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日子下来,他们不仅没有伤害她,反而处处护着她。
就连她最深的秘密,他们也从未提起。
万一,他们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对她的心意也是认真的呢?
她该试着去相信吗?
信任一旦交付,就再也收不回来。
如果错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如果不试,她或许会错过唯一一次被真正接纳的机会。
他原本把那一头冰蓝色的长发用兽皮绳扎在脑后。
现在因为低头靠近的动作,有几缕发丝滑了下来。
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分明,轮廓清晰。
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眼角微微往上飞,紫色的眼瞳里全是认。
鼻梁直挺,嘴唇薄却不干,此刻轻轻闭着。
即使安静不动,也能让人感觉到他体内潜藏的力量。
可池菀每次盯着他看,心就不由自主发烫。
荷尔蒙在血液里奔涌,理智变得模糊。
“我……”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可话到嘴边,又怕显得太过依赖,太过软弱。
这个状态太敏感了,要是真亲下去,万一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她咬了下嘴唇,脸红得像要冒烟,扭开头小声说:“旋翊,别……不要再亲了。”
旋翊见她这样,只当她是害臊,低低笑了一声。
“害羞了?”
话落,他解开了头发上的绳子。
刹那间,那一头冰蓝的长发散开。
“这下没人看得见了。”
池菀还没回过神,就感觉唇上一软。
海水的气息淡淡地弥漫在空气里。
火堆在旁边安静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他始终没有移动,只是维持着这个简单的动作。
她整个人瞬间僵住,身体无法做出反应。
意识在那一瞬变得模糊。
所有思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打乱。
然而奇怪的是,心中并未涌起慌乱或抗拒。
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缓缓升起。
旋翊亲了一会儿,便退开一点,紫眸里全是笑意。
“这样就够了。”
他没再进一步,身体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睡吧,我给你唱个歌。”
池菀脸颊还烫着,体温仍未完全平复。
但她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应了一下。
眼皮落下时,睫毛微微颤动了一瞬。
她的肩膀渐渐放松,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山洞里慢慢响起了他的歌声。
歌词的内容听不太清楚,似乎是一段古老的词句。
但语调的起伏却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池菀的意识在这声音中慢慢下沉。
她还没理清楚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情绪,呼吸就已经平稳下来。
旋翊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只露出一个微微翘起的嘴角。
颜坞走了过来,暗红色的眼睛看了看池菀均匀的呼吸。
确定她已经睡沉了,才压低声音开口,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个雄性。
“她那些事,你们别瞎打听。不管她掏出什么东西、能干成什么,那都是她的私事。想跟她结契,头一条就是管住嘴。”
欧言坐在山洞口,眼珠轻轻一转,默默点了下头。
他早看出池菀不对劲。
那种异样不是动作或神情上的破绽,而是更深的东西,藏在她目光的尽头。
他不想点破,也不愿深究。
他知道有些事一旦挑明,关系就会变质。
隳鸢靠着岩壁,绿色的眼睛闪过一点光亮,也低下头应了。
旋翊压根没犹豫,手指轻轻拂过池菀的头发,眼神朝颜坞飘了一下。
只有陆圪蹭上来,抓了抓脑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
“啥秘密?她……”
他看见气氛古怪,就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会打破平衡。
话刚冒个头,就被欧言一个眼神摁了回去。
陆圪的喉咙一紧,声音立刻卡在嗓子里。
他怔了一下,想起颜坞说的话,立马把嘴闭得紧紧的。
为了这个,他宁可忍住疑问。
颜坞看大家都安分了,不再多言,转身挑了个离火堆远的角落,盘腿坐下。
掏出一枚青色兽晶吞了进去,开始炼化里面的能量。
他闭上眼,呼吸逐渐放缓。
青色兽晶在他腹中碎裂。
陆圪见状,赶紧捏着自己的绿色兽晶,跑到另外一边。
依样画葫芦地盘腿坐好,把兽晶塞到嘴里。
那石头一入口就化开,一股热流哗地冲遍全身。
热流沿着四肢蔓延,带来一阵酥麻与胀痛。
这种感觉并不舒服,却让他感到充实。
山洞里慢慢静了下来,只剩几道均匀的呼吸。
外头雨点拍打地面的沙沙声也渐渐清晰。
火堆的噼啪声变得稀疏,柴薪快要燃尽。
空气里浮着潮湿的气息和淡淡的草木焦味。
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休整,没有人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池菀是被外头的雨声闹醒的。
她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还在旋翊怀里。
他的手还搭在她背后,一看就是守了一整夜。
周围其他人都已起身,只剩下他们两人仍停留在昨夜的位置。
“醒啦?”
旋翊一感觉到她动弹,马上就睁开了眼,紫色的瞳孔柔得像雾气,顺手把她滑下来的兽皮往上拉了拉。
“还在下雨呢,我给你弄了点温水,起来洗个脸?”
说着,他站起身,端来一碗温水递过去。
水面上浮着一层极淡的雾气,温度恰好。
池菀接过,拿一根刺果树的枝条刷牙。
洗完脸后,旋翊又拿起软软的兽皮,细细擦掉她脸上的水。
她平常总是起得最迟,好像从没见过这几个雄性晨间打理自己,就忍不住问:“你们都不洗漱的吗?有刺果树的枝条用吗?”
她站在山洞口,阳光刚照进岩壁的一角,几缕光线落在她的脚边。
几个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旋翊正低头整理自己的外衣,隳鸢则坐在石锅旁拨弄柴火。
旋翊一愣,随即摇头。
“那树难找得很,之前那点早用完了,凑合用树枝吧。”
他抬起手,指了指角落那一小堆褐色的枯枝。
那些是前几天随便从林子里捡回来的。
枝条表面粗糙,没有香气,用起来牙龈还会发涩。
池菀这才反应过来,一直顾着自己,居然从来没留意过他们的日常。
过去几天她一直在用空间里的刺果树枝清洁口腔。
那种微带清香又不伤牙龈的感觉已经成了习惯。
可她从没想过,别人是不是也在忍受干硬的枝条刮擦喉咙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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