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尉迟恭手中的长槊猛地向前一指,槊杆因这骤然的发力而微微弯曲,又瞬间弹直,槊尖的红缨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鲜艳的血线,如同燃烧的火焰,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他的声音洪亮如雷,在云州城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水中,激起层层涟漪,瞬间点燃了所有士兵的斗志。城楼上的旌旗被这声呐喊震得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冲锋助威。
云州城门在 “嘎吱” 的声响中缓缓打开,那声音干涩而冗长,像是古老的巨兽在苏醒时发出的呻吟,带着沉重而威严的气息。门板上的铁锈在摩擦中簌簌掉落,形成细小的红色粉末,在空中飘散片刻后落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门板后面,深褐色的木头纹理清晰可见,每一道纹理都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战争的记忆 —— 有隋末乱世的烽烟,有初唐立国的艰辛,还有无数守城门士兵的汗水与鲜血。随着城门的逐渐开启,外面的光线越来越亮,如同潮水般涌进城内,将城门口士兵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地上,随着门板的移动而缓缓变化形状。
玄甲军如黑色洪流般涌出城门,他们身上的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甲片与甲片之间严丝合缝,却又能灵活活动。阳光从不同角度照射在铁甲上,反射出万千光点,像一条奔腾不息的钢铁河流。铁甲碰撞发出 “铿锵” 的声响,清脆而密集,如同金属的交响乐;前排士兵的甲胄与后排士兵的兵器偶尔相撞,发出 “铛” 的一声脆响,为这交响乐增添了独特的音符。马蹄踏地的 “咚咚” 声厚重而有力,像是大地的心跳,每一次落下都让地面微微一颤。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震得空气都在颤抖,连远处的飞鸟都被惊得扑棱棱飞起,盘旋着不敢落下。
前排的陌刀手们身姿挺拔,如同挺拔的青松,他们将五尺长的陌刀斜指天空,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那光芒锐利得仿佛能刺破苍穹。刀刃上还残留着之前打磨的痕迹,细密而均匀,显示出工匠的用心和兵器的锋利。刀柄上缠着防滑的麻绳,被士兵们的手汗浸得发黑,却更加牢固。数百名陌刀手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墙,刀刃与刀刃之间几乎没有缝隙,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微微隆起,显示出他们随时准备发力的状态,让人望而生畏。
“劈开他们!” 陌刀手队长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那是在多年前与突厥人的战斗中留下的。他的吼声未落,刀墙已带着呼啸声劈向溃散的突厥兵。那呼啸声如同狂风过境,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让人听了不寒而栗。陌刀落下,“噗嗤”“噗嗤” 的闷响此起彼伏,那是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的声音,血腥而残酷。鲜血在空中飞溅,形成一道道红色的弧线,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溅在旁边士兵的甲胄上,还有的甚至溅到了远处的草叶上。
鲜血溅在玄甲上,瞬间凝结成暗红的斑块,像是在黑色的铠甲上开出了一朵朵诡异的花。有个年轻的陌刀手,名叫王小五,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但此刻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手中的陌刀劈倒一名突厥兵后,鲜血溅了他一脸,温热的液体让他下意识地抹了一把,将脸上的血迹抹成了花脸。他没有时间去擦拭,只是紧紧握住刀柄,继续挥舞着陌刀向前冲杀,动作虽然有些生涩,偶尔会因为用力过猛而失去平衡,但每一次劈砍都充满了力量,带着对敌人的愤怒和对大唐的忠诚。
突厥兵们本就处于溃散状态,他们的阵型早已被之前的火球弹打乱,此刻面对如此强大的刀墙,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尖叫着,试图躲避,却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挤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墙向自己逼近,眼中充满了绝望。有的突厥兵试图举起盾牌抵抗,他们的盾牌是用牛皮和木材制成的,在平时能抵挡一般的刀砍箭射,但面对陌刀的力量实在是不堪一击。盾牌瞬间被劈成两半,木屑和皮革碎片四处飞溅,连同后面的人一起被劈倒在地,惨叫声戛然而止。
玄甲军的骑兵跟在陌刀手后面,他们手中的长矛平举着,矛头闪着寒光,矛杆上的红缨随风飘动。他们的战马经过精心挑选和训练,高大而健壮,此刻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马口吐白沫,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当刀墙撕开突厥兵的阵型后,骑兵们如同离弦之箭,迅速冲了进去,长矛不断地刺出,每一次都能精准地命中目标。有的刺穿了突厥兵的胸膛,有的洞穿了他们的喉咙,还有的直接将他们挑下战马。战马的嘶鸣声、突厥兵的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而壮观的战斗画面。
尉迟恭骑在马上,他的战马是一匹黑色的神驹,名叫 “踏雪”,曾跟随他征战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他跟在队伍的前方,手中的长槊不断地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能轻易地带走一条性命。他看到一名突厥兵试图举刀砍向身边的玄甲军士兵,立刻调转马头,长槊一送,精准地刺穿了那名突厥兵的手腕,突厥兵惨叫一声,弯刀落地。尉迟恭手腕一翻,槊杆横扫,将那名突厥兵打落马下,随即被后面的战马踏成肉泥。他看着玄甲军如入无人之境,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自豪。这就是大唐的军队,这就是他引以为傲的玄甲军,是任何敌人都无法阻挡的力量。
城门处的战斗还在继续,黑色的洪流不断向外城涌去,将突厥兵的溃散阵型冲击得七零八落。阳光照在战场上,将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条蜿蜒的血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着战马的汗味和士兵们的喘息声,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战场气息。但这并没有阻挡玄甲军前进的步伐,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回外城,将突厥兵彻底赶出去,让大唐的旗帜重新在外城的上空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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