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小宝贝,你知道现在除了听从我的命令,你别无他法。”突然出场的梦魇之月,在一众小马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用黑紫色暗光禁锢了露娜的魔法角——那角瞬间失了银白光泽,只剩下暗沉;接着她蹄节般的蹄尖扣住露娜的翅膀,硬生生“拔”得对方躯体一颤;最后又用黑雾缠上露娜像抹了蜜似的小嘴巴,彻底封了她的声息。
此刻她正邪魅一笑,目光扫过被关押在玄铁囚笼中、五花大绑且完全无法行动的月亮公主,随即放声大笑道:“你的月亮,你的子民,从今往后都只会跪拜在我梦魇之月的阴影下!”
玄铁囚笼的栏杆泛着刺骨冷光,将露娜的银白鬃毛映得发暗,连鬃毛上沾着的细碎囚笼锈屑,都成了刺眼的灰黑色。
她被粗绳勒紧的前蹄仍在微微颤抖,蹄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始终死死盯着梦魇之月,眼底没有半分怯懦,反倒淬着未熄的月光,满是不屈。
梦魇之月转身时,周身的黑雾在囚笼旁打了个旋,随即踏着泛着幽光的雾气落地,蹄尖轻碾过沾了露水的青草——那青草瞬间失了绿意,成了焦黑色。
她猩红的眼眸扫过下方骚动的小马群,声音裹着几分慵懒的威慑,缓缓开口:“呵,我阔别已久的臣民们。今天晚上,可是专属于我的梦魇之夜节庆——诸位……可玩得还尽兴?”
暗蓝色天角兽居高临下地站在高台,鬃毛里翻涌着细碎的黑雾,她漫不经心地扫过台下——那些小马一个个因恐惧缩成一团,前蹄发软地匍匐着,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她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声音裹着冰碴似的嘲讽,目光却斜斜扫向侧方——那里的空气正泛着细碎的彩色涟漪,显然是无序藏身处。
“若是大家不开心,倒也无妨——我特意请了位‘好朋友’,正好给大家助助兴。”
话音刚落,她蹄尖的黑雾轻轻晃了晃,语气里添了几分慵懒的压迫感:“无序,你说对吗?”没等对方回应,她的目光又精准钉向角落发抖的身影,尾音勾着冷笑,“我们是不是该把那三个躲在角落、窃窃私语的小马‘请’上台来?正好听听她们到底在议论什么。”
侧方的彩色涟漪瞬间炸开,无序晃着螺旋纹尾巴现身,嘴角挂着敷衍的笑,却没敢反驳——他脖颈处缠着一缕细黑雾,显然被梦魇之月的魔法“牵制”着。
云宝猛地抬头,翅膀因震惊绷得笔直,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无序?!你不是改邪归正了吗?怎么还——”
“嗯~你是想说……怎么还会听我的话,为非作歹吗?”梦魇之月没等云宝说完,就捂着肚子狂笑起来,蹄尖的黑雾轻轻扫过无序脖颈——那缕缠绕他的黑雾瞬间变粗,无序原本还带几分混沌的眼神,立刻多了层呆滞的顺从。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指着台下发抖的小马群:“没用的,哈哈哈,他早被我用黑暗魔法控得死死的了!”
——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梦魇之月周身的黑雾就裹着南瓜藤爬满了小马谷的屋檐——路灯上挂着咧嘴笑的邪恶南瓜,橙黄的瓜瓤里嵌着幽绿的光;巷子里的南瓜藤缠着断木,尖刺上还挂着小马遗失的围巾。
恐惧像潮水流遍每个角落:幼驹躲在门后攥着家长的蹄子哭,店铺的木门“吱呀”关上,连平日里最热闹的糖果店,也只剩橱窗里的南瓜灯在黑暗里晃着冷光。
可这可怕里偏偏藏着一丝诡异的刻意——云宝、苹果嘉儿、碧琪被‘请’上台后,梦魇之月竟然只是让她们跳一段舞,舞种不限,既不强求,也不逼迫。
“别这么紧张,不过是段舞而已——跳吧,跳好了,兴许我还会把你们这位月亮公主给放了……”
梦魇之月眼神十分轻蔑地瞟了一眼敢怒而无言的露娜,“好心”地打开了囚禁她的牢笼,伸出蹄子轻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随后话锋一转:“但如果跳不好,这位小公主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倒可以取代她,成为更强大、更配得上的‘月亮公主’。”
“所有……请吧。”
在她的邪笑声里,梦魇之月突然伸蹄扣住露娜的下颌,强行将她的脸掰转过来——直到露娜能清楚看见云宝她们三个的方向,整匹马被死死抵在梦魇之月身侧,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而台下的午夜闪闪、紫悦和穗龙,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梦魇之月’那极具侵略性的动作——他们完全没想到,欣月会把整蛊的戏做得这么逼真,显然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了。
而台上的苹果嘉儿和云宝,已经偷偷对台下的午夜闪闪、紫悦他们递了千百回眼神,可对方就是不回应、不吱声,俩马恼得都快骂娘了。
只有扮成小鸡模样的碧琪,敏锐瞥见了梦魇之月嘴角的异样——她竟在暗笑,是那种整蛊得逞后的憋笑,幅度轻得几乎看不见,却还是被碧琪抓了个正着。
直觉告诉她,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可粉色小鸡偏装傻,低头啄着地板上的草屑,又哗众取宠般地上下蹦跳,连扑棱的小鸡绒羽都带着戏,直接把苹果嘉儿和云宝整得没了脾气。
——
最终,梦魇之月(欣月)还真遵守了诺言——先挥散缠在露娜身上的黑雾放了她,又用蹄尖轻点无序的脖颈,“消除”了那层伪装的“魅惑”。
等黑雾彻底散尽,她才走下高台,笑着转向台下的伙伴们,连耳尖都带着点心虚的红,正等着他们开口“指责”。
忽然,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马蹄,指尖碰了碰泛灰的蹄尖,故意皱了皱眉,笑着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很显然,这又是她想出的另一个整蛊方式。
小马驹中一道浅灰色身影攥着衣角,弱弱地开口——是皮皮。
这是他入住小马谷以来,也是他马生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梦魇之夜,望着台上泛灰的“梦魇之月”,他忍不住小声问:“难道……梦魇之月,你是一尊石像吗?”
高大的暗紫色天角兽先没接话,只是一味地笑,眼神却偷偷扫过大家的反应——见皮皮攥着衣角没松,才收起笑,向大家鞠了一躬,很诚恳地道歉道:“是的,你叫皮皮对吗?没猜错的话,你刚才在想我是不是石像吧?”她故意顿了顿,等皮皮点头,才继续说:“很抱歉各位,我并非真正的梦魇之月,只是一尊寄托了她残念的石像……梦魇之夜本是欢快又充满趣味的节日,我却差点用这身‘残念’搅了大家的兴致。”
“或许你们都很难相信,执念这东西……”她抬蹄蹭了蹭泛灰的蹄尖,故意让石化的痕迹更显眼,声音放得又轻又沉,像怕被风刮走似的(实则是每个字都让大家听得清),“但它确实存在——你看我这慢慢变硬的蹄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为什么……”露娜心中依然警惕着她,可又无法忽视那些确实在一点一点石化的身体,“……这实在说不通。”
露娜往前挪了半步,蹄尖离欣月泛灰的裙摆只有寸许,蹄尖还残留着刚才碰过粉末的粗糙感——那触感确实像石像的肌理,可“寄托残念”的说法,她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她盯着欣月慢慢僵硬的蹄腕,声音里藏着没散的警惕:“若是残念附身,为何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梦魇之夜、在你‘演完’这出戏后才开始石化?”
欣月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露娜果然敏锐,面上却故意垂下眼,让刘海遮住眼底的笑意,声音放得更沉,还故意顿了顿,像被石化影响了语速:“或许……是因为今晚的氛围。
”她抬了抬几乎动不了的胳膊,让露娜看清蹄肘处蔓延的灰纹,“梦魇之夜本就离‘黑暗’最近,我的残念被这氛围勾动,才撑不住要变回石像了。”
说着,她“不小心”让蹄尖撞到旁边的台阶,发出“咚”的一声硬响——那是她提前把一小块真石片贴在蹄底的小心思。
露娜果然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蹄尖与台阶接触的地方,没发现石片的痕迹,困惑又深了几分:“可你刚才还能自由活动,甚至鞠躬道歉……石化不该是突然的吗?”
“残念的力量本就时强时弱。”欣月赶紧接话,故意让蹄子往回勾了勾,蹄尖的灰纹仿佛又深了些,“刚才是靠着最后一点力量撑着,想跟大家道歉,可现在……撑不住了。”
她偷偷用余光瞟了眼不远处的无序,见他正对着碧琪挤眉弄眼,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有他们打掩护,不然露娜再追问下去,她真要露馅了。
露娜没再说话,却没后退,只是盯着欣月的身体,试图找出些破绽。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眼前的石化痕迹、硬邦邦的触感、还有欣月“虚弱”的语气,又让她无法完全否定这个离谱的说法。
这种“明知有问题却抓不到证据”的感觉,让她的警惕丝毫没减,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若真是这样……你接下来会怎么样?”
欣月心里差点笑出声,面上却装得更可怜:“大概会彻底变成石像吧,到那时候我也就彻底消失了。”
她说着,故意让肩膀又“僵硬”了几分,“不过没关系的,能跟大家道完歉,我已经很满足了。”
……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暴风中文(m.baofengzw.com)小马宝莉:让一切都回到正轨上吧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