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时,玫瑰园的生物钟已准时敲响。果嘉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后换上天蓝色的护士服,领口别好工牌——今天是她休完产假重返儿科住院部的第一天。镜子里的她眼底还带着些许疲惫,却难掩对工作的热忱,对着镜中的自己轻轻点头:“果嘉,加油。”
卧室里,张云雷也已醒来,正借着微弱的晨光给铭宣和芮晴掖好被角。两岁多的两个小家伙睡姿各异,铭宣蜷缩着像只小虾米,手里还攥着昨晚没玩够的数字卡片;芮晴则四仰八叉地躺着,小嘴里偶尔发出细碎的梦呓,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听到妻子的动静,张云雷回头比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孩子们还没醒,我去做早餐,你再歇会儿。”
果嘉走过去,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不了,我得提前去医院熟悉下工作,这段时间科室肯定有不少新变化。”她俯身凝视着孩子们的睡颜,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辛苦你今天送他们去早教班,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
张云雷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跟我还说什么辛苦。工作别太拼,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病人和孩子。”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跟师父师娘说好了,要是我赶不上接孩子,他们会帮忙照看,你放心去忙。”
七点半,铭宣和芮晴准时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床边的爸爸妈妈。“妈妈!”芮晴率先扑进果嘉怀里,小脑袋在她胸前蹭了蹭,鼻子灵敏地嗅到了陌生的消毒水味,“妈妈身上有怪怪的味道。”
果嘉抱着女儿轻笑,解释道:“妈妈今天要去医院上班,照顾生病的小朋友,这个味道能保护大家不被细菌欺负哦。”
铭宣则捧着数字卡片凑过来,小大人似的问:“妈妈要去给小朋友打针吗?像上次医生阿姨给我打预防针那样?”
“是啊,”果嘉点点头,帮他穿好衣服,“所以铭宣和芮晴要乖乖听话,等妈妈下班回来,给你们讲医院里的趣事。”
早餐桌上,张云雷煮了小米粥,煎了嫩嫩的鸡蛋,还切了水果拼盘。两个小家伙坐在儿童餐椅上,自己拿着小勺子吃饭,虽然吃得满脸都是,却格外认真。果嘉匆匆吃了几口,便拎起包准备出门,临走前在两个孩子额头各亲了一下:“妈妈走啦,要乖乖的。”
“妈妈再见!”铭宣和芮晴挥舞着小手,目送她出门,直到门关上,芮晴才瘪了瘪嘴:“我想妈妈陪我玩。”
张云雷放下碗筷,把女儿抱进怀里:“妈妈要去帮助生病的小朋友,等周末妈妈休息,我们一家人去游乐园好不好?”
“好!”提到游乐园,两个小家伙立刻忘了分离的小失落,眼睛亮晶晶的。
送完孩子去早教班,张云雷驱车前往德云社排练厅。路上,他给果嘉发了条信息:“孩子们已经安全送到,你安心工作,注意防护。”没过多久,就收到了果嘉的回复:“收到,你排练也别太累,多喝水。”简单的话语,却透着彼此的牵挂。
果嘉回到儿科住院部,熟悉的环境既亲切又陌生。科室里添了不少新设备,也来了几个年轻的新护士。护士长笑着迎上来:“果嘉,欢迎回来!大家都盼着你呢,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可想念你这个‘孩子王’了。”
“护士长,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果嘉笑着回应,快速换上工作服,“我现在就去熟悉下分管的病人情况。”
她分管的病房里有五个小病人,最小的才八个月,因为肺炎住院,一直哭闹不止;最大的六岁,患了急性肠胃炎,蔫蔫地躺在床上。果嘉逐一查看病历,询问病情,动作熟练又轻柔。看到哭闹的小宝宝,她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的小摇铃,轻轻摇晃着,温柔地哼起儿歌。神奇的是,小宝宝竟然渐渐停止了哭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果嘉姐,你可真厉害!”旁边的年轻护士佩服地说,“这孩子昨天哭了一整天,我们怎么哄都没用。”
果嘉笑了笑:“儿科护士就得有耐心,多跟孩子互动,让他们感受到安全感。”她一边给小宝宝测量体温,一边轻声安抚:“宝宝不怕,阿姨轻轻的,很快就好啦。”
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中午。果嘉匆匆吃了份盒饭,便又投入到工作中。下午,科室来了个急诊患儿,是个三岁的小男孩,因为高烧惊厥被送进来。孩子的父母急得团团转,小男孩则哭闹不止,抗拒治疗。
果嘉主动上前,蹲在病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着小熊的贴纸:“小朋友,你看这只小熊是不是很勇敢?它生病的时候也不怕打针吃药,很快就康复了。”她温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我们也做勇敢的小男子汉,好不好?等病好了,就能去幼儿园跟小朋友玩了。”
小男孩盯着贴纸,渐渐停止了哭闹,怯生生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果嘉点点头,趁机示意医生进行治疗,“阿姨说话算数,等你出院,再送你一张更大的贴纸。”
在她的安抚下,治疗顺利完成。孩子的母亲握着果嘉的手,连连道谢:“护士小姐,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果嘉笑着回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别太担心,孩子恢复得很快。”
傍晚时分,张云雷结束排练,先去早教班接了铭宣和芮晴。两个小家伙一见到他,就叽叽喳喳地分享起当天的趣事。
“爸爸,我今天学会唱新歌了!”芮晴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唱了起来,虽然调子不准,却格外认真。
铭宣则拿出老师奖励的小红花:“爸爸,我今天数对了二十个数,老师给我发的小红花!”
张云雷把两个孩子抱进车里,心里满是欣慰:“我们铭宣和芮晴真厉害,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回到家,张云雷开始准备晚饭。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铭宣和芮晴在客厅里玩耍,时不时跑到厨房门口看一眼。“爸爸,我们帮你择菜吧!”铭宣搬来小凳子,想要帮忙。
张云雷笑着应允,给他们递了些容易择的青菜叶:“小心点,别弄到手。”
两个小家伙踮着脚尖,认真地择着菜,虽然弄得满地都是菜叶,却乐在其中。芮晴还拿着一片菜叶,假装在炒菜,嘴里念叨着:“爸爸,我做的菜好吃吗?”
“好吃!我们芮晴做的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张云雷配合地尝了尝空气,引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晚饭快做好时,张云雷接到了果嘉的电话,语气带着些许疲惫:“磊磊,不好意思,科室临时来了个重症患儿,我得加班,可能要晚点回去。”
“没关系,”张云雷连忙说,“你别急着回来,把工作做好,孩子们有我照顾。晚饭我给你留着,回来热一下就能吃。”
“嗯,辛苦你了。”果嘉的声音里满是愧疚,“本来答应陪孩子们的,又食言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张云雷柔声道,“照顾孩子也是我的责任。你注意安全,忙完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芮晴拉着张云雷的衣角问:“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回来了?”
“妈妈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小朋友,很快就会回来的。”张云雷抱起女儿,“我们先吃饭,等妈妈回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好不好?”
晚上九点多,果嘉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亮着一盏暖灯,张云雷正坐在沙发上陪孩子们看书。铭宣和芮晴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妈妈!”
果嘉蹲下身,紧紧抱住两个孩子,眼眶有些湿润:“对不起,妈妈回来晚了。”
“妈妈辛苦啦!”铭宣和芮晴异口同声地说,稚嫩的声音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果嘉所有的疲惫。
张云雷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递上一杯温水:“先喝口水,晚饭在保温箱里,我去给你热一下。”
果嘉摇摇头:“不用了,我在医院吃了点。”她看着孩子们,笑着问,“今天有没有听话?有没有想妈妈?”
“想!”芮晴搂着她的脖子,“我画了一幅画给妈妈,是妈妈照顾小朋友的样子。”
她拉着果嘉来到书桌前,指着一幅稚嫩的画:画面上,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抱着一个哭泣的小孩,旁边还有太阳和小花,虽然线条歪歪扭扭,却充满了爱意。
果嘉看着画,心里暖暖的,低头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谢谢芮晴,画得真好看。”
接下来的日子,张云雷和果嘉开启了忙碌而充实的双职生活。他们像默契的队友,互相配合,把家庭和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周日晚上,他们会召开“家庭董事会”,同步下周的日程,分配照顾孩子和处理家务的任务。张云雷负责送孩子去早教班、采购生活用品和做饭,果嘉则负责接孩子、辅导他们的启蒙教育和打扫卫生。遇到一方加班或出差,另一方就主动补位,从没有一句抱怨。
果嘉在医院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对孩子的耐心,赢得了患者家属和同事的一致好评。有一次,她负责照顾一个患白血病的小女孩,小女孩因为化疗头发都掉光了,性格变得十分孤僻,不愿意说话。果嘉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她聊天、画画、唱儿歌,还特意让张云雷录了一段太平歌词,放给小女孩听。渐渐地,小女孩变得开朗起来,每次看到果嘉,都会露出甜甜的笑容,还会跟着哼唱太平歌词。
小女孩的母亲感动地说:“果嘉护士,真的太感谢你了,你就像孩子的亲阿姨一样,要是没有你,孩子还不知道要消沉多久。”
果嘉笑着回应:“看到孩子开心,我就满足了。每个孩子都是天使,都值得被温柔对待。”
而张云雷的工作也越来越繁忙,商演和节目录制排得满满当当,但他总会抽出时间陪伴家人。每次出差,他都会给孩子们带当地的特色玩具和零食,给果嘉带她喜欢的护肤品。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孩子们一个大大的拥抱,听他们分享这段时间的趣事,然后帮果嘉分担家务,让她能好好休息。
有一次,张云雷出差一周,果嘉刚好遇到科室查房和考试,忙得焦头烂额。那天晚上,她加班到十一点才回家,一进门就看到铭宣和芮晴已经睡着了,张云雷的父母坐在客厅里等着她。
“爸,妈,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果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担心你回来没饭吃,给你留了汤和菜,热一下就能吃。”师娘笑着起身,“磊磊不在家,你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太辛苦了。以后要是忙不过来,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过来帮忙。”
果嘉心里暖暖的,眼眶有些湿润:“谢谢爸,妈,总是麻烦你们。”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郭德纲说道,“你和磊磊都是踏实肯干的孩子,互相扶持,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孩子们我们会帮你们照看好,你放心工作就行。”
师娘给果嘉热了饭菜,看着她吃完,才和郭德纲起身离开。果嘉收拾完碗筷,来到孩子们的房间,看着他们熟睡的样子,心里满是感激。她知道,正是因为有家人的支持,她和张云雷才能在各自的岗位上安心打拼。
周末的时候,是这个小家庭最热闹的时候。张云雷和果嘉会带着铭宣和芮晴去公园玩耍、去游乐园疯玩,或者在家做亲子游戏。师兄弟们也经常来家里聚会,杨九郎教铭宣说新的绕口令,孟鹤堂教芮晴唱太平歌词,秦霄贤带着两个小家伙玩捉迷藏,郭德纲和师娘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加入他们的游戏,整个玫瑰园充满了欢声笑语。
有一次,郭德纲看着铭宣和芮晴表演绕口令和太平歌词,笑着对张云雷和果嘉说:“这俩孩子是块学相声的料,等他们再大些,就正式收他们为徒,把咱们的传统文化传承下去。”
“谢谢师父!”张云雷和果嘉异口同声地说,眼里满是感激。
铭宣仰着小脸问:“学相声能像爸爸一样在舞台上唱歌吗?”
“当然能,”张云雷点点头,揉了揉他的头发,“还能像爷爷一样,给大家带来快乐。”
“那我要学!”铭宣立刻举手,芮晴也跟着点头:“我也要学,我要和哥哥一起给大家唱歌!”
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的样子,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亮。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与温馨中一天天过去,铭宣和芮晴渐渐长大,变得越来越懂事。他们知道爸爸妈妈工作辛苦,会自己收拾玩具、自己吃饭、自己刷牙洗脸,还会在爸爸妈妈下班回家时,递上一杯温水。
有一天,果嘉下班回家,感觉有些头晕乏力,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铭宣看到她脸色不好,立刻跑去给她拿来拖鞋,芮晴则端来一杯温水:“妈妈,你是不是累了?快坐下休息。”
果嘉心里一暖,坐在沙发上,抱着两个孩子:“妈妈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妈妈,我给你捶捶背!”铭宣立刻站起来,小拳头轻轻捶在果嘉背上,动作虽然稚嫩,却格外认真。
芮晴则依偎在她身边,轻声唱着太平歌词,试图让她放松。
张云雷回来看到这一幕,心疼地把果嘉搂进怀里:“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明天请假休息一天吧。”
“不用,”果嘉摇摇头,“我休息了,科室的同事就要多分担工作。我歇一晚就好了。”
晚上,张云雷给果嘉煮了红糖姜茶,给她按摩肩膀,轻声说:“以后别这么拼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你倒下了,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果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满是感动:“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拼,可是一看到那些生病的孩子,就忍不住想多帮他们一点。”
“我懂,”张云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不仅是护士,是妈妈,更是你自己。”
果嘉点点头,紧紧抱住他:“有你真好。”
夜深了,铭宣和芮晴已经熟睡,张云雷和果嘉坐在床边,看着孩子们的睡颜,相视而笑。虽然生活忙碌,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理解,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窗外,月光温柔地洒在大地上,照亮了这个充满爱的小家庭。张云雷握住果嘉的手,轻声说:“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陪着孩子们慢慢长大,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果嘉点点头,眼里满是憧憬。她知道,未来的日子或许还会有忙碌和挑战,但只要身边有彼此,有家人的陪伴,就一定能收获满满的幸福。而那些藏在日常琐碎里的温暖与牵挂,终将汇聚成岁月长河中最珍贵的回忆,温暖着他们走过往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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