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姑娘跑到黄河边。坐在渡口看着混浊的河水及远处岸边被风吹干裂的河泥。一路上几个女孩子争论不休的关于骡子的传说，让清脆的笑声回荡于茂密的树木之间。于文飒说：“我是第一次看到黄河。原来，母亲河就这样？怪不得你们中原人那么黄。也许就是用河泥捏的。”说着话的于文飒突然站起，发出惊叫。原来是朝阳悄悄地将一只河水冲下的死虫子放进她的腰间，那露出雪白肌肤的地方。欢乐之余不约而同地遥望那无边的河水和身后没有出现的两个人。朝阳说：“我们可是左右侍卫。主子不见却在这里逗乐。可知道（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典故吗？”于文飒说：“你们几个都是河那边的人。别看我家在远方。却因为天然壕堑。我可以回家。而你们有家不能回。无奈写在脸上，惆怅萦绕心中。只能目视我回家。就这个意思。”
说话间，驴车赶到卸下东西。赶车的也不管。站在那儿看个没完没了。朝天椒问：“大哥，这里船好像就没有。怎么办？”赶车的说：“天冷没人过。艄公们不会开空船。耐心地等。偌大的世界同舟共济之人一定有。”他说着话，不停地捡干柴。李文娟问：“大哥，可要带回家？”赶车的说：“天这么冷，让你们烤火。同时也是叫船的信号。”于文飒问：“大哥，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朝阳说：“要么带一个回去。你要谁？”赶车的家伙是个老实的庄稼汉。知道是几个美女拿自己开心逗他玩的。不过很高兴。步子更快。柴堆更大了。那家伙巡视几个女孩儿笑得很开心。他说：“你们几个是人吗？”
假如在其它场合问谁是人吗？也许会挑起争斗。然而四位聪明漂亮又有身份的女孩儿，理解此人说话的意思。凝视河流心事重重又不多开口说话的朝天椒问：“大哥说我们是什么？”赶车的说：“是仙女下凡。要不你打我一下，看疼吗？”
漂亮女子这样的人见多了。多的是心存不轨之徒。可今天这家伙不令人讨厌。朝天椒说：“你自己打不更好。”那人笑着掏出打火工具说：“几位妹子聪明漂亮，谁能点着火让大家取暖，才叫真功夫。”他这样一说，几个人来了兴趣。正好李振庭与严萍也到了。高兴地指点着女儿们打出火星换来笑容。当得知也是叫船的方式时，他对那人说：“兄弟点火吧。我们有急事。没功夫和你玩了。”
一堆干柴又有野风相助。一时之间火光冲天。余兴未尽的朝阳于文飒拉起那人，又扯上李文娟和朝天椒跳起舞来。再看那家伙口水都流出来了。笑得十分不自然。这样一蹦一跳裤带松开。裤子差点掉下。急忙挣脱用手抓住。再看她几个笑得直不起腰啦！”李振庭高兴极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多好的姑娘！我李某要的就是你们如此的心情啊！”
真是烟火的指引，河床上有船只出现。几个人上船时，那人大声说：“老爷你需要驴吗？划船的说：“什么驴马？是骡子你就上来拉船。”也许是他们认识。那家伙说：“你是骡子摇船快点！”船已远去，他仍然站在岸边迟迟不想离去。
人们将黄河说成是母亲河。自然是它温柔宽阔的胸怀。对于李振庭一干人，迎接他们的是晚霞染红的河水和细浪拍打船体而近似的掌声。许多只拳头大小的水鸭追逐嬉戏。时而潜水，时而浮出水面整理身上干净的羽毛。陪伴姑娘们陶醉于奇美的自然风光之中。
李振庭坐在船舱中，神情严肃，沉默不语。思考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手中的烟斗在地板上比划着。老船翁与他说话，开始也没听到。便重复一遍。“先生，老夫这厢有礼了。”他将船舵交给伙计，坐在李振庭身边。才唤醒了李振庭的沉思。他说：“对不起！老匠（当地人对老年男子的称呼）。艄公说：“先生回来啦！”好像是它乡遇故知的感觉。李振庭也想起上次过河，就是他开的船。此时船大也许是天冷的原因。李振庭说：“老兄发财啦！”老者说：“发什么财？都怪这黄河阻断了去路，我们也只好为路人出点儿力啦！当然也有了回报。可以借以养家糊口。”李振庭说：“你是好人。我代天下苍生谢谢你！”
李振庭说话好像戏子背台词一般铿锵有力。老翁说：“先生不是郎中吗？怎么说话像皇帝或者地方官吏呢？”他的话帮李振庭拿定了主意。他决定暂时还以医者的身份行事。像朝廷计划的一棵招风大树张扬行路。太难行了。
老者询问那天李振庭用员外的思维给其妻子看病之事。李振庭说：“那是一门华夏绝技。四川一带许多人都在用。”老者好奇地问：“你去他家了？结果如何？”李振庭说：“原来是体内蛔虫太多导致她风烛枯蒿一般。我给她驱虫用药以后。刚刚见过，还原了其应有的本色啦！”老者说：“先生是郎中，以救助天下苍生为己任。若无紧要事。天色已晚。能否到老夫家中，为我妻子看看病。明天再走？”
正考虑如何住店，怎么与人讲话的李振庭听了老者的话，心里高兴。却隐藏得若无其事。老者说：“老夫一生诸多遗憾。这次再不吝啬。为了妻子可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是其他郎中，听到这样的病人家属就如遇到了财神一般。李振庭则说：“就凭老兄对妻子的敬爱之心。我要尽自己所能且分文不取。只是一家人的食宿费用就不给了。”老者说：“先生大恩大德吾已没齿了。当然不会忘记的。”
朝阳对朝天椒说：“公，姐姐。没齿难忘原来是这么解释的”本来，朝阳叫公主顺口了。出个“公”字想起了朝天椒说话，改口成了公姐姐。身后摇橹的多嘴说：“姐姐还分公母？”声音不大，姑娘们装作没听到。因为在河面上还需要他。再多嘴多舌上岸收拾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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