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屏障在剑光与枪尖的冲击下剧烈震颤,黑红色的血光与金玉、银白二色光芒疯狂交织碰撞,每一寸接触都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仿佛两种极致力量正在相互吞噬湮灭。
屏障表面早已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黑红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却在血皇源源不断输送的本源之力滋养下,顽强地支撑着,始终未彻底崩碎。那些裂痕刚蔓延开,便会被新的血色能量填补,形成一种诡异的僵持局面。
“就这点力道?也敢在本尊面前班门弄斧?” 血皇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眼窝中暗红色火焰骤然暴涨,周身的血鳞铠甲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铠甲上的鳞片微微蠕动,散发出更加强盛的黑暗气息。
他猛地发力,血色屏障骤然膨胀,一股磅礴的反弹之力如海啸般顺着剑光与枪尖蔓延开来,萧墨与阿波罗只觉手臂剧震,气血瞬间翻涌,同时被震得连连后退数丈,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萧墨在空中强行稳住身形,金色血液顺着嘴角滴落,落在下方的雪地上,瞬间将积雪融化出一个个小坑。他运转《八九玄功》,混沌真元在体内疯狂流转,强行压制住翻涌的气血,经脉中传来阵阵刺痛,显然刚才的反弹之力已让他受到了轻微的内伤。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血皇的血鳞铠甲,心中已然明了,这铠甲防御极强,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法破防,唯有凝聚全身力量,直击其本源核心,才有胜算。
“阿波罗,主攻其眉心血晶!那是他的本源核心!” 萧墨高声喊道,声音穿透能量风暴传遍全场。话音落下,他周身的混沌真元与赏善罚恶令的金黑二色光芒彻底融合,金黑气流缠绕着金色剑光,散发出既神圣又诡异的气息。
太阿剑的剑脊龙纹彻底苏醒,一条金色龙影在剑光中盘旋嘶吼,识海中的九十九柄上古灵剑结成的九转诛邪阵瞬间加速,剑轨旋转的速度提升数倍,无数道金玉剑光如星河倒悬般汇聚,凝聚成一道粗壮的剑影,气势磅礴。
阿波罗心领神会,指尖快速拨动金色竖琴,清越的音波不再分散,而是化作无数道细密的银白星刃,密密麻麻地射向血皇周身。
这些星刃并非致命攻击,而是为了牵制血皇的动作,让他无法全力抵挡萧墨的主攻。同时,他纵身跃起,周身仅存的星芒全部凝聚,化作一柄比之前更长更粗的银色长枪,枪尖泛着耀眼的光华,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如一道银色闪电,直取血皇眉心——那里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暗红色血晶,正是血皇的本源核心所在,也是他的致命弱点。
血皇眼神一凛,终于察觉到了危险,脸上的轻蔑瞬间被凝重取代。他抬手一挥,身前的血色屏障瞬间收缩,化作一道厚重的血色护盾,精准地挡在眉心前方。同时,他周身血雾疯狂翻涌,无数道粗壮的血鞭从雾中涌出,如毒蛇般扭曲缠绕,朝着萧墨与阿波罗缠去,试图阻止两人的联合攻势。这些血鞭上布满了倒刺,闪烁着幽绿的毒光,显然蕴含着剧毒与生命掠夺之力。
“破!” 萧墨低喝一声,左脚猛地踏动虚空,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密集的血鞭之间。他对血鞭的轨迹预判精准无比,每一次侧身、旋身都恰到好处地避开血鞭的缠绕,金玉剑光时不时横扫,将几道逼近的血鞭斩断。太阿剑的金玉剑光裹挟着浓郁的混沌气流与至善之力,毫无阻碍地直劈血色护盾。
“铛!”
剑光落下的刹那,血色护盾剧烈震颤,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全身,黑红色的血光黯淡了大半,护盾表面不断有血珠滴落,显然已支撑不了多久。阿波罗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欺至近前,银色长枪带着璀璨的银白星芒,顺着护盾的裂痕狠狠刺入。
枪尖刚触到血晶,便发出“滋滋”的剧烈灼烧声,血晶表面的红光瞬间暴涨,血皇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周身的血鳞铠甲竟开始寸寸龟裂,黑红色的血液从龟裂的缝隙中渗出。他能清晰感觉到,本源核心正在被银白星芒侵蚀,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几欲疯狂。
枪尖刺入血晶的刹那,暗红色光芒骤然爆发,血皇发出一声震彻整个北欧冰原的凄厉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周身的血鳞铠甲如蛛网般彻底崩裂,碎片飞溅,黑红色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无数道诡异的血色符文。这些符文承载着血皇的黑暗本源之力,试图反扑,却在银白星芒与金玉剑光的交织笼罩下,瞬间被净化成缕缕黑烟,消散于无形。
“蝼蚁!尔敢伤我本源!” 血皇眼窝中暗红色火焰疯狂跳动,周身血雾暴涨到极致,一股比之前更加强横的气息爆发出来,竟硬生生将萧墨与阿波罗震退数丈。
他双手快速结印,胸口的血晶光芒暴涨到极致,无数道凝练到极致的血色气劲从体内涌出,在半空凝成一尊高达数十丈的巨大血魔虚影。这尊虚影面目狰狞,眼窝中燃烧着暗红色的火焰,巨爪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般直取两人心口要害,显然是要拼命了。
萧墨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金色血液顺着嘴角滑落,滴落在雪地上,绽放出一朵朵金色的血花。混沌真元在丹田内疯狂旋转,元婴虚影在身后凝实,散发着微弱却坚韧的光芒。
他左手毫不犹豫地按向腕间的赏善罚恶令,金黑二色光芒再次爆发,至善之力与至恶之力交织成一个巨大的阴阳旋涡,将袭来的一道道血色气劲纷纷卷入旋涡之中,瞬间净化成虚无。
同时,右手太阿剑横扫,金玉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带着镇压天地的威势,与血魔虚影的巨爪轰然相撞。“铛!” 金铁交鸣的脆响震得天地变色,狂风呼啸,积雪漫天飞舞。血魔虚影的巨爪被剑光劈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黑红色血气溃散大半,虚影的气息瞬间萎靡了几分。
但萧墨也被这股狂暴的巨力震得经脉剧痛,一口金色血液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块巨大的冰岩上,“轰隆”一声巨响,冰岩碎裂,碎石飞溅。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经脉多处断裂,混沌真元几乎溃散,每动一下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阿波罗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催动体内仅存的最后一丝星力。银色长枪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无视血魔虚影的攻击,直刺血皇心口的血晶裂痕。他知道,这是彻底解决血皇的唯一机会,即便付出生命代价,也必须把握住。
枪尖穿透血晶的刹那,血皇发出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嘶吼,血晶轰然破碎,无数道血色碎片飞溅,黑红色的本源之力如潮水般涌出,在半空快速消散。血魔虚影失去了本源力量的支撑,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形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为黑烟,彻底消散。
血皇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苍白的脸庞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眼窝中的暗红色火焰渐渐熄灭,周身的血雾如退潮般快速消散。他踉跄着后退数步,重重摔倒在雪地上,胸口的血洞不断涌出黑红色血液,将身下的积雪染成一片暗红,气息瞬间萎靡到极致,眼看就要殒命。
“血皇…… 败了?” 不远处的瓦勒留斯等血族公爵满脸惊骇,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下意识地后退,眼中满是恐惧。血皇是他们的靠山,如今靠山崩塌,他们根本不是萧墨与阿波罗的对手,甚至连逃跑都觉得困难。
可就在这时,重伤濒死的血皇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猩红,显然是要做最后的垂死反扑。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蕴含着最后本源力量的精血,剩余的黑暗本源之力瞬间爆发,黑红色血气在他身前凝成一道细小却凝练到极致的血箭。这道血箭带着极致的速度与恐怖的生命掠夺之力,悄无声息地直取萧墨眉心,角度刁钻,速度快到极致,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小心!” 阿波罗瞳孔骤缩,看到这道致命的血箭,毫不犹豫地纵身扑出,挡在萧墨身前。“噗嗤!” 血箭精准地穿透了他的肩头,黑红色血液喷涌而出,他体内本就所剩无几的星力瞬间紊乱,银色长枪从手中脱手坠落,重重砸在雪地上,身形踉跄着后退数步,脸色苍白如纸,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萧墨看着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击的阿波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与感激,心中的杀意彻底爆发。他强撑着从冰岩后站起,周身混沌真元疯狂运转,即便经脉断裂,也要施展最后一击。
识海中的九十九柄上古灵剑同时震颤,发出震耳的剑鸣,金玉剑光凝聚成一道璀璨到极致的剑影,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劈倒地的血皇。
血皇刚发出那道致命血箭,本源已彻底枯竭,根本无力抵挡。可就在剑影即将命中他的刹那,瓦勒留斯公爵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毫不犹豫地挡在血皇身前,显然是要为血皇争取逃跑的时间。剑影落下的刹那,瓦勒留斯连惨叫都没能发出,直接被这一击轰成齑粉,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血皇脸色一变,随即变得阴狠无比,对着萧墨与阿波罗嘶吼道:“奥林匹斯,龙国,今日之仇,我记下了!他日我必定卷土重来,将你们挫骨扬灰,血洗整个光明阵营!” 说着,他一挥手,周身泛起浓郁的黑红色烟雾,将自己与在场的其余五位血族公爵包裹其中。烟雾翻滚间,几人的气息快速消散,显然是施展了血族的秘术遁逃而去。
血皇离去,萧墨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雪地上,金色血液顺着膝盖渗入积雪,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色的印记。丹田内的元婴剧烈震颤,灵光黯淡到极致,混沌真元几乎溃散。他能清晰感觉到,经脉多处断裂,本源受损严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压制着体内的剧痛。
阿波罗也瘫坐在雪地上,肩头的血洞不断涌出黑红色血液,血箭上的生命掠夺之力正在快速侵蚀他的生机,星力如断流般消散,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他看着同样重伤的萧墨,嘴角艰难地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意,声音沙哑地说道:“总算…… 解决了最大的威胁。北欧战场…… 暂时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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