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永昼登基·无帝之夜
永昼元年第一日，天色如旧——
赤烟幕布悬顶，雪光反照，亮得令人目盲。
百官朝服，却无人敢称“帝”，
只在丹陛上摆一张“无头龙座”，
座背嵌两颗冰灯火颅（柳羡与薛无羁），
火光明灭，像两座会呼吸的灯塔。
萧庭煜托寒玉匣，踏赤雪而来，
百官同时跪呼：
“请目主摄政！”
呼声未落，匣内万目球急转，
球心红线交织，凝成一张“瞳图”——
独眼轮廓，缺最后一笔，
那一笔，须以“目主”真目盖印。
萧庭煜独眼燃青蓝火，笑：
“摄政？我要的是——
让龙脉亲自把帝位，塞进我手里。”
二、江湖·真夜之灯
永昼无夜，灯公子率“复明”残党潜入皇城。
他们以“千眼灯”残火，铸“真夜之灯”——
灯座：两颗冰灯火颅；
灯芯：万枚冰瞳子；
灯油：赤烟凝脂。
灯成，火色纯黑，像被夜色本身点燃。
灯公子立于皇城最高点（金顶裂缝），
以黑火引永昼反向燃烧：
“永昼之后，需真夜提醒众生——
目主，并非天明。”
黑火所过，赤烟幕布被烧出第一个“黑洞”，
洞内落下真正夜色，像墨滴入清水，
迅速晕开。
百姓抬头，见生平第一缕“黑夜”，
激动到以空眼眶接黑火，
火入眶，不燃，只凝成“黑瞳子”，
与“冰瞳子”对立，像另一枚月亮。
三、权谋·龙脉填座
无头龙座摆一日，龙脉不安——
赤烟幕布开始下降，每降一寸，
京城温度升一分，雪化，地裂，
裂缝内露出“龙脉真身”——
一条由赤烟与雪光交织的巨眼之龙，
眼瞳处，缺一颗“真目”。
龙脉传音，只入萧庭煜耳：
“献目，盖印，帝位归你；
不献，永昼反噬，万目化灰。”
萧庭煜以手触龙脉裂缝，
掌心血流入巨眼，像为龙点睛，
却点不亮——
缺的是“眼球”，不是“血墨”。
四、玄怪·瞳图裂线
寒玉匣内，瞳图独眼轮廓开始蠕动，
万条红线同时收紧，
像一张巨网，要把萧庭煜的真目硬拖进图。
阿阮以剑背击匣，匣裂一道缝，
红线顺缝爬出，缠向他独眼，
像一群饥饿的赤蛇。
“最后一笔，我来。”
阿阮以剑尖划向自己左眼，
却被萧庭煜以手挡住：
“我的噩梦，我自己做完。”
五、江湖·灯主对目主
金顶黑火愈烧愈大，
永昼被烧出“夜幕”，
夜幕下，灯公子与萧庭煜第一次对峙：
“目主，借独眼一用，
让真夜之灯燃到天明。”
“灯主，借黑火一用，
让瞳图盖印，到永夜。”
两人同时出手：
灯公子抛“真夜之灯”，
萧庭煜抛“寒玉匣”，
灯与匣于半空相撞——
黑火与赤昼光交织，
爆出一声无声惊雷，
雷光过处，
永昼被撕开一道“昼夜裂缝”，
裂缝内，露出“目渊”背面——
那里，有一座“无头帝座”，
座背嵌着一颗“真目”，
目内映出萧庭煜自己的脸，
却缺左眼——
正是他即将献出的那一笔。
六、权谋·帝位买卖
裂缝现世，百官同时“看见”无头帝座，
他们终于明白：
谁献目，谁坐座。
帝党与摄政派同时转向，
跪向萧庭煜：
“请目主登基！”
跪向灯公子：
“请灯主熄夜！”
两人同时笑：
“帝位，不是跪来的，
是目换的。”
七、玄怪·盖印仪式
萧庭煜走至裂缝前，
以手剜下自己独眼，
眼球离眶一瞬，青蓝火纹沿视神经燃烧，
像为“最后一笔”点睛。
他把真目按进瞳图独眼轮廓，
红线万条同时收紧，
“咔哒”一声，瞳图盖印完成。
寒玉匣自行开启，万目球裂成粉末，
粉末内升起一道“赤昼龙卷”，
卷向无头龙座，
龙座背嵌的两颗冰灯火颅同时睁眼，
口吐人言，声音重叠：
“目主登基——
永昼永夜，同归于明。”
八、尾声·永昼帝
裂缝闭合，永昼依旧，
却不再亮得令人目盲，
而是带上一层“夜色”，
像昼夜同存，像明暗共生。
金顶黑火熄灭，灯公子携“真夜之灯”退入人群，
灯内黑火与永昼光交融，
成一层“灰幕”，
为京城盖上最后的梦。
萧庭煜以手触无头龙座，
座背自动裂出一道“目形嵌槽”，
他把嵌槽按向自己空眼眶，
龙座与真目同时合拢，
像帝位与头颅终于重逢。
百官跪地，高呼：
“永昼帝——
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阮立于阶下，以手掩左眼，
指缝渗血，却笑：
“恭喜你，
用一场噩梦，
买醒了整座京城。”
而在她身后，
火雪碑残基上，
浮现最后一行字：
“血字遗诏，终以血眼为印——
帝位已定，噩梦方始。
【第五章预告】
1. 权谋：永昼帝即位，第一道诏令——
“废目”，百官再敢有目者，以叛逆论；
帝党与摄政派同时沦为“无目奴”，朝堂进入“听政”时代。
2. 江湖：灯公子携“真夜之灯”遁入民间，
传“复明”新令：剜帝目，还万目，
永昼需以帝血为油，方可长燃。
3. 玄怪：龙脉巨眼彻底闭合，
却于地底传出一声心跳——
“目渊”背面，仍有第二颗“真目”在孕育，
那目，须以“帝血”为墨，
方可为下一代“瞳图”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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