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和许小怜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目光中的凝重。
这件事发生的时间点，实在是太巧了。
看着他们两个看过手机之后，那副凝重的模样，林屿轩脸上的笑容也缓缓落了下来。
他面露诧异地看着他们，满脸不敢置信。
“你，你们两个人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反而沉默地抬头看着他。
林屿轩脸上的表情下意识僵硬了起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忍不住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再次确认。
“你们不会告诉我，这个跳楼的人，和你们现在正在调查的案子，真的有什么关系吧？”
只可惜他的不甚认真，但是他对面的龙个人却是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林屿轩脸色一变，整个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嘴里依然还在絮絮叨叨的开口。
“我的个乖乖，我这都快成了侦探体质了，怎么走到哪里都有案子？！”
林屿轩一个痕检一本正经地站在楼道里感慨的时候，他旁边的警察已经十分迅速地行动了起来。
“赵瑜，孙嘉栋，我们先去现场看看。”
孙嘉栋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好在他有一个非常好的优良品质，那就是听话。
一听到他们在门口喊人，他早饭还没吃完，就直接叼着包子走了出来。
“队长，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这又要去哪儿？”
这都坐到车上了，他才想起来问正事。
赵瑜也抱着自己的早餐，抬起了头。
他们昨晚通宵到现在，虽然在办公室里休息了几个小时，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够！
所以，现在除了很早之前就醒过来的沈逾白，剩下几个都还睡眼惺忪，明显没有清醒过来。
不，可能除了许小怜。
毕竟……许小怜早在看到跳楼现场图的时候，脑子就已经被吓得清醒地差不多了。
“百鼎的项目负责人跳楼了，我们得去现场看看。”
跳楼？
孙嘉栋已吓得瞪大了眼睛。
“他们这也太离谱了吧，真以我扔出来一个人我们就什么都查不到了吗？！”
孙嘉栋坐在车里说得井井有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连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案子也不过只是一个小case而已，不过稍微动动脑筋的事。
听着孙嘉栋在车里大吹特吹，沈逾白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不过听着后面讨论的什不着调的两个人他也只是抿着唇角摇了摇头。
只是在转头看向面前的道路时沈逾白缓缓沉默了下来，就连脸上的表情领都显得凝重了起来。
许小怜虽然没有例会后孙嘉栋和赵瑜的争论，只是看到沈逾白脸上的表情，她几乎就猜出来了对方的想法。
“还在百鼎的事情？”
她忽然开口询问，坐在旁边驾驶座上的人，似乎被她的声音吓得惊了一下。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才轻笑着摇了摇头。
沈逾白不肯直接说明，许小怜也只能根据自己目前了解到的消息，慢慢猜测。
“如果不是担心百鼎的案子，那就是在担心你们接下来的行动？”
许卸料门看着沈逾白动了动眉头，这才沿着自己的猜测继续说了下去。
“你担心对方察觉到你在调查的事情，甚至害怕自己因为没能走到他们前面，导致郑前或者他们的家人出事？”
“还是说，你更怕自己没有办法，还福成钢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
许小怜说完，就笑眯眯地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非从他脸上看出来一个结果不可！
沈逾白被对方盯着没有办法只能服气地笑了笑。
“对，你说的都对！”
“身为警察，思考这些不是最基本的吗？”
说起前面的支援准则，沈逾白脸上还带着些许意气风发的坚持。
只是想到他们目前受伤的案子，原本十分坚定的双眸中的光亮都暗下来了不少。
只不过，这种事情往往钱已发送而动全身。
他实在害怕，害怕因为他们慢了一步，而造成了更多人的死亡！
可是……
截至目前，就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若是继续查收下去，这件事只怕……
想到这里，沈逾白脸上的表情都多了几分苦涩。
可是……
他扯动嘴角，最后也只是非常勉强地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而许小怜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除了最开始和阿妈阿姐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地府。
所以她更加好奇，这些事既然到了地府都会有一个清算，为什么人类对于真相依然十分执着？
沈逾白开着车，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许久没有说话，这才有些好奇地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怎么了？被我的话吓到了？”
许小怜抿着唇角摇了摇头。
“不，我只是单纯的有些想不明白，如果灵魂到了地府，还要进行审判，那么你们现在做的这一切，是不是都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无用功？”
无用功？
沈逾白听到这个形容词，第一次有些哑口无言的感觉。
尤其是在他这段时间，接触了一个对于他来说三观震碎的世界之后。
甚至直到现在，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世界，对于他来说都是一团迷雾。
至于许小怜说的那些话，可能是对的吧……
但是……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哪怕死者已经离开了，我们依然希望死者干干净净地走。”
“虽然人死不能复生，警方还原事情真相，更多的也只是对于活着的人的一种安慰吧。”
说完，“嗤——”的一声，车辆停在了路边。
沈逾白笑着转头看向了副驾上拧眉沉思的人，笑着抬起手掌按到了她的头顶上。
他笑着轻轻拍了两下对方的头顶，这才慢悠悠地回复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你的存在刚好补齐了我们的短板！”
“我们警察查明真相只能安慰活着的人，可你不一样，你照顾着的，可是已经死去的人！”
许小怜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愣了一下。
忽然间，她猛地抬起了头，一双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对！
她以前满心满意都是自己被发配到了人间受苦，可是她忘了，从她这里离开的每一个灵魂，几乎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丝毫仇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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