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似都已步入正轨,汪无尽组织的水泥工坊,路桥司承建的水泥道。
原小道旁清理树木上,倒是没遇到太大问题,崇祯推行是山地归朝廷,林木归土司。
思线这铁头娃在前赴死,震慑思华等各大土司,在林木问题上不敢越雷池下。
只要利益不受损,自不可能起兵反抗统治者。更何况,打铁还需自身硬。
在武力上,明显远不如朝廷大军,还有胆子起兵反抗者,那不妥妥的铁头娃二号嘛!
本来一切向好,可问题却从民间爆发而出,镇南城往北的马德亚。
汪无尽被东吁百姓,扭送至马德亚城衙门,新任知县为朝廷开科,选取的进士待岗者。
这日衙门口的登闻鼓,被东吁百姓敲的砰砰作响,知县李思齐放下手中毛笔。
起身整理好官服,宣布衙役升堂审案,衙役班底为原东吁吏员,与朝廷增派吏员组成。
汪无尽一身奢华丝制外套,被东吁百姓快扯成布条了,李思齐看着堂下之人。
眉头紧锁,拿起惊堂木一拍道:“堂下之人放手!公堂之上因何不跪?因何事状告?”
汪无尽介绍完身份,东吁百姓听完通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跪倒,诉说着他们冤屈。
审了半天,总算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汪无尽雇佣当地百姓,为自家水泥工坊做工。
这些东吁百姓,在收到一次月钱之后,称雇主未如期支付月钱,因此才扭送来报官。
李思齐都被气笑了,一拍惊堂木喝道:“雇主汪无尽,你是否如约支付月钱?”
汪无尽苦着脸道:“大人,草民受家父长期教导,信誉乃从商者必胜法门。”
“大人容草民详禀,不管是东吁当地民众,还是随船而来工头,草民从未拖欠月钱。”
“他们这其中有几人,领过一次月钱后还想领第二次,草民一时失察发给他们。”
“经核实后,其中有人冒领两次,便要解雇多次冒领之人,才被他们扭送到衙门。”
全程讯问皆需通译,而其中关键问题是,通译乃原东吁国百姓,因会明国官话被聘用。
通译模仿明礼拱手道:“大人,这几人称他们未收到月钱,是这位商人确实未发。”
李思齐皱眉,正打算派府中衙役,去这几人家中搜查银钱下落,他更愿意相信汪无尽。
府衙外,传来尖声通传声:“大明皇帝陛下驾到,众人跪迎!”
李思齐匆匆放下令牌,恭敬跪倒在大堂门外,见皇帝已亲临县衙,李思齐连忙叩首。
恭敬道:“臣,马德亚城知县李思齐,叩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抬首看了眼堂上,抬手道:“李爱卿,平身吧 !既然在审案,那便先审案吧!”
随后,崇祯坐于公堂案牍左边,只是将李思齐的堂椅,换成比崇祯更低矮些。
崇祯摊手道:“李爱卿,审案吧!朕在边上看着即可,公道大于朕!”
李思齐朝崇祯方向,拱拱手后拿起惊堂木道:“通译,去堂下跪好听审。”
通译满脸不可置信道:“大人,我……我是您聘用的书吏员,我并未参与案件之中。”
李思齐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安敢狡辩?身为通译屁股竟敢坐歪!”
“你以为本官看不出来?通译东吁百姓之言语,表现出明显偏袒之意,你意欲何为?”
崇祯静静坐着,仅是抚须淡笑看着这一切,李思齐将状纸呈递给崇祯。
看完状纸,结合审问过程崇祯得知,这场纠纷看似是劳务纠纷,实则暴露的问题更多。
崇祯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这任新知县,看他是如何审理案件的。
李思齐拿出火签,写上自己名字道:“左右,拿本官令签去搜查,原告家中各项证物。”
一名明朝过来的衙役,上前接过李思齐手中令签,抱拳向知县、皇上躬身行礼后。
领着一名东吁衙役,去各个原告家中搜查了,不止是月钱还有证人证言。
有明一朝,皆无将火签掷地让衙役拾取,皆是亲手交于衙役,衙役接过后施礼即可。
那是建奴之后,方才有此法只为奴役百姓,待衙役走后李思齐起身。
朝崇祯拱手道:“陛下,今日通译审案时,通译时明显有偏颇之嫌,臣有事要奏!”
崇祯颔首道:“嗯!李爱卿只管奏来,你所奏之事若合理,朕自会考虑该如何行事。”
李思齐拱手,侃侃而谈道:“陛下,臣建议在东吁,面向全部百姓推行朝廷官话。”
崇祯皱眉沉思,片刻后点头道:“爱卿所奏之事在理,但推行大明官话,难度可不低!”
“最终这份差事,会再次落到各知县身上,朕只能从大明聘请秀才,来此地建学施教。”
李思齐郑重拱手道:“陛下,打天下乃将士之责!推行汉学汉字,乃吾辈应尽之职责!”
崇祯抚须颔首道:“不错!随着新船下水数增多,今后往来船只会越发频繁。”
“下次再有船过来,朕便传令在大明境内,网罗天下有才学之士,前来东吁开堂授课。”
“暂时,你且抽出闲暇之时,教附近百姓说大明官话,可以慢慢来不必过于着急。”
直到崇祯喝完两杯茶,衙役这才带着证人、证物,方才回到公堂上交火答差事。
最终,经过审理和各项物证,原告这才承认属于诬告,李思齐扭头看了眼崇祯。
崇祯示意直接判就行,李思齐这才拿起惊堂木,一拍道:“左右,将诬告之人锁拿!”
“纠纷为五两银钱以下,罪若座实则笞(chi)刑十次,尔等属诬告罪加一等!”
“今陛下当面,本官按《大明律》秉公判罚,尔等笞刑法二十次,可有不服者?”
“通译所犯之罪极轻,但亦有偏颇相帮之情,判尔笞刑五次你可服?”
通译低头认罚,他现在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这下怕是吏员之职也要丢啦!
面对铁证,原东吁百姓只得垂首认罚,衙役剥掉数名原告上衣,抽出一根实心小荆条。
这种荆条经过油浸、阴干,能保证抽在身上痛苦不堪,荆条还不会因施行而断裂。
将人拉到公堂外大街上,衙役挥起荆条带着破风声,一顿噼啪作响处罚完毕。
引得东吁百姓围观,崇祯带来的通译负责解释,并发布案件缅语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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