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的在理。可我实在怕......怕死,怕再见不着故乡。咱们困在这皇城里,街市去不得,出城又恐遭擒。我是真想家啊!
待大事了结,哥哥定带全体弟兄平安还乡。你只管跟紧我,保你万无一失。
张良演戏时投入了全部的情感,已完全融入角色之中。动情之处,他强逼出几滴泪水,待那位大哥说完,便伸手擦去泪痕,开口说道:“大哥,这些事我其实都懂,只是这些日子实在憋得难受,跟您倾诉完,心里也舒坦多了。谢谢大哥一直关照我,我绝不会在大哥要紧的时候掉链子。”
老大听罢,伸手拍了拍张良的肩膀,应道:“好兄弟,哥就知道你明白哥的心意。有你这句话,哥也能安心安排后面的大事了。兄弟,哥信得过你的本事,以后关于这事有什么想法,随时来找哥商量。”
张良抬眼看向贼人老大,问道:“大哥,其实我就想知道,咱们眼下这局面,什么时候才能有转机?”
见张良情绪平稳许多,贼人老大微微一笑,对自己劝慰的成果颇感满意,看着张良说:“九弟,哥现在已经在联络皇城中跟咱们志同道合的兄弟了。相信不久之后,这些人就能和哥一起完成这个宏图大业。到时候,哥再出手将那些人击退,登上大秦的皇位。”
“大哥,这我也清楚,但上次不是提过有两拨人,背后有朝中大臣撑腰,嫌咱们势单力薄,不肯合作吗?”
“那两伙人不识抬举,我已经给足他们面子。他们敬酒不吃,那就休怪哥无情。我已派人去搜集他们的情报,很快就能把他们的底细摸清。到那时,把这些消息透露给他们的对头,让他们自相残杀,咱们只需略施手段,就能把那两伙不知好歹的人全部解决。”
“那么大哥,如今这皇城里,究竟有多少像咱们这样的势力呢?”
贼人首领沉吟片刻,说道:“眼下皇城表面太平,暗里不知多少像我们这样的势力,都在打大秦江山的主意。毕竟谁得了这天下,谁就握住了最珍贵的财富。不止是我们,朝中一些大臣也各自积蓄力量,他们被嬴政压制多年,既怨他又觊觎他的宝座。等到嬴政归天那日,城中所有势力都会动手,哪怕拼尽一切也要捅破这片天。到那时,不仅皇城要变,整个大秦都会动荡。”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们要做的,是保存实力,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再一举拿下皇城。之后,再以最强之势扫平各地,成就大业。而今像我们这样的势力,少说有六七个,威胁不大,可尽力拉拢,壮大自己。至于那些大臣的势力,约四五家,我们目前无法硬拼,只能挑拨他们内斗,等时机成熟再一一铲除。”
张良听罢,暗惊这贼首竟对皇城局势如此了解。但他也忽略了一点——别的势力首领也不是平庸之辈,未必看 这“鹬蚌相争”之计。因此他那套拉拢小势力、坐等大势力互斗的谋划,未必能成。张良见他漏算此节,心中不由暗笑。
贼首见张良 ,以为是自己的话让他震撼,便安慰道:“九弟,不必多想,哥哥都已安排妥当。按计划行事,我们必能得到所要的一切。”
张良立即目光坚定地应道:“大哥,我相信你。计划如此周密,兄弟们必能成事!我愿为哥哥分忧,去联络其他组织,说服他们加入我们。”
贼首闻言欣慰,点头道:“好!你既有此心,哥哥就派几个兄弟随你同去。等情报一到,你便出发。相信你定能不辱使命!”
“大哥放心,我绝不辜负你的期望!”张良郑重答道。
“好兄弟!”贼人老大紧紧握住张良的手,心中激动不已。他明白,安抚好身边兄弟的情绪,就能逐步稳定整个队伍。只要人心稳固,他就有信心在皇城站稳脚跟,假以时日,这大秦江山必将落入他的手中。
当晚,贼人老大命人备下美酒佳肴,众人为老九的思想转变庆贺,也对未来充满期待。这是多日来他们第一次放松心情,推杯换盏间,竟畅饮通宵。
翌日下午,众人方从醉梦中醒来。张良早已清醒,他运功逼出酒气,本可早早起身,却为不惹怀疑,只得佯装酣睡。待其他贼人陆续醒来,他才装作疲惫模样缓缓睁眼。
众人各司其职,重回戒备状态。张良原先的守门职责已被替代,一时无事可做。他找到贼人老大,表示愿为其分忧,询问何时可执行与其他势力谈判的任务。
贼人老大对小弟的积极很是满意,以为自己的感化见了成效。他安抚张良不必心急,眼下尚无新组织的情报,待明日若有消息,再作安排。
张良本无意冒进,但既扮演着莽撞贪功的角色,只得顺势而为。这番表演正中贼人老天下怀,二人各得其所。
又过一日,清晨时分,负责传递消息的贼人匆忙赶来,顾不上喝水便向老大禀报新情况。张良暗运真气至耳际,将二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名小弟前来禀报的,正是近日调查贼人组织的进展。由于他们人手遍布各处,对黄城内的几股势力已有大致掌握。目前已经查明,城中尚有三伙贼人,规模比他们稍大,盘踞在此地。这三伙人马都是从地方起家,逐渐壮大,朝中并无靠山,也无后台。他们之所以汇聚皇城,是为了 大事,沿途不断招兵买马,吸纳部众,意在推翻嬴政,瓜分大秦天下。
这三伙人分别来自南、东、西三个方向,原是地方上为祸一方的山匪组织,名为“恶狼帮”“铁棍帮”“虎帮”。他们陆续潜入皇城后,暗中潜伏,随后发现彼此目标相同。经过多番商议,三方决定结盟,共同举事。不过这一同盟仅限于推翻嬴政,一旦事成,这脆弱的联合便会迅速瓦解,三方各怀心思,皆欲消灭另外两方,独掌大权。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却因各自实力尚不足以撼动大秦,不得不暂时联手。
眼下,这三伙人对他们而言是个难题。对方已实际结盟,而己方只拉拢了两个更弱的组织,实力本就不及。若想收服对方,更是难如登天,除非有超凡的威望,否则对方怎会甘愿归附?
既然收服无望,剩下的上策或许就是结盟。但对方势大,在结盟中必然占据主动,哪些事由谁出力,皆由对方拿捏。若长期由己方承担损失,弟兄折损必多,实力差距将越拉越大,最终只会被对方轻易吞并,前功尽弃。
贼人老大自然不愿看到这般局面。他隐忍多年,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岂愿将多年积累拱手让人?
不过既然已知对方底细,便须进一步打探,摸清他们的想法,早做筹谋。
想到这里,贼人老大即刻下令,命几名得力手下带上张良,前去与那三伙人接触,试探他们对结盟的意向,并嘱咐众人近期勿泄露己方实力虚实,令对方难以揣测。
领命之后,张良与几名贼人随即出发。为免引人注意,临行前他们还稍作改扮。
情报显示那三伙贼人聚集在城南,张良一行人走了好一阵才到地方。已有几个同伴在等候,见到他们便迎了上来。
几人略作寒暄,立刻将话题转向那三伙人的势力范围。为掩人耳目,贼人在周边建了几处 和酒馆,这些鱼龙混杂之地最易收集各方小道消息。
他们径直走进一家 ,陌生面孔很快引起看场人员的警惕,对方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众人早已商议好,先一同在 里摸清情况,再找头目商议结盟之事。即便被盯上也无妨,他们本就不打算闹事,只为引起对方注意、便于接触首领。
一行人散坐在 各处,装模作样玩起拿手的赌局,实则借机观察场内动静。张良取出几两银子,坐到掷骰子的赌桌前,随意押注,暗中打量身旁之人和场中守卫。
里站着的人八成是看场打手,负责维持秩序,若发现出千者便抓起来交由老板发落。在众多彪形大汉中,有个高瘦男子显得格格不入。张良与他对视一眼,立即察觉此人不简单——眼中杀气凛冽,必是背负数十条人命的狠角色。张良不解为何这等土匪窝里,连个小弟都如此凶悍。
瘦子也转头看向张良。二人目光相触,张良即刻移开视线。他并非畏惧,只是不愿引起对方过多关注。此行为低调行事,若太过惹眼,不仅难以脱身,更会招致贼人疑心。
方才对视时,瘦子已觉异样。从张良等人进门起,他便留意到这群人。即便对方人数翻倍,他也有把握让他们横着出去。可那一眼让他意识到,这个目光深邃的男子绝非等闲——竟无惧他的杀气,反让他感到一丝神秘与危险。瘦子看不透张良,疑心顿起,遂将目光牢牢锁在这行人身上。
张良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并不在意。他此行不过是为了摸清组织底细,之后便能舍弃这个身份,回归自我。从几名与酒馆人员配置,他已大致推断出三个组织的状况。继续留下,只为掌握更多内部情报。
他随手掷着色子,没想到又中了。张良没玩过这个,却懂规则。胡乱押了两次,居然全中,这让他对赌博生出一丝好奇。于是他把赢来的钱全押了下去。
“六、三、五,大!”庄家喊道。张良惊讶地发现自己又押中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新手竟能连中三把,实在令人意外。
张良不信邪,又把所有赢来的钱押在一个较偏门、 高的小点上。
“三、六、四,十三点,大!”
听到结果,张良无奈地摸了摸头。怎么又中了?别人押大小,他偏押点数,本想赶紧输光好进行下一步,这下倒好,想不引人注意都难。面对周围投来的羡慕目光,他只好装出正常赢钱的表情,免得显得太奇怪。
“这位兄弟手气真好啊!这么高的 都能中,要是我中了,能潇洒好几天!”
“我看他都连中好几把了,肯定是听骰高手,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准?”
“,该不会出千吧?咱们跟着他押,看还能不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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