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低声调侃。
亲吻进行到一半,却突然戛然而止。
林靳言猛地抬起脸,在昏暗的光影中静静盯住她,眼神锐利如刀:“你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
“是啊。”
萧玉希眨了眨眼,点头答得毫不犹豫,语气还带着几分肯定,“林先生办事太懂隐蔽了,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一看就经验丰富得很。”
他眼神一沉,手掌倏地抬起,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声音低沉得几乎压进骨子里:“萧小瓷,我之所以躲着藏着,是因为你。因为我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怕给你惹麻烦,怕伤到你。你觉得……我是个见不得光的男人?”
“哈?”
萧玉希一愣,彻底懵了。
这跟她想象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吗!
他是林靳言,家世显赫,身份尊贵,样貌出众,能力超群。
别说找个女伴了,就算是公开追求谁,都不缺前赴后继的人挤破头。
门当户对的、条件匹配的、背景相当的,哪一个不是随手可得?
正因如此,她才一直以为——
他是享受那种隐秘、刺激、偷偷摸摸的关系。
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她还在心里斟酌该怎么解释清楚,可林靳言已经不再追问。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情绪已悄然收敛,随即低头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温热的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缓慢而细致地游走,带着灼人的热度,撩拨得她浑身发软。
“嗯……疼!”
她忽然皱眉,猛地往里一缩,肩膀不自觉地瑟缩。
林靳言立刻停下动作,眼神警觉。
黑暗中,他也察觉到了异样。
指尖轻轻扫过她颈部侧面,触到一处异常——皮肤明显肿胀,滚烫得吓人。
“谁弄的?”
他声音陡然转冷,眸底浮起一层寒霜,“沈曜?”
“不是……”
萧玉希咬了咬唇,小声辩解,“他今天有点激动,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指再次掠过那块红印,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指尖的疼痛让她微微发颤。
林靳言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结,语气压抑着怒火:“这就叫‘有点’?下手这么重,差点留下淤痕,你还替他说话?”
萧玉希抿着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其实她心里清楚,沈曜确实是真下了狠手。
只是她不愿把事情闹大,也不想让他难做罢了。
事后也道歉了,药也擦了,可还是火辣辣地疼。
那抹红痕还留在颈侧,像是未散的烙印,隐隐灼烧着她的皮肤,也灼烧着她的思绪。
林靳言没再说话,仔细把她衣领拉好:“今晚不动你了。”
他指尖轻柔,动作细致,仿佛生怕再伤到她分毫,将她微敞的领口一寸寸抚平、掩好。
语气低缓,却不容置疑。
他在心疼她吧?
萧玉希心头微颤,目光悄悄落在他垂下的睫毛上,那一瞬的温柔像风掠过湖面,激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萧玉希也没多问,乖乖靠进他怀里,整个人蜷在他肩窝。
她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见沉稳的心跳声,像夜晚最安心的节拍。
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像寻到了归处的小兽,只想躲进这方寸温暖里,再也不出来。
手机又震了一下。
突兀的震动打破了安静,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泛起微弱的蓝光。
严景睿的消息跳出来:「盯得挺紧啊」
字里行间带着几分讥诮,又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像是试探,也像是警告。
林靳言眼角扫到屏幕,冷笑一下。
他唇角一扬,眼神却冷得像冬夜的霜,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两秒,随即收回视线,仿佛连多看一眼都嫌多余。
紧接着又一条:「先撤出青城再联系。
别急这一时,沈曜到底是沈家独苗,我不想惹麻烦」
文字一行行浮现,语气看似冷静克制,实则步步退让,透着对局势的忌惮和对后果的权衡。
萧玉希锁了屏,把脸重新埋进林靳言胸口。
她不想看,也不愿去猜背后有多少暗流涌动。
此刻,她只想守住怀里的温度,哪怕片刻也好。
两个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提这事。
空气安静下来,没有追问,没有解释,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像一种无声的默契。
他们都知道有些事不能说太明,说了反倒撕裂平静。
过了会儿,林靳言开口,手指绕着她的发梢打转:“小瓷,我想了一阵子了。你要进娱乐圈,迟早得签公司。与其让别人管你,不如咱们自己搭个台子。我背后出钱,你当明面上的老总,也是咱公司的头号艺人。名字也好办,就用你我俩的名字拼一块。”
他的声音低而稳,语速不急不慢,每一个字都说得认真。
指尖轻轻缠绕着她柔软的发丝,话语间透着深思熟虑后的笃定,像早已为她铺好了路,只等她迈出一步。
萧玉希没吱声。
她静静地听着,眼眸低垂,睫毛微微颤动,像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提议,又像在犹豫是否该接下这份过于沉重的好意。
林靳言捏了下她的手指:“不愿意?放心,股份全是你的,我不占一分利。”
他掌心温热,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语气温柔却不容反驳,像是怕她误会,又像是早就想好如何打消她的顾虑。
“不是这个意思。”
她摇头,“最近确实有几个公司在找我谈,但我……不敢轻易点头。”
她低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和不安,眉头微微蹙起,“有些合约看着光鲜,可一旦签下去,就像把自己卖给了别人,再没了自由。”
“确实不能乱签。”
林靳言正了脸色,“经纪约动不动签十年,一步走错全盘废掉。自己的合约攥在自己手里最稳妥。资源你别愁,前期我会帮你打通路子。有任何想法、顾虑,都可以讲。”
他坐直了些,神情严肃,目光认真地注视着她,“我不希望你被人拿捏,更不想看你委屈求全。这条路,我要你走得稳,走得堂堂正正。”
“我……”
萧玉希犹豫了一下,“但我真的不清楚自己能为你做点啥。”
她抬眼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问,“要不公司股份对半分?或者你六我四也行?”
她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像是怕被拒绝,又像是怕显得自己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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