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五千骑兵,对于一万五的突厥精锐并不算多。
若对方严阵以待,五千骑兵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
可是对方主将被射杀,管理层为了争权打成一团,根本就没有组织防御和进攻的能力。
而失去了指挥和斗志的突厥士兵,面对气势如虹的大乾骑兵,表现得毫无还手之力,战场顿时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这一万多兵力宛若一盘散沙,被陈霸天带着骑兵疯狂收割。
“快逃!”
“别杀我!!”
死亡的恐惧在突厥大军中蔓延。
开始有人吓得逃跑。
当战场上有逃兵出现,那基本上就败局已定。
步兵怎么可能跑得过骑兵?
骑兵在人潮中来回穿插,切割,绞杀!
李尧靠在树梢上,手中的复合弓宛若阎王的点名册,只要有副将露出身形,他的箭矢就会精准地射入其胸膛。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喊杀声与惨叫声逐渐消失。
战场上尸横遍野。
残破的突厥旗帜倒在尸山血海之中。
陈霸天一斧头砍翻最后一名突厥人,终于将整个突厥大军给全歼。
“入他娘的,还好没出啥事……”
他口中喃喃,沾满血污的脸上满是后怕之色。
……
明月高悬。
沧河城内。
众人围炉而坐,吃着烤肉喝着酒。
陈处冲和秦道然分别坐在自己父亲身侧。
李尧满脸激动地笑着,讲述着自己射杀阿史那突的场景。
“老李若是听到这阿史那突被他儿子给宰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秦毅神色古怪道。
阿史那突可是突厥名将。
他们经常与之打交道。
不过双方互有胜负,算是老对手了。
可这样的老对手,一代枭雄,竟然死在了一个后辈手中。
无疑是给阿史那突的死亡,增加了许多戏剧性。
“哈哈,快给俺说说,你们是如何守住这沧河城的!”陈霸天早已迫不及待。
这一路上,他都无比自责,觉得是因为自己过于自信,才让沧河城遭受此难。
原本他以为自己儿子和几个老友的儿子,都会死在沧河城之中。
可回来后却发现,城内好好的,对方甚至连内城都没攻进去。
而且就剩下一万五千步兵了。
“对,快说说!”秦毅也催促道。
对方可是有阿史那突和安禄言带队,人数相差这么大的情况下,他根本想不到沧河城如何能撑这么久的。
“这个嘛……”
陈处冲早就在等陈霸天问了。
他露出高深莫测地样子,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刚想说话,旁边秦道然却急声道:“全靠陈哥的足智多谋,几个妙计耍得那突厥团团转!”
“足智多谋?”陈霸天愣了愣,指着自己儿子,突然笑出了声,“他能和足智多谋沾边?”
“爹,你这是狗眼看人低!”陈处冲顿时就不服了。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学到个词就在老子身上用,敢骂老子是狗!”陈霸天说着就去扯腰带。
陈处冲连忙跑得远远的,依旧嘴硬道:“本来就是,事实都摆在眼前,你都不相信俺!”
“老陈,别胡闹。”秦毅却拍了拍陈霸天肩膀,然后饶有兴致地对秦道然问道,“你来说说,这小子怎么个足智多谋?”
论兵法,他虽然不及那突厥的安禄言,可也算是大乾排在前几的谋士。
他很好奇,这陈处冲到底怎么把安禄言给耍得团团转的。
秦道然抿了口酒,侃侃而谈:“那突厥攻来之时,忌惮咱们的复合弓,选择佯攻慢慢消耗咱们的箭矢。”
“的确是安禄言的惯用手段。”秦毅点了点头。
他和安禄言打过很多交道,此人沉着冷静,非常擅长用最小的代价赢得胜利。
就像此次大乾主力,都已经攻入突厥境内,颇有势不可挡之势。
对方却想出了派人偷偷潜入乾军后方,想要切断后路。
若此时成功了,大乾这边就会非常被动。
“当天咱们的箭矢就消耗殆尽,可晚上陈哥却用了一招草船借箭,直接问突厥借来十几万箭矢!”秦道然嘿嘿一笑道。
“草船借箭?”秦毅和陈霸天顿时一愣。
“就是用稻草人伪装,摆放到船上,然后趁着夜色与河面上的雾气,让突厥人以为是咱们偷袭的队伍,放箭射杀。”秦道然刚想解释,旁边李尧忍不住连忙说道。
“用稻草人伪装,搜集突厥的箭矢!”秦毅眼里猛地一亮,他看向那角落蹲着的陈处冲,连声赞叹,“妙计!妙计啊!”
以他对那安禄言的了解。
对方生性多疑,向来以稳健着称。
再加上突厥不善于水面作战。
看到河面上有动静,肯定会下令放箭!
这样刚好就解决了箭矢消耗的问题。
草船借箭,实乃妙计!
“草船借箭……”陈霸天也错愕地看向自己儿子。
好陌生啊。
这是自己儿子能想出来的计策?
而陈处冲感受到他的目光,闷哼了一声,傲然地撇过头去。
“然后呢?”秦毅继续追问。
“然后等借的箭矢消耗殆尽,陈哥又派船去了河里。”李尧继续道。
陈霸天没忍住打断道:“那安禄言又不是傻子,还会上当?此举肯定没用。”
“他们当然不会上当。”陈处冲哼了一声,“谁说没用了,这是为后续计谋做准备……”
他刚想说什么,见陈霸天又在扯腰带。
连忙闭上了嘴。
“啧,老陈,你能不能安静点!”秦毅听得兴起,见陈霸天捣乱,没好气道。
陈霸天这才消停下来。
“你们说。”秦毅看向秦道然和李尧。
“突厥这边的确没有再上当,在昨日直接全力进攻沧河城,不过陈哥让人不管骑兵与盾兵,将最后的箭矢用来射杀后方步兵。”秦道然笑道。
“不阻拦骑兵?”秦毅皱了皱眉。
骑兵是战场杀伤力最大的兵种,一般来说战场上重点关注的就是骑兵。
可陈处冲却让人不管骑兵,倒是让他有些费解。
“这算什么计谋,不管骑兵,那不是很快便攻至城下?”陈霸天没好气道。
“要的就是他们攻入城下!”李尧嘿嘿一笑。
秦毅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好奇问道:“这又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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