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母亲的催促，相亲的安排
周一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林未晚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她迷迷糊糊接起，母亲王慧兰的声音像带着穿透力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她的睡意：“未晚！醒没醒？跟你说个事，你张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人特别好，今晚六点在转角咖啡馆见一面！”
林未晚瞬间清醒，抓着手机坐起来：“妈！我不是说过暂时不想相亲吗？”
“什么叫暂时不想？你都快二十八了！”王慧兰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这小伙子我见过照片，长得帅，工作也好，是设计院的工程师，跟你多配啊！就当交个朋友，去见见怎么了？”
林未晚揉着太阳穴，脑海里闪过周六顾时砚温柔的眼神，心里一阵慌乱：“可是我今晚要加班……”
“加什么班？中期验收都过了，能有什么急事？”王慧兰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我已经跟你张阿姨说好了，人家小伙子特意调了班，你可不能失约！晚上穿得好看点，我把地址发你微信上了。”
电话被匆匆挂断，林未晚看着手机屏幕上“相亲地址”的消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她知道母亲催婚催得紧，可现在她心里装着一个人，根本没心思见什么相亲对象。
一整天，林未晚都有些心不在焉。画图纸时频频走神，连小陈递过来的咖啡都差点打翻。“林姐，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小陈担忧地看着她，“是不是周末玩太累了？”
“没什么，可能有点没睡好。”林未晚勉强笑了笑，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顾时砚今天一早就去外地开会了，偌大的办公室空着，让她心里也空落落的。
她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跟母亲再争取一下，却看到王慧兰发来的消息：“张阿姨说小伙子叫李哲，身高一米八二，性格特别温和，你可得好好表现！”后面还附了一张男生的证件照，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确实文质彬彬。
林未晚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她了解母亲的脾气，要是这次不去，估计接下来一个月都别想安生。“就当交个朋友吧。”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一想到顾时砚，心里就像塞了块棉花，闷闷的。
下午五点半，林未晚提前半小时下班，在公司楼下的花店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空着手走向咖啡馆。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柠檬水，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六点整，一个穿浅灰色衬衫的男生推门进来，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未晚身上，礼貌地走过来：“请问是林未晚小姐吗？我是李哲。”
“你好，请坐。”林未晚起身打招呼，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礼貌又快速地结束这场相亲。
李哲看起来确实如母亲所说，温文尔雅，说话条理清晰，主动介绍着自己的工作和爱好。林未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目光却频频看向窗外，心里莫名地烦躁。
“林小姐平时工作很忙吧？听说你们做设计的经常加班。”李哲笑着问，推了推眼镜。
“还好，忙的时候确实比较累。”林未晚敷衍地回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时砚发来的消息：“出差刚结束，在回公司的路上，验收资料我看了，没问题。你在忙吗？”
看到消息的瞬间，林未晚的眼睛亮了起来，指尖飞快地回复：“没忙，在外面有点事。”
“需要我接你吗？”
林未晚的心猛地一跳，抬头看向对面的李哲，又看了看手机屏幕，鬼使神差地回复：“方便吗？我在转角咖啡馆。”
“等我十分钟。”
放下手机，林未晚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连带着看对面的李哲都顺眼了些。她定了定神，刚想找个话题，李哲却突然开口：“林小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林未晚惊讶地抬头：“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刚才看手机的时候，眼睛里有光。”李哲温和地笑了笑，“而且你聊天的时候一直在走神，虽然很礼貌，但能看出来心不在焉。”他顿了顿，补充道，“没关系，我理解，相亲本来就很尴尬。其实我也是被家里催着来的，我女朋友下个月就要回国了。”
林未晚瞬间松了口气，心里对眼前的男生多了几分好感：“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是被我妈逼来的。”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尴尬瞬间消散，聊起被催婚的经历，反而找到了共同话题。
“说真的，能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要好好珍惜。”李哲看着窗外，语气真诚，“我和我女朋友异地三年，每天都盼着她回来，所以特别能理解那种心里装着人的感觉。”
林未晚心里暖暖的，刚想说话，就看到咖啡馆门口停下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顾时砚推门进来，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很快锁定了她的位置，径直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风衣，领口微敞，带着旅途的风尘，却丝毫不减挺拔的气质。看到他的瞬间，林未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不由自主地泛红。
“不好意思，打扰了。”顾时砚的目光落在李哲身上，礼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然后转向林未晚，“可以走了吗？”
“嗯！”林未晚立刻起身，对李哲歉意地笑了笑，“李先生，今天很抱歉，也谢谢你理解。”
“没事，祝你幸福。”李哲笑着挥手，眼神里带着了然的笑意。
走出咖啡馆，顾时砚自然地接过林未晚的包：“刚结束？”
“嗯，刚聊完。”林未晚看着他，忍不住好奇，“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不是说要十分钟吗？”
“怕来晚了，某人要被拐跑了。”顾时砚低头看她，眼底带着笑意，“刚才那位是？”
“相亲对象，不过他有女朋友，我也是被我妈逼来的。”林未晚连忙解释，生怕他误会，“我们就是随便聊了聊。”
顾时砚看着她急着解释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说什么。”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不过以后别再相亲了。”
“啊？为什么？”林未晚抬头看他，心跳加速。
“因为……”顾时砚停下脚步，转头认真地看着她，路灯的光晕落在他眼底，亮得惊人，“你可以考虑一下我。”
林未晚的心跳瞬间失控，像被按下了加速键，砰砰直跳。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盛着温柔的笑意和认真的期待，让她一时忘了呼吸。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时，夜色已经浓了。顾时砚解开安全带，侧身看向林未晚，眼底的温柔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清晰：“上去吧，早点休息。”
“嗯。”林未晚点点头，手却没动，犹豫了几秒，轻声问，“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顾时砚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发梢：“比项目验收报告还认真。”他看着她惊讶的眼睛，补充道，“但我不会逼你，你可以慢慢考虑，多久都等。”
指尖的温度轻轻落在发间，像羽毛拂过心尖。林未晚的脸颊瞬间发烫，慌忙推开车门：“我知道了，晚安。”
“晚安。”顾时砚看着她跑进楼道的背影，直到那扇熟悉的窗户亮起灯光，才发动车子离开。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那盏温暖的灯火，嘴角忍不住上扬，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柔软触感。
林未晚靠在门后，手抚上发烫的脸颊，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对话疯狂跳动。她走到窗边，看着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
刚坐下，母亲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屏幕里的王慧兰一脸期待：“未晚！跟妈说说，李哲怎么样？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林未晚抱着抱枕，看着窗外的月光，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妈，以后别给我介绍对象了。”
“怎么了？难道没看上？”王慧兰立刻紧张起来。
“不是，”林未晚的声音温柔下来，眼底闪着细碎的光，“我好像……遇到想认真考虑的人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母亲兴奋的尖叫：“真的？！快说快说！是谁啊？多大了？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妈看看……”
林未晚笑着听母亲连珠炮似的问题，心里甜丝丝的。刚才顾时砚认真的眼神和温柔的承诺，像月光一样洒在心底，暖融融的。她知道，这场被母亲强塞的相亲，意外成了她和顾时砚关系的催化剂，让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愫，终于有了说出口的勇气。
窗外的月光温柔如水，照亮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少女眼底悄然绽放的欢喜。属于她的故事，正在这温柔的夜色里，朝着最心动的方向，慢慢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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