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晨光透过纱帘,在卧室地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云瑾蹲在衣帽间的地毯上,指尖反复摩挲着衣架上的衣物——米白色羊绒大衣衬得人温柔,酒红色丝绒长裙带着点约会的雀跃,深灰色西装外套又太像剧组赶通告的打扮。镜子里的姑娘微微蹙着眉,耳尖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红,毕竟今天不只是《谢临辞》的全球首映礼,更是她和纪灏南第一次以情侣身份的正式约会。
“姐!你在屋里干嘛呢?快来看新闻!”小宇的声音裹着窗外零星的鞭炮脆响,“噔噔噔”跑上楼,手里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本地新闻的标题格外醒目:今日大年初一,受昨夜强降雪影响,城区多条路段积雪结冰,部分高架封闭,市民出行需注意安全。
云瑾直起身,接过平板扫了眼新闻里滚动的路况画面——镜头里的主干道上,环卫工人正撒着融雪盐,公交车龟速挪动,昨夜落在记者车玻璃上的雪粒仿佛还在眼前飘着。她笑着揉了揉小宇毛茸茸的脑袋:“知道啦,等会儿跟你纪哥哥出门,肯定慢慢走。”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云父的声音,带着点刻意放轻的叮嘱:“瑾瑾,选好衣服没?雪天路滑,跟小纪出门别赶时间,实在不行就打车,别让他开车——男同志手再稳,冰面上也得小心。”
“哎,好!”云瑾朝着楼下应了一声,转头把平板还给小宇,目光重新落回衣架。最终指尖停在一件浅杏色的牛角扣大衣上,里面搭了件奶白色高领针织衫,下身是加绒的浅咖色直筒裤,既衬得她身形纤细,又不会像礼服那样束手束脚。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又从首饰盒里挑了条细巧的银链,链坠是枚小小的雪花造型——还是上次拍《谢临辞》时,纪灏南在片场捡到的碎雪,后来特意找设计师做成的纪念款。
“姐,你今天好漂亮啊!”小宇凑在旁边,眼睛亮晶晶的,“比苏晚还好看!”
云瑾被他逗笑,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苏晚是谢临辞的,姐姐是姐姐的。”话刚说完,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上跳出纪灏南的消息:“我到楼下了,不急,你慢慢来。”
她心里一暖,抓起包就往楼下跑,经过客厅时还不忘冲云父挥挥手:“爸,我走啦,晚饭不一定回来吃!”
“路上小心!记得戴围巾!”云父的声音从厨房追出来,手里还拿着刚热好的牛奶。
云瑾刚推开单元楼的门,就看见停在雪地里的黑色轿车——不是他平时用的车,而是一辆低调的SUV,车顶落了层薄薄的雪,显然已经停了好一会儿。纪灏南倚在车门边,身上穿的黑色长款羽绒服拉链拉得很严实,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手里还攥着条灰色的围巾,看到她出来,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光。
“等很久了吗?”云瑾快步走过去,鞋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走近了才发现他耳尖冻得泛红。
纪灏南直起身,顺手把围巾递过去,语气自然:“我也刚到,刚把车停稳你就下来了。”
云瑾才不信,伸手就去碰他的手——指尖刚碰到他的掌心,就被那股凉意惊得缩了下,又立刻攥紧:“这么冰,还说刚到?是不是跟昨天一样,在楼下站了半小时?”
纪灏南被戳穿,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顺势反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怕你着急,早来会儿安心。”他的手掌宽大,裹着她的手,明明自己的手是凉的,却还是努力想给她暖着。
云瑾没拆穿他的小心思,只是把他的手直接拉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她的口袋是加绒的,暖烘烘的温度裹着两只交握的手,瞬间驱散了寒意。“这样就暖和了。”她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走吧,再不走,《谢临辞》的开场就要错过了。”
纪灏南点点头,拉开车门让她先上车,自己绕到驾驶座时,脚步顿了顿——单元楼的窗台边,小宇正扒着玻璃朝这边挥手,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他忍不住笑了,对着楼上比了个“oK”的手势,才坐进车里。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仪表盘上显示室外温度零下二度。纪灏南刚系好安全带,就看见云瑾从包里拿出个保温杯,递到他面前:“我妈煮的姜茶,你喝点暖暖身子,别等会儿看电影的时候打喷嚏。”
他接过杯子,拧开盖子就闻到浓郁的姜香,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连带着心里都暖烘烘的。“阿姨的手艺很好。”他笑着说,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小区。
路上的积雪果然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厚,车子开得很慢,窗外的风景慢慢往后移——路边的树上挂着红灯笼,积雪压在枝桠上,像缀满了;偶尔有小孩穿着厚厚的棉袄,在雪地里堆雪人,笑声隔着车窗都能传进来;路口的交警穿着反光背心,正指挥着车辆缓慢通行,脸上冻得通红,却依旧挺直了腰板。
云瑾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雪景,突然想起拍《谢临辞》的时候。那部戏的大部分场景都在冬天,有一场谢临辞在雪地里等苏晚的戏,拍了整整三天——第一天雪下得太小,第二天风太大,直到第三天,才等到一场刚刚好的雪。纪灏南穿着单薄的戏服,在雪地里站了四个小时,嘴唇冻得发紫。
“在想什么?”纪灏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侧过头看她,眼神温柔,“是不是在想拍戏的时候?”
云瑾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在想谢临辞等苏晚的那场戏,你站在雪地里,我都替你冷。”
纪灏南笑了,腾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那是谢临辞的执念,不是我。”他顿了顿,语气认真,“我不用等,你一直在。”
云瑾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转过头看向窗外,耳尖又红了。幸好车里光线暗,纪灏南没看清,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继续慢慢开着车。
电影院在市中心的商场里,他们到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纪灏南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角落找到一个空位。停好车后,他没立刻下车,而是从副驾的储物格里拿出一副墨镜,递给云瑾:“戴上吧,免得被认出来,今天是我们的约会,不想被打扰。”
云瑾接过,乖乖戴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墨镜一戴。纪灏南也给自己戴了口罩,两人并肩走进商场,手依旧在云瑾的口袋里交握着,像一对寻常的情侣。
商场里年味很浓,到处挂着红灯笼和中国结,广播里放着《恭喜发财》的歌,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买年货,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玩具。走到电影院门口时,云瑾才发现《谢临辞》的海报挂得到处都是——最大的那张海报上,谢临辞穿着玄色长袍,站在雪地里,苏晚穿着白色衣裙,站在他身后,两人的目光隔着风雪相望,眼神里满是隐忍的爱意,正是电影里最经典的一幕。
“哇,好多人来看我们的电影。”云瑾小声说,看着排队取票的队伍,心里有点小骄傲。
纪灏南点点头,拉着她走到自助取票机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取票码早就准备好了,他怕她麻烦,昨天就订好了票,选的是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既能看清屏幕,又不会太显眼。
取完票,云瑾又拉着他去买爆米花和可乐。柜台的小姐姐正低头算账,抬头看到他们时,愣了一下,眼神在纪灏南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看了看云瑾,突然眼睛一亮:“你是不是……云瑾?”
云瑾心里一紧,刚想否认,就看见纪灏南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语气温和:“你认错人啦,我们就是普通观众,来看《谢临辞》的。”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海报,“纪老师和云老师演得很好,我们很喜欢。”
小姐姐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抱歉抱歉,可能是我看错了,你们长得太像了。”她快速帮他们装好了爆米花,还多放了两颗,“这个送给你们,祝你们观影愉快!”
“谢谢。”云瑾小声说,拉着纪灏南快步走进影厅,直到坐在座位上,才松了口气,“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认出来。”
纪灏南笑着帮她把爆米花放在腿上,又拧开可乐的盖子递给她,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很低,带着点痒意,“被认出来就算官宣了。”
云瑾连忙拿起爆米花塞进嘴里,假装看屏幕上的预告片。纪灏南看着她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廓,感受到她瞬间僵硬的身体,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很快,影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屏幕上开始播放龙标,《谢临辞》的片头缓缓出现——悠扬的笛声响起,画面从一片白雪皑皑的树林开始,谢临辞的身影慢慢出现,他背着剑,穿着玄色长袍,在雪地里行走,脚印一步步留在雪地上,又被飘落的雪花慢慢覆盖。
云瑾看着屏幕上的谢临辞,心里有点恍惚——仿佛又回到了拍戏的日子,纪灏南穿着戏服,在片场一遍遍琢磨台词,一遍遍调整表情,只为了把谢临辞的隐忍和深情演得更到位。有一场谢临辞得知苏晚要嫁人的戏,他在片场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导演喊“卡”之后,他还坐在雪地里,久久没缓过来。
“在想什么?”纪灏南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他的手悄悄伸过来,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
云瑾转过头看他,影厅的光线很暗,只能看清他的轮廓,却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温柔。“在想你拍那场哭戏的时候,”她小声说,“你哭得太投入了,我都跟着难受。”
纪灏南握紧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因为谢临辞太爱苏晚了,那种明明想拥有,却只能放手的感觉,太疼了。”
云瑾的心颤了颤,没说话,只是靠得他更近了些,肩膀挨着肩膀,手在他的掌心里,暖暖的。
电影慢慢推进,谢临辞和苏晚的故事在屏幕上展开——他们初遇在江南的雨巷,苏晚撑着油纸伞,不小心撞进谢临辞的怀里;他们相知在书院的月光下,谢临辞教苏晚读书写字,苏晚给谢临辞缝补衣服;他们相爱在雪地里的梅树下,谢临辞折了一枝梅花,插在苏晚的发间,说“苏晚,我想娶你”。可命运弄人,苏晚的家族遭难,她不得不嫁给别人,谢临辞为了救她,放弃了自己的功名,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有个场景,谢临辞在雪地里找到苏晚,她穿着红色的嫁衣,站在梅树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冻成了冰珠。“谢临辞,我们算了吧。”她说,声音颤抖,“我配不上你了。”谢临辞没说话,只是走上前,轻轻擦掉她的眼泪,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那是他母亲留给未来儿媳的,“苏晚,我等你,多久都等。”
看到这里,云瑾的眼睛湿了,她悄悄吸了吸鼻子,怕被纪灏南发现。可身边的人还是察觉到了,纪灏南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到她手里,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太好哭了。”云瑾小声说,擦了擦眼泪,“谢临辞怎么这么傻,苏晚都那样说了,他还等。”
纪灏南笑了,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因为爱啊,爱一个人,就愿意等。”他转头看她,眼底映着屏幕的光。
云瑾愣住了,转头看他,好像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纪灏南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云瑾没说话,只是靠在他肩膀上,继续看电影。屏幕上,谢临辞终于等到了苏晚——她逃了婚,在雪地里找到他,穿着他给她买的素色衣裙,像初见时那样,撞进他的怀里。“谢临辞,我不嫁了,我跟你走。”她说,声音坚定。谢临辞抱着她,在雪地里转圈,雪花落在他们身上,像撒了一层糖。
“幸好,他们最后在一起了。”云瑾说,语气里带着释然,“不然我真的要哭死了。”
纪灏南点点头,低头看她——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眼睛亮晶晶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像只刚哭过的小猫。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很轻,像雪花落在皮肤上,转瞬即逝。
纪灏南也有点紧张,他怕自己太冒失,刚想道歉,就看见身边的姑娘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也吻了一下,然后快速转过头,假装看屏幕,只是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纪灏南笑了,心里像开了朵花,他握紧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再也没松开。
电影结束的时候,片尾曲响起,屏幕上滚动着演员表,最后定格在“谢临辞——纪灏南 饰”和“苏晚——云瑾 饰”上。影厅里的灯亮了,观众们纷纷起身,有人在讨论剧情,有人在擦眼泪,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嘴里说着“太好看了,纪影帝和云瑾的演技绝了”。
云瑾和纪灏南没急着走,等大部分人都离开后,才慢慢起身。走到影厅门口时,刚才卖爆米花的小姐姐又看到了他们,这次她没再认错,只是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云瑾也朝她笑了笑,拉着纪灏南快步走出了电影院。
外面的雪又下了起来,比早上小了点,像柳絮一样飘着。商场里的人还是很多,纪灏南怕她被挤到,把她护在怀里,慢慢往前走。“饿不饿?”他问,“刚才看电影的时候,你就吃了几口爆米花,我知道有家火锅店,味道很好,离这儿不远。”
云瑾点点头,她确实饿了,早上为了赶时间,只喝了杯牛奶。“好啊,不过要慢慢走,路滑。”她说,拉着他的手,脚步放得很慢。
火锅店在商场旁边的小巷里,是家老店,门口挂着红灯笼,玻璃窗上凝着白雾,里面传来热闹的笑声。纪灏南推开门,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牛油火锅的香味。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看到他们进来,笑着迎上来:“两位吗?里面坐,靠窗的位置还空着。”
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纪灏南拿起菜单,递给云瑾:“你看看想吃什么,这家的毛肚和鸭肠很新鲜,还有你爱吃的红糖糍粑。”
云瑾接过菜单,看着上面的菜名,忍不住笑了——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记得她不吃辣,特意点了鸳鸯锅;记得她爱吃甜,点了红糖糍粑和醪糟汤圆;记得她吃火锅必点毛肚和虾滑,连她喜欢的蘸料配方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什么都记得?”她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
纪灏南正在给她倒茶水,听到这话,手顿了顿,笑着说:“因为是你啊,你的事,我都记得。”
火锅很快就上来了,红汤锅底咕嘟咕嘟冒着泡,飘着辣椒和花椒,香气扑鼻;清汤锅底里飘着玉米和番茄,鲜得人直流口水。纪灏南先给她夹了片毛肚,放在清汤锅里涮了涮,递到她碗里:“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口感。”
云瑾咬了一口,脆嫩爽口,确实很好吃。“好吃!”她眼睛亮了,又夹了一片,自己涮了起来。
纪灏南看着她吃得开心,自己也跟着笑,时不时给她夹菜,帮她涮毛肚,剥虾滑,忙得不亦乐乎。店里的客人很多,邻桌的情侣正在互相喂菜,笑得很甜;角落里的一家人正在给孩子夹菜,孩子吃得满脸都是酱汁,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纪灏南,”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很认真,“《谢临辞》的结局很好,谢临辞等到了苏晚,我们的故事,也会这么好吗?”
纪灏南正在给她剥橘子,听到这话,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眼神坚定:“会的,比他们更好。”他放下橘子,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我们可以一起回家,一起吃火锅,一起过每一个新年。”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玻璃窗上,慢慢融化成水痕;锅里的汤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鲜美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店里;邻桌的笑声、孩子的哭闹声、老板的吆喝声,混合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
吃完火锅,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纪灏南结了账,牵着云瑾的手走出店门,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路边的积雪被踩出了深深的脚印,偶尔有风吹过,带着点凉意,却不觉得冷。
“要不要去公园走走?”纪灏南问,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园,“那里有片湖,冬天结了冰,说不定有人在滑冰。”
云瑾点点头,拉着他的手,慢慢朝公园走去。公园里的人很多,大多是带着孩子来玩的家长,还有情侣在雪地里散步,拍照留念。湖边果然有人在滑冰,孩子们穿着冰鞋,在冰面上滑来滑去,笑声清脆;还有老人在湖边的长椅上晒太阳,手里拿着收音机,放着戏曲,悠闲自得。
纪灏南牵着云瑾的手,沿着湖边慢慢走,雪地上的脚印一步步延伸,像一串长长的省略号。“你看,”他指着湖边的一棵梅树,树上开着几朵红梅,积雪压在枝头,红白相映,格外好看,“像不像《谢临辞》里的那棵梅树?”
云瑾抬头看,确实很像——拍那场戏的时候,剧组特意找了棵百年老梅树,开花的时候,满树都是红,落在雪地上,像撒了一层胭脂。“像,”她说,眼睛亮了,“比拍戏的时候还好看。”
纪灏南笑了,拉着她走到梅树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们拍张照吧,纪念一下。”他说着,打开相机,把她拉到身边,自己站在她身后,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腰,对着镜头笑。
“咔嚓”一声,照片拍好了——云瑾靠在纪灏南怀里,脸上带着笑,眼睛弯弯的;纪灏南看着镜头,嘴角上扬,眼底满是温柔;背景是盛开的红梅和皑皑白雪,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得像春天。
“好看。”云瑾看着照片,笑着说,“比海报还好看。”
纪灏南点点头,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又把她的手机拿过来,也设成了壁纸。“这样,每次打开手机,就能看到对方了。”他说,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
云瑾笑了,没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湖边的风有点大,纪灏南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又帮她把帽子戴好,“别冻着了,不然阿姨该心疼了。”
“知道啦,纪老师真啰嗦。”云瑾故意逗他,却还是乖乖地任由他摆弄。
两人在公园里走了很久,直到太阳快落山,才慢慢往回走。路上,云瑾的手机响了,是小宇打来的,“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炖了排骨汤,等你们回来喝!”
“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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