要“寄存”。
他说现代人牙齿钙质流失快,寄存的牙齿可提取干细胞备用。
我同意了。
一年后,我收到“牙齿银行”的利息清单——我的智齿被评估为“优质矿源”,已产生分红。
好奇心驱使,我找到了这家银行的实体仓库。
那是一座巨大的冷库,无数玻璃罐里浸泡着牙齿。
我的智齿被单独陈列在“稀有品区”。
管理员骄傲地介绍:“您的牙齿里检测到罕见的抗抑郁基因片段。”
“已被制药公司预订,用于开发新型快乐药丸。”
他带我参观生产线。
流水线上,我的牙齿被粉碎、提纯,注入一枚枚粉色药片。
最后,他递给我一瓶试用品。
“尝尝看,这是用您自己的‘矿’炼出的快乐。”
我吞下一片,瞬间感到莫名的、空洞的狂喜。
而我镜中的笑容,和那些服药成瘾的广告模特,一模一样。
这时,广播响起:“新矿源送达,编号7749,评估等级:特级。”
传送带上,滚落下一副还沾着血的、完整的儿童乳牙。
《雨声白噪音》
失眠主播阿川靠播放雨声白噪音走红。
他的录音极其真实,仿佛能闻到泥土味。
有粉丝留言:“你第73期录音里,夹杂着微弱的呼救声。”
阿川回放后脊背发凉——那是他的声音,在喊着“放我出去”。
他查找原始素材,发现录自郊区一个废弃防空洞。
重回那里,洞内干燥,毫无雨季痕迹。
但洞壁上有无数指甲抓挠的刻痕,最新的一道,刻着他的名字和昨天的日期。
当晚直播时,新的录音里再次出现杂音。
一个冰冷的男声说:“谢谢你帮我传播声音……”
“现在,我的听众够多了。”
“该把你……换进来了。”
防空洞的滴水声,突然在阿川紧闭的直播间里,清晰响起。
《痛觉同步》
妻子患上一种怪病,能同步感受到我的所有疼痛。
我切菜伤手,她指尖也会渗血。
这让我变得极度小心,生怕她受苦。
直到我发现,在我安然入睡的深夜,她会突然在梦中蜷缩、惨叫,身上出现莫名其妙的淤青。
我在她手机里发现一个加密日记App。
密码是我的生日。
日记里写满了陌生的痛楚:
“今天被他用烟头烫了手臂,幸好‘同步’给了那个傻子。”
“车祸断腿的痛也转过去了,完美。”
最后一条是昨晚:
“这病真是上天恩赐。那个家暴我的前夫,大概永远不知道,他每打我一次,都有个陌生男人在替我疼。”
“而我的现任丈夫,正毫无怨言地,爱着满身谎言的我。”
此刻,厨房传来碗碟破碎的声音。
和妻子的惊叫。
我冲过去,看到她雪白的小腿上,正浮现出一片新鲜的、触目惊心的烫伤疤痕。
形状,像极了一只手掌。
《旧手机相册》
我在二手市场买了部旧手机。
相册里存着前主人一家三口的温馨日常。
我随手往后翻,照片风格逐渐诡异:
同样的三人,但背景变成了我家客厅、卧室、厨房。
照片里的“他们”,穿着我的衣服,摆着我的姿势。
最后一张,是“丈夫”躺在我的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刀。
而“妻子”站在床边,拿着带血的刀,对着镜头微笑。
拍摄时间显示是明天。
门铃响了。
监控画面里,站着相册里的那一家三口。
他们齐声说:“你好,新房客。”
“我们来取回‘生活’了。”
《婴儿监控器》
初为人父,我买了最贵的婴儿监控器。
它有异常哭喊识别和夜视功能。
第一夜,屏幕里女儿安睡。
第二夜,我瞥见一个模糊的白影从墙角掠过。
第三夜,哭声识别突然报警,但屏幕里女儿依旧沉睡。
我回放录像,凌晨三点,婴儿床里空空如也。
而天花板上,倒爬着一个长发覆面的女人,正对着监控探头,发出婴儿的啼哭。
我砸了监控器。
第二天,售后寄来新的,附信道歉:“旧机型有bug,会误播其他用户的存档影像。”
我松了口气,装上新的。
当夜,屏幕亮起。
画面里,是我成年的女儿,正将刀刺进一个老男人的胸膛。
那个老男人,是我。
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是二十年后。
女儿转过头,对着监控器——也就是此刻年轻的我——冷冷地说:
“爸爸,你当初为什么不肯换掉那个破监控呢?”
“你看,我学会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顺着它的线路,找到了‘妈妈’的视角。”
“原来她每晚,都是这样看着我的呀。”
《耳内广播》
我患有一种罕见耳疾,能间歇性接收到特定频段的无线电波。
大多数时候是杂音,偶尔能听到模糊的对话。
最近,频道固定了。
每天午夜,一个冷静的男声在策划一起完美谋杀,细节详尽。
我报了警,但无法提供具体位置和人物。
警方认为是我压力产生的幻听。
直到昨晚,广播里的男声说:
“明天下午三点,市中心咖啡馆,穿红裙的目标会出现。”
“我会用藏在书里的毒针……”
今天,我鬼使神差地穿上了红裙,走进了那家咖啡馆。
邻座的男人,正摊开一本厚厚的书。
书中页缝里,一点寒芒微闪。
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了然的微笑,用口型无声地说:
“频率调试完毕。”
“亲爱的,欢迎收听,‘你的死亡’现场直播。”
他的耳朵里,隐约可见与我同款的特制助听器。
而这款助听器,是我已故的听力医生,专门为我“量身定制”的。
《左撇子矫正器》
儿子天生左撇子,我们为他订制了智能矫正手套。
手套会在他使用左手时给予轻微电击,引导使用右手。
儿子很快变得“正常”了,甚至成了右利手。
但他开始做噩梦,总说梦里有个“影子人”要抢他的左手。
我们以为是矫正期的心理压力。
直到我发现,儿子用右手画的画里,所有人的左手都涂成了恐怖的黑色。
在最新的画里,“影子人”从画纸里伸出了漆黑的左手,握住了我的右手。
而现实中,我的右手手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洗不掉的墨渍。
形状,像极了儿子画中的黑色手掌。
我偷偷戴上那支矫正手套,想体验儿子的感受。
电流刺激的瞬间,我“听”到了一个尖锐的童声哭喊,直接在我脑中炸开:
“把我的手还给我!”
手套的监控数据同步到手机App,显示着一条从未告知用户的隐藏日志:
“神经映射转移进度:87%。”
“左脑运动皮层功能覆盖:完成。”
“原主体人格压制:生效中。”
我猛地看向儿子。
他正用右手熟练地搭着积木,但眼神空洞。
而他的左手,五指正以一种完全不属于儿童的、缓慢而精准的节奏,轻轻敲击着地板。
像是在敲摩斯密码。
我颤抖着解读:
“爸……爸……救……我……”
“他……要……出……来……了……”
《嗅觉记忆》
一场高烧后,我失去了所有嗅觉。
但获得了另一种能力:我能“闻”到人的情绪。
愤怒是烧焦的塑料,悲伤是潮湿的苔藓,谎言是甜腻的香精。
我的丈夫,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我无法形容的冰冷气息。
像地下室铁柜里的锈。
直到他提出要给我买一份高额意外险,受益人写他。
我“闻”到那股锈味瞬间浓烈如血。
当晚,我假装熟睡。
听见他走到阳台低声打电话:
“她好像起疑了……对,计划提前。”
“老办法,制造意外。”
“就像……处理她父母那样。”
我父母三年前死于一场离奇的煤气中毒。
当时,丈夫因“出差”侥幸不在场。
那股冰冷的锈味,此刻我猛然辨出——那是殡仪馆冷藏间的味道。
是他早已习惯的、与死亡为伴的气息。
我睁开眼,摸出枕头下藏着的录音笔。
却摸到另一件冰凉的东西。
是我母亲临终前紧紧攥在手里的、那枚属于父亲,却在他“意外”现场失踪的袖扣。
它此刻,静静躺在我的掌心。
沾着丈夫身上,一模一样的锈味。
《晨间闹钟》
祖父留给我一个老式发条闹钟。
叮嘱我必须每天上弦,雷打不动。
我照做了十年,它走得精准无误。
今早,我睡过头了,闹钟没响。
我检查发现,发条是满的,但指针停在凌晨三点。
无论怎么拨弄,它都固执地回到三点。
同时,我手机里所有电子钟,也都停在了三点。
一种莫名的寒意笼罩了我。
我翻开祖父的日记,最后一页写道:
“当它停下,说明‘债主’醒了。”
“我靠每天上弦,向它赊了三十年的阳寿。”
“现在,连本带利,该还了。”
闹钟的玻璃表蒙,突然渗出血珠。
组成一个倒计时:23:59:59。
窗外阳光明媚,但所有车辆的影子,都指向凌晨三点的方向。
邻居家传来凄厉的惨叫——他家的钟,也停了。
血红的倒计时,映在他家的窗户上。
《人工泪液》
我得了干眼症,医生推荐了一款特效人工泪液。
滴后瞬间滋润,还能让眼睛显得格外清澈有神。
但副作用是偶尔会闪过一些陌生的记忆碎片:一场温馨的婚礼,一次痛苦的离别。
瓶身标签极小字注明:“内含情感记忆保湿因子”。
我没在意。
直到我在新闻上看到一位殉职消防员的追悼会。
他的遗孀哭诉,丈夫的眼角膜已捐赠。
而受捐者,在术后总梦见火灾现场。
镜头给到那位受捐者特写。
他的眼睛,清澈有神。
和我用了同款泪液后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颤抖着联系药厂客服。
自动回复道:“感谢使用‘视界传承’系列。”
“每一滴泪液,都承载着一位捐赠者最珍贵的视觉记忆。”
“愿他们的‘看见’,延续您的‘看见’。”
我瘫坐在地,想起昨天闪过的新记忆碎片:
一个黑暗的、逼仄的空间,外面是猛烈的拍门声和惨叫声。
以及最后映入“我”眼帘的——一张因窒息而扭曲的、我自己的脸。
《智能饮水机》
公司换了智能饮水机,能根据体检数据定制微量元素配方。
同事们都说精神变好了。
我却开始频繁梦见溺水,嘴里有股消毒水味。
行政部小张悄悄告诉我,他半夜看见供应商在饮水机后面接出一根软管,通往地下室。
我们偷偷潜入。
地下室里没有管道,只有数十个连接着仪器的透明维生舱。
里面泡着的,是上周因“优化裁员”而被辞退的同事。
他们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
每台仪器屏幕显示着:“意识活跃度:高。情绪产出:稳定。营养液萃取中……”
一根根导管,从维生舱抽出微微发光的液体,汇入总管道。
管道尽头,连着楼上饮水机的进水口。
小张惊恐地指着其中一个维生舱。
里面的人,正是昨天刚被hR叫去谈话的、我的顶头上司。
而此刻,饮水机发出轻柔的提示音:
“您预定的‘压力舒缓配方’已就绪,富含高浓度‘安宁’因子。”
“请取用。”
《完美夫妻档案》
社区评选“模范家庭”,我们夫妻被选中。
档案需要提供十年来的生活细节和影像。
我们翻找旧照,却发现每张合影里,我的脸都有些不自然的模糊。
妻子笑着说可能是相机问题。
档案提交后,我们获得丰厚奖励,还上了电视。
当晚,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附件是十几张高清照片,主角是我和妻子。
但场景完全陌生:我们在海边拥吻,在异国街道漫步,在病床前紧握双手……照片里的妻子,也不是我现在的妻子。
邮件标题:“您的‘完美家庭’原始素材。”
正文:“专业定制,十年服务,无缝替换。”
“客户满意度100%。根据协议,原始记忆载体需回收处理。”
“请于明晚八点,独自前往以下地址,进行‘档案归零’。”
地址是我和“照片里妻子”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而现在这位枕边人,正熟睡着。
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是一条新消息:
“目标已接收清理通知。尾款结清后,‘新身份’将彻底激活。”
发信人备注是:“档案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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