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审讯室内一片寂静,仿佛连时间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呼吸声也尽归于无。
段淮川穿的并不是正式的西服,而是谢青黎出去购物配货的时候给他买的休闲服。
衣服上没有任何标志,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可只要是谢青黎买的,在段淮川的眼中就是无价之宝。
但便是一套休闲装,这位白手起家的段家掌权人给人的压迫感也极强。
面对家人,段淮川会装柔弱,以此来提高他的家庭地位。
然而在外,他从来都不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大狗狗,而是威风凛凛的雄狮。
若有人敢踏入他的领地,伤害他的家人,那么等待这个人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只让庄家破产怎么够?
他要让庄叙白这样的毒瘤永生永世,不见天日。
人界有人界的法律,冥界有冥界的规矩。
无论在哪儿,庄叙白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一个都逃不掉。
面对敌人,段淮川的人生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心慈手软这个词。
他少年时期本就是一个人拼杀过来的,被人捅过一次刀子之后,就知道如何防范了。
这一次庄叙白动到了谢拂衣的身上,段淮川更是不能忍。
“小庄总,你放心,我会帮你请律师。”段淮川又笑了笑,但语气冰凉,“你作为一个人,当然要享受应有的权利,但你若是你以为你能够钻法律的空子逃脱罪名,那么就真的是异想天开了。”
“……”
依然是一片寂静。
庄叙白还是没说话,因为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大脑此刻却不足以支撑他的思维继续运转下去了。
一夜之间,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从天堂掉到地狱,还是爬都爬不出来的地狱。
如何能够继续淡定下去?
庄叙白能够认出段淮川,是他曾经代庄老爷子前去帝京参加过一场商业晚宴。
陆家和秦家的家主出席,都携了家眷前来,唯有这位年轻的段总是孤身一人的。
彼时京圈就有传闻说,段淮川婚变了,正在和妻子闹离婚。
这让段淮川发了好大的火,差点掀了整个宴会。
但段夫人十分神秘,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不少人都在猜到底是怎样一位奇女子赢的了段淮川的青睐。
结果这股猜测之风刚起来,段淮川再次表态了。
说是他好不容易才追上了自家夫人,让外界不要恶意揣测。
直到段云慕横空出世,出道之夜,封神顶流。
他那张脸和段淮川有六成像,又多了几分女子柔情,想来是继承了母亲的优点。
虽然段云慕从来都不说他是段家人,更不让段淮川出镜,但内娱也都知道他一定是段家公子。
段云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见那位神秘的段夫人也一定是神颜。
帝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惹段淮川可以,但可千万别惹段夫人。
毕竟惹了段淮川,整个帝京还有这位段夫人能相救。
可如果惹了段夫人,段淮川只会在一旁鼓掌,或许还会喊一句老婆打得好。
无可否认,段淮川也是庄叙白的偶像。
庄叙白梦想着有一天,他也能够带领庄家站在段家的水平线上,说不定还能够和段淮川把酒言欢。
只是谁能告诉他,谢拂衣怎么会是段淮川的女儿?!
谢家偷段家的孩子,谢家不要命了吗?
庄叙白神情僵硬地看着段淮川,呼吸急促,冷汗直流。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勉强吐出了两个字:“段总……”
这个称谓刚一出口,他就开始剧烈地喘气,眼睛里只剩下了恐惧。
“哦?原来你也会怕。”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段淮川笑容不变,“果然阿拂说得不错,对付你们这种人,就只能先装弱小,吸引你们上钩。”
庄叙白的身子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像是有冰冷的长蛇缠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汗毛倒竖。
“果然啊,眼见着她被赶出了谢家,没有了家族依仗,一个一个都如同疯狗一样扑了上来。”段淮川欣赏着庄叙白面上的不可置信,“趁此机会将你们这些只会恃强凌弱的人一网打尽,阿拂果然是好计策啊。”
“段总!”庄叙白终于破防,脱口而出,“我和她也无冤无仇,只要她说出她的身份,我只会敬着她捧着她,又怎么可能与她作对?”
“这是你的真心话,我相信。”段淮川微微一笑,“可阿拂为什么要跟你说?她有告诉你的义务吗?没有。”
庄叙白的双手攥成了拳头,额上青筋暴跳:“你……你们……是故意的!”
“小庄总,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要生气了。”段淮川不笑了,一瞬间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段氏集团总裁,“你们庄家要是问心无愧,你怎么会坐在这里?不过阿拂也说了,让你放心,坐在这里的庄家人,不会只有你一个。”
说完最后一句诛心的话,段淮川也不再理睬庄叙白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单手插兜,径直离开了。
过了半晌,庄叙白才拔高声调大喊:“谢拂衣呢?我要和谢拂衣谈话!”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他,因为谢拂衣早已去了帝京。
又不知过了多久,庄老爷子来了。
他刚从医院醒来,知道庄叙白将要入狱的消息,不顾劝阻,马不停蹄地跑来了。
庄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做过一段时间的牢,他十分沉稳:“叙白,你别急,就算庄家没了,爷爷也不可能让你一直坐牢,你先待几个月的时间,爷爷会把你捞出来的。”
他在帝京还有些人脉,捞他的孙子轻而易举。
“没……没机会了的,爷爷,孙子这一次……踢到铁板了。”庄叙白双眼无神,唇边溢出一声苦笑,“那谢拂衣……是帝京段家的千金。”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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