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君臣面前,亮出匕首,四个字,大逆不道。
结果天子、群臣、门口的禁卫,愣是没人觉得哪里不对,根本没往呵斥、阻拦、制止这方面想,就是好奇唐云抓的这些人是什么身份。
十来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不但被反绑住了双手,嘴巴还堵住了。
君臣打眼一瞧,看出端倪了,看穿着,不是寻常百姓,可看那眼神,那表情,绝非善类!
就说岁数最小的一个孩子,也就是十一二的样子,穿着国子监学子所穿的常服,明明本应满是青涩的面容,充满了乖戾之色。
还有个女子,身段妖娆,三十上下,即便头发披散着狼狈不堪也难掩姿色,只是赤着脚的女人竟是一副满面冷笑的模样。
君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因为崔刃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了,看到这些被带进殿中的人,刚刚那股子沉稳劲儿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不可置信过后,则是骇然,最后,便是一副仿佛被抽走了脊椎一样,摇摇欲坠。
“还不说是吧。”
唐云绕到一个女子的身后,突然踹出一脚,女子瞬间跪在地上。
“监察右使吴俊瑶妾室,东海来的,化名纪红棠。”
群臣,齐齐看向监察使官员的位置,不过吴俊瑶没在。
大殿的人都懵了,不是找婓象吗,给监察右使的小妾抓来干什么?
唐云站在纪红棠的身后,用刀架在其脖子上,冷笑连连。
“想不通我怎么找到她的是不是,没关系,我告诉…他妈的老实点!”
本来唐云说到一半,纪红棠突然挣扎了起来,还用后脑勺撞他魔丸上了。
唐云一脚将纪红棠踹倒在地,美式跪压动作标准,左手抓着纪红棠的头发,右手抓着匕首。
“轩辕霓去了吴府后,说了一句东瀛话,因此她暴露了,不过她只是惊诧的回过头,只能证明她懂东瀛话,至于如何暴露的。”
唐云吹了个轻佻的口哨:“轩辕霓将她扒光了踹进卧房,还有同样被扒光的吴俊瑶,轩辕霓让他们二人行房,不是两口子吗,不是小妾吗,关上门,怎么就不敢行房呢,不敢,当然不敢,因为纪红棠根本不是吴俊瑶的小妾,而是你的女人,你最宠爱的女人,并且还是个他妈的不应站在我大虞土地呼吸着我大虞空气的该死的东瀛细作!”
话音落,血光四溅,惊呼一片。
纪红棠被割喉了,趴在大殿之中,双目瞬间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婓术看的眼眶暴跳,可文武百官,愣是没一人吭声。
“说,婓象在哪里!”
唐云站起身,看都没看一眼龙椅上的天子。
这一次,什么都没说,动了三次。
一刀肋部,左侧。
一刀心口,正中央。
最后一刀掠过喉咙,出手如电。
年纪最大的老者瞬间栽倒在地,鲜血流淌。
大殿之中满是倒吸凉气之声,就连周玄都看向了天子,面带询问之色。
姬老二是挺诧异的,不过他诧异的点不是唐云当殿杀人,而是这小子竟然身手不错,转瞬三刀,刀刀致命,放在军中也算是好手了,不错不错,朕年轻时也不过如此了。
再看崔刃,目眦欲裂:“唐…”
“唐尼玛!”
唐云又踹倒了一个孩子,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情妇,你堂兄,接下来,则是你亲孙子了。”
大殿之中的君臣,着实震惊的不轻。
朝堂上的重臣,不说所有家眷都在京中,至少有那么几个意思意思,免得被人猜忌。
像唐云这种光膀子一个家属不带就入京的,几乎是没有的,就一个鸿胪寺寺卿崔刃。
所有人都知道,崔刃的府中是没有任何直系家眷的,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名义上说是直系亲属,实则没太多血缘关系。
然而今日大家才知,崔刃的堂兄也就罢了,连亲孙子都在京中,而且就在国子监中读书,可这么多年来,谁都没听说过,没有任何人听说过。
“嘎巴”一声,紧接着便是惨嚎。
崔刃亲孙子跪在地上,手指被生生折断,唐云踩在了这小子的手掌上。
“再问一次,说不说,婓象到底在哪里!”
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着实让不少文臣眼眶暴跳,既惊且怕。
“你,你,老夫败了,老夫败了!”
眼看着唐云的匕首都贴在亲孙子的脸上了,崔刃想要上前,又突然被窜出来的柳烽一把擒住。
程鸿达也跑出来了,不过不是奔着崔刃去的,而是突然给一个中年人扑倒了,然后死死捏住对方的下巴。
正当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程鸿达站起身,满面尴尬。
“本官刚刚见他不断咬牙,还以为嘴里含毒要自尽,原来不是。”
君臣无语至极,懒得搭理他。
唯有唐云深深看了一眼程鸿达,被扑倒的人,嘴里的确是没毒药,可婓府大管家婓言那侄儿,的确是有这种情况,被抓后服毒自尽了。
崔刃嘶声大吼:“老夫愿赌服输,老夫输了,败了,本就是诛九族的罪!”
说到这,崔刃猛然扭过头,望向婓术:“婓大人,你保我孙儿一条命,我告知婓象下落,我不信唐云,我信你,老夫要你在陛下面前,群臣面前,发毒誓,会保我孙儿性命!”
所有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婓术的身上。
本就疲惫不堪的婓术,愣是喃喃的说出话来。
崔刃,崔氏,必是要被斩草除根的,光是外泄重甲、手弩技艺这件事都够夷三族了,对方说的又是诛九族,明摆着还犯下了很多大逆不道之罪。
可如果他这个百官之首说可以保崔刃孙儿,那将国朝律法置于何处,将天子颜面置于何处。
若是不同意,对方孙儿早晚会死,断然不会说出婓象下落。
可若是同意了,便是婓象得救了,婓家也会被戳脊梁骨,他爷俩也没脸继续做官了。
若是同意,但事后反悔,那他的人品,也会受到质疑,这中书令,同样没办法继续担着了,哪怕是向一个十恶不赦之人食言。
“你他妈真可悲。”
又是“嘎巴”一声,惨嚎再起。
唐云掰着崔刃孙儿的手指:“你一个汉人,如此在乎一个东瀛杂种的命,还送去国子监读书,你是怎么好意思的。”
越说,唐云越是愤怒,手起刀落,崔刃孙儿的两根断指掉在地上。
“说,婓象在哪里!”
这一刻,婓术突然很庆幸,庆幸婓象曾跟随过唐云,也庆幸今日,唐云站在殿中。
“你饶我孙儿!”
又是一根断指,崔刃孙儿彻底晕死了过去,唐云突然抓起断指冲了过去。
没等崔刃反应过来,唐云一拳击打在他的肚子上。
崔刃顿时如同煮熟虾米一般弯下了腰,张大了嘴巴。
唐云直接将一根断指塞在了他的嘴里:“说,婓象在哪里!”
崔刃用力的用舌头顶着断指,眼泪与鼻涕混合在了一起不断流淌,只是紧紧望着晕死过去的孙儿。
“来人!”
唐云大吼一声:“将那小鬼子剩下七根手指,全部剁下来,本官要让崔刃亲自吞下他孙子的手指,我每数三个数,剁他一根手指!”
“我说,老夫说!”
崔刃嚎啕大哭,跪倒在地:“老夫说,说,说,说!”
唐云一脚将崔刃踹翻在地,满面煞气。
“哭,哭也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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