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发野怀着满腔怒火,率领着“复夏军”残存的近四千主力(扣除留守和伤亡),冲出鹰嘴崖山谷,试图寻找林啸的特遣军决战。然而,林啸在完成重创敌首的任务后,早已按照预定计划,远遁千里,与王副将的佯攻部队汇合,并依托预设的雪垒防线,摆出了防守反击的姿态。
秃发野的军队在雪原上盲目搜寻数日,不仅没能找到华夏军主力,反而因为缺乏有效的侦察和指挥,在严寒和陌生的地形中不断减员,士气愈发低落。当他们终于撞上华夏军坚固的防线时,迎接他们的是严阵以待的火炮和火枪齐射。
一场不对等的战斗下来,“复夏军”又丢下数百具尸体,仓皇退却。秃发野暴怒却无可奈何,他意识到,在正面对抗中,他们根本不是装备精良、战术严明的华夏军的对手。
消息传回“老巢”,慕容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他知道,留在这里,要么被华夏军逐步剿灭,要么在内部的粮食危机和士气崩溃中瓦解。
“必须离开!去更北方!去华夏力量够不到的地方!”慕容贺下定了决心。
他早已通过一些秘密渠道,了解到在更遥远的北方,越过广袤的冻土和冰原,生活着一些更加原始、但也更加耐寒的部落(可理解为早期因纽特人或西伯利亚原住民)。那里虽然环境极端恶劣,但几乎没有强大的政权,是一片“无主之地”。
“去那里!在那里,我们就是最强大的力量!我们可以征服那些土人,建立我们自己的国度!”慕容贺对他的核心心腹们描绘着蓝图,“在这里,我们永远只是‘复夏军’,是叛逆,是流寇。到了北方,我们可以建立真正的‘国家’!到时候,进可等待时机南下,退可偏安一隅,称王称霸!”
这个充满冒险和绝望色彩的计划,竟然得到了一部分走投无路的中高层头目的赞同。他们厌倦了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日子,渴望一片能真正掌控的土地。
慕容贺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北迁。他榨干最后一点库存,搜集所有能带走的粮食、皮毛、武器(尤其是金属工具和武器,对北方土人而言是至宝)。他残酷镇压了少数不愿离开或提出异议的声音,确保队伍的“统一”。
与此同时,他派出的使者也开始与更北方的一些“生女真”部落接触,以武器、铁器和劫掠来的少许财物为诱饵,换取向导和暂时的通行权,甚至招募一些同样生活困苦、渴望改变的部落民加入。
就在林啸的特遣军与辽东都司派出的接应部队会师,开始筹划对“复夏军”老巢进行最后一击时,慕容贺已经带领着经过精简、约三千余人的核心队伍(包括部分家眷和奴隶),驱赶着抢来的牲畜,携带着勉强够用的物资,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悄然离开了鹰嘴崖,向着那未知的、白雪皑皑的北方荒原,开始了漫长的逃亡与迁徙。
他们的目的地,是连地图上都只有模糊记载的、被称为“极北苦寒之地”的远方。
当华夏军的清剿部队终于攻入鹰嘴崖山谷时,只找到了一些被遗弃的老弱病残和焚烧后的废墟。慕容贺和他的“复夏军”主力,已然鸿飞冥冥。
消息传回北京,张枫闻之,沉默良久。他站在巨大的寰宇图前,目光越过辽东,越过标注着“生女真”、“林中百姓”的广大区域,一直投向那片象征着未知与严寒的空白。
“北遁了?”张枫若有所思,“倒是选了一条绝路,也是……一条可能的生路。”
赵铁柱有些愤懑:“陛下,是否要派兵追击?绝不能让他们逃了!”
张枫摇了摇头:“穷寇莫追,何况是追入那不毛之地。我军不适应极寒,补给困难,盲目深入,凶多吉少。况且,他们此去,未必是生路。那极北之地,生存环境之恶劣,远超想象。他们能活下来多少,还未可知。”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不过,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传令给北疆都护府和辽东边军,加强北部边境的巡逻和警戒,尤其是与那些‘生女真’部落接触的区域,严防这股残匪回窜或与当地势力勾结。同时,可以派出小股精锐斥候或雇佣熟悉北地的猎人,远远地吊着他们,摸清他们的去向和状况。我们需要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至于那慕容贺……”张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弑主篡位,北遁苟延,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他们若真能在北方那片苦寒之地立住脚,也是他们的‘本事’。但朕要让他们知道,无论他们逃到哪里,只要敢再犯华夏,天涯海角,朕也必诛之!将此事记入史册,昭告四方,以为后来者戒!”
一场轰轰烈烈的东北平叛,以叛军首领更迭、残部北遁极寒之地而告一段落。华夏帝国消除了近在咫尺的割据威胁,但也留下了一个远遁的、充满不确定性的尾巴。谁也不知道,这群被命运和历史放逐到世界角落的亡命之徒,在冰封的荒原尽头,会创造出怎样的故事,又会给未来的世界,带来怎样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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