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赶紧回答：“就在红星路附近的那家！”
“晓娥你要现在过去吗？”
“阿姨陪你去！”
聋老太太也插话：“让你阿姨陪着也好有个照应。”
娄小娥没有怀疑，点点头。两人就这样急匆匆地离开了四合院。
【前院】
闫富贵正要去学校，还没出门就看见娄小娥和一大妈匆匆往外走。他皱了皱眉，放下自行车走向正在洗衣服的李秀兰。
“三大爷，您这是要去学校？”李秀兰问道。
“秀兰，小江上班去了吗？”闫富贵往屋里张望。
“刚走一会儿，现在应该到轧钢厂了。您找他有事？”李秀兰看他神色不对。
“是有点事。”闫富贵叹了口气，“你看到娄小娥了吧？她从娘家回来了。”
“娄小娥？这不是很正常吗？她经常回娘家的。”李秀兰一脸疑惑。
“问题是刚才她和一大妈一起出去了，估计是去医院了。”闫富贵压低声音说。
李秀兰愣了一下：“去医院看许大茂？娄小娥去很正常，可一大妈为什么也去？昨天的事不就是她惹出来的吗？”
闫富贵点点头：“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想跟小江说一声。但我马上要上班，走不开。”
李秀兰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我也有很多事要做，要不……我中午去轧钢厂一趟？”
闫富贵犹豫着说：“这事急也不急，但如果等到中午再说，可能就没用了。”
这时旁边传来声音：“你们有事要办？要不要我替你们去轧钢厂？”
两人正发愁时，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
秦京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正歪着头看着他们。
“你们……”
两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秦京如微笑着问：“我好像听到你们说要去轧钢厂办事？”
“我现在没事，要不要我帮你们跑一趟？”
见他们半信半疑，她赶紧拍胸脯保证：
“别担心，我不像我表姐那样。”
“昨晚江明还请我吃了火锅，我肯定不会乱说的。”
闫富贵疑惑地问：“你是秦淮如的表妹，为什么要帮我们？”
秦京如当然不会说出自己想见江明的想法，随口答道：“闲着也是闲着嘛。”
“再说这是秀兰姐的事。”
“我当然愿意帮忙。”
闫富贵和李秀兰对视一眼，见她点头，便说：“那麻烦你了。”
“你只要告诉江明，说娄小娥和一大妈去看许大茂了就行。”
秦京如眨眨眼：“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一句话。”闫富贵肯定地说。
他心里暗想：真要是大事，哪敢让这丫头传话。
除非是脑子有问题。
秦京如本来就是为了见江明才主动帮忙，自然不在意内容。
她开心地应道：“好嘞，我这就去。”
刚要转身，却被李秀兰叫住。
“等等，京如，你还没吃早饭吧？”
“这个鸡蛋给你路上吃。”
秦京如没想到早上还能得到这样的惊喜。
立刻笑眯眯地接过鸡蛋。
“谢谢秀兰姐！”
说完，她高高兴兴地走了。
闫富贵看了眼，也动身去了学校。
“秀兰，那我先走了。”
——
红星轧钢厂！
江明刚点完名还没走出车间，就听见外面有人找他。
他出门一看，发现秦京如正站在那里，气喘吁吁。
“是你找我？”
江明环顾四周，一脸惊讶。
“对，就是我找你！”
秦京如一看到江明，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
值班室里，刚出来肖明看到这一幕，马上“哇”地一声起哄。
他走过去，拍了拍江明肩膀，压低声音坏笑：“行你小子！”
“才两天就搞定了？”
“老哥果然没看错你，继续努力。”
“……”
江明顿时满脸尴尬，这话说的什么跟什么！
他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秦京如，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秦京如不在意周围人的玩笑，反而笑着回答：“对，我是替秀兰姐跑腿的。”
“她和闫老师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说娄小娥和一大妈去医院看许大茂了。”
江明一怔：“娄小娥回来了？还和一大妈一起去医院了？”
秦京如点头：“是他们说的。”
“其他的我不太清楚。”
说完，她马上开始邀功。
“江明，我专门来给你传话的。”
“任务完成了，你是不是该给点表示？”
江明简直哭笑不得。
这姑娘不仅缠着他，就连跑个腿都要讨赏。
脸皮可真厚。
肖明几人听了，立刻笑起来。
“哈哈……小江，我觉得她说得对。”
“帮忙办事就要有回报。”
“总不能让人白忙一场。”
江明拿他们没办法，看着眼前一脸委屈的秦京如，只好叹气问：“那你想要什么？”
——
——
【秦京如见他答应，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想了一会儿，她眨眨眼说：“那……中午你请我吃饭？”
肖明马上起哄：“小江，这要求不高！”
“必须满足！”
“就是，一顿饭而已，很简单。”
“请！这顿饭非请不可，还得挑好的吃。”
“对，必须吃顿好的！”
“不然太便宜他了。”
“……”
其他人也跟着笑，七嘴八舌地附和。
江明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滚！”
“你们能不能别乱起哄？”
“人家小姑娘是来城里相亲的，你们嘴巴把好点。”
肖明几人嬉皮笑脸地保证：
“放心，我们绝对不说出去。”
“对，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俩安心吃饭就行！”
“……”
江明气得想踢人，只能对秦京如说：“行吧，中午请你吃饭。”
“但现在我得干活，你先回去吧。”
秦京如噘着嘴：“你……这就赶我走？”
江明扶着额头：“我要上班，懂吗？”
“快回去！”
“哦……”她低着头应了一声。
秦京如叹了口气，带着不舍离开了。
“哎……小江，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反而糊涂了。”
“多好的机会！”
“你看她那样子，只要你稍微点个头，她肯定主动靠过来。”
“你怎么就不抓住呢。”
肖明拍着他的肩膀，一脸惋惜地说。
“就是，这姑娘挺漂亮的，换作是我早就搞定啦！”
“可不是嘛，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看她那架势，明显是心甘情愿的。”
“小江，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丈夫！”
“这次我真服你了！”
“……”
大家看到江明真的把秦京如送走了，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有几个甚至朝他竖起大拇指。
“你们这些人，真是爱惹事。”
江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他算是明白了，原本以为只有肖明喜欢想歪点子，现在看来，他们真是同流合污。
不是一路人，进不了同一家门。
整个小组都是这个德行，八成都被肖明带坏了。
“好了好了，玩笑开够了，都去干活吧。”
“每人负责一个区域！”
“谁都不许偷懒！”
“要是被领导发现，全队都得挨骂，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肖明拍了拍手开始分派任务。
大家收起笑容，各自散开。
等人都走后，肖明才又凑过来。
“小江，上午是不是有事？”
“要请假的话我帮你说。”
“你去忙你的就行。”
虽然不清楚江明的情况，但秦京如一大早就急匆匆来传话。
她说娄小娥和一大妈去了医院。
虽然不认识她们，但他觉得这个消息可能对江明有帮助。
“不用了，不重要。”
“知道就好。”
江明回头笑了笑。
闫富贵特意让人传话，无非是想让他去医院看看情况。
虽说可以借此了解易忠海他们的动向，但为了这点小事跑一趟？他没那个时间。
他又不是闫富贵的手下。
闫富贵自己都不动，凭什么支使他？真当他是跟班？
肖明又问：“你真没事？”
江明点头：“真没事！”
娄小娥回来了，一大妈他们这么积极，目的不过是为了那点钱——
还有娄小娥这个人。
就看许大茂能不能清醒，如果还犹豫不决——
他有的受了。
至于娄小娥这个傻女人，肯定是刚回来就被一大妈骗了。
不然怎么会跟她混在一起？
——
医院里。
许大茂过得倒是挺悠闲。
昨晚还和傻柱打得不可开交，此刻躺在床上，无聊得开始注意起小护士来。
除了额头还有点青肿，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如果江明在场，肯定要给他竖起大拇指——
夸他没心没肺。
不过他确实运气好，娄小娥进来时，他正独自躺在床上发呆。
“许大茂，你没事吧？”
“现在感觉怎么样？”
毕竟是夫妻一场，娄小娥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尤其是看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晓娥，你怎么来了？”
许大茂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但眼神扫到站在一旁的一大妈，脸色立刻变了。
娄小娥快步走过来，仔细看看他的伤：“我早上刚到家，一大妈就告诉我你住院了，我赶紧过来看看。你现在还疼不疼？”
许大茂冷哼一声：“听她胡说……我这身伤，全是他们害的！”
他直盯着一大妈：“你还来干什么？是来求情，还是来看我笑话？易忠海呢？他是不是没脸来见我，让你来付医药费？”
娄小娥连忙劝道：“大茂，别这么说。要不是一大妈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
许大茂讽刺道：“多亏她？要不是她，我早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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