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参与宇宙模型推演的全程,也并非毫无收获。恰恰相反,在推动、引导、并最终“见证”了整个演算完成的过程中,他自身的存在,他的意识,他对世界本质的理解,也仿佛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深入灵魂每个角落的“智慧洗礼”与“规则浸染”。并非获得了具体的力量灌顶或知识灌输,而是一种更本质的、视角与认知层面的升华。他对“力量”的理解,不再局限于能量的多寡与形式的变幻,而更接近其作为改变规则、影响可能性的“权重”;对“规则”的认知,不再只是遵循或利用,而更倾向于理解其底层逻辑、弹性边界以及相互作用的复杂网络;对“世界”的观感,也不再是单一、固化的存在,而更像是一个多层叠加、动态平衡、充满无数生灭路径的、宏伟的概率云图。他的气息因此而变得更加深沉内敛,仿佛将曾经外放的锋芒尽数收归灵魂深处锤炼;但他的眼神(尽管此刻只是意识体的“注视”),却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明亮、清澈,仿佛能倒映出之前所见的、那宇宙星图生灭的一角。
他缓缓地、稳定地伸出手。这一次,伸向那悬浮于黑暗中的箱子,没有任何能量屏障的阻隔,没有触发任何防御机制的反噬,也没有空间扭曲带来的距离感。他的指尖,轻而易举地、实实在在地,轻轻触碰到了金箱子那温润而微凉的表面。
触感真实。箱子没有上锁,没有任何肉眼或感知可见的物理或能量机关,朴素得仿佛一个等待主人打开的私人珍藏盒。就在他指尖触碰的刹那,那严丝合缝的箱盖,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悄无声息地、平滑地向后自行滑开,露出了箱内的景象。
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神力光华喷涌而出,没有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散发出诱惑的气息,也没有任何古老卷轴或神器散发出迫人的威压。箱内的空间并不大,陈设简单到极致,只有两件东西,静静地躺在深色的、不知名材质的衬垫之上:
一件,是一枚吊坠。它非金非玉,材质奇特,触目便给人一种温润柔和、仿佛历经时光沉淀的感觉。其形状被雕琢成一只微微闭合的眼睛,瞳仁处是深邃的琥珀色,内部并非实心,而是仿佛有微缩的、完整的星系在其中缓缓旋转、生灭,散发出一种宁静、悠远、仿佛包容了整个星空般的浩瀚气息。李飞的目光扫过这吊坠,并未被其精巧的外形或那内蕴星辰的奇异景象过多吸引,也并未立刻去揣测它可能具备的种种神奇功能。因为在触碰的瞬间,一种更深层的、源于灵魂共鸣的认知已然浮现——这精巧绝伦、蕴含星空的眼睛形态,仅仅是一种“伪装”,一种为了适应不同层面的理解而呈现出的、便于被感知的“表相”。
另一件,依旧是那一张……邀请函。一张李飞已经见过不止一次,其内容或形式在之前的不同“宝藏”中重复出现过,但每一次出现似乎都预示着更深层含义的邀请函。只不过,这一次,它的形态再次发生了改变。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现代工业痕迹的平滑纸张,也非更早见过的某种奇异皮质。它变成了一张古老、泛着时光淡黄色泽的羊皮纸,边缘带着天然的不规则毛边,纸质厚实,触感粗糙,散发着一丝淡淡的、混合着尘土、旧墨与遥远岁月的古老韵味。羊皮纸的边缘,并非空白,而是被人以精细到近乎诡异的笔触,绘制上了一圈繁复、扭曲、充满不祥与诱惑气息的、象征着“恶魔”或某种深渊存在的花纹花边。这些花纹并非简单的装饰,李飞那源于多次命运考验而觉醒、变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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