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地的严歆也被刚刚走进来的两人吓到，张着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两名女子，竟然是“严歆”和“小芬”！
陈佳芊反应过来，这二人应该是白临渊培养的女暗卫，这副模样应该是易容而成。
她记得，上次他说过，有些场合只能女暗卫出入，而现在女暗卫暂时没有完全合他心意之人，所以让苍翠最近一段时间注意不要怀上孩子。
现在看来，女暗卫中终于有可以独立办差之人了。
她们的样子，若是细看，确实有不妥当之处。
但严歆身为皇后，这世上能细看她的人根本不多，就是有那么一点破绽也很难被发现。
果然，那两人站定之后抱拳行礼：“参见主子。”
“免礼。”白临渊语调平和，“开始吧。”
“是。”
陈佳芊有些好奇，这两人会做些什么。
她刚想到这里，就见“严歆”将真正的严歆反剪在地，那名假的“小芬”则是蹲下身，给严歆口中喂了东西。
严歆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划入了她的体内。
“严歆”和“小芬”将她放开，她马上去扣喉咙，但为时已晚。
她脸色惨白：“皇……皇……”
后面的话，她却是说不出来了。
那名“严歆”开了口，用的是严歆的声线：“你就省省吧。这哑药并非永久的。若是你安分，说不定还能重新开口说话；若是不安分，我就直接割了你的舌头了事。”
严歆被吓得魂都飞了。
她伸长脖子，试图喊小芬。
岂料“严歆”又补充一句：“小芬已经被捂了嘴带下去了。不过你无需紧张，你们一会儿就能碰面。”
说完之后，那假的“严歆”请示白临渊：“主子，是否让属下把人带下去？”
“慢着。”白临渊再次拉起陈佳芊的手，“芊芊，我有一事，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你说。”
“我并未碰过她。”
陈佳芊点头：“上次你跟我提过的，你忘了？”
“我没忘。”在陈佳芊面前，白临渊没有藏着掖着的习惯，“我是想问，你心中是不是绝对相信我的？若你不信，暗卫之中也懂验身之人，我可以让人当着你的面给她验身，好证明我的清白。”
严歆说不出话来，难受得紧，这会儿又听到白临渊说并未碰过她，整个人都懵了。
“不用验，我相信你。”陈佳芊笑了，“况且一层膜而已，有的女子天生没有，还有的时候跑个步都能损坏。用这个来证明你的清白，你价值，也没意义。我不是傻子，看得出你对我真心与否。”
白临渊将她的手攥得更紧，挥了挥手：“带下去吧。”
“是。”
宫殿外，除了苍墨和苍翠外，并没有其他人。
“严歆”得了白临渊的吩咐，先是点了穴让真正的严歆晕了过去，接着直接将人夹到了腋窝下。
他们二人带着严歆出了门，门口自有苍墨接应，将这人和小芬分别关在了地牢的不同房间。
屋内，陈佳芊问白临渊：“巫蛊之事该如何解决？”
“放出消息即可。”白临渊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严歆这个皇后之位，现在还暂时不能易主。我会放出消息，说这巫蛊娃娃是一位低位嫔妃想要得宠放在那房间中的，为的就是飞蛾扑火也要让皇上厌弃皇贵妃。”
陈佳芊有些担心：“坏人自然要惩治，但是还是不要为了我们的计划诬陷好人了吧。”
白临渊摸索着陈佳芊的手：“放心，那些人在宫中不需要易容，一开始就有女暗卫混于其中。”
事关宫中的消息，传得本来就很快。
现在涉及巫蛊之术，那消息就更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传得朝堂上下皆知。
宫中侍卫抓了一位低位嫔妃。
那嫔妃虽然发了疯一般大吼大叫，但对自己所做之事供认不讳。
皇上下令，将她关在自己的房中，等到封妃仪式结束之后，再行处置。
快到晚上的时候，白临渊拉着陈佳芊一起用了晚膳，才将陈佳芊送回了丞相府。
陈宏图今日一直没有去官府，听到门房报这二人回来了，他赶忙迎过来给白临渊行礼。
“丞相不必多礼。”白临渊边拉着陈佳芊往前走，边说，“事关皇贵妃，朕都安排好了。”
陈宏图一听白临渊这话的意思，就知道传言说巫蛊之事已经查清是假的，那所谓的“真凶”应该只是白临渊找的替罪羊罢了。
他皱了皱眉头：“皇上，臣以为，这样做，是否太草率了？不把陷害小芭的真凶找出来，下次小芭还是会处于危险之中。”
白临渊回答：“朕查了，但没有查出来。小芭的名誉重要，只能找人替罪。”
看着白临渊对自己的女儿如此上心，甚至完全没有考虑过那东西就是小芭放的可能性，陈宏图的心中很是愉悦。
——太子的外祖父，不用起兵反叛就能将实权握在手中，这个位置也太让人欲罢不能了！
到时候，他再偷偷给白临渊下慢性毒药，让药物一点一点蚕食白临渊的身体。
白临渊死，太子登基，他就能成为小皇帝的外祖父了！
这世上还有其他更令人愉悦的事情吗？
他越想越激动，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现。
他再次对白临渊抱拳行礼：“皇上如此相信小芭，是小芭的福气，臣代小芭谢过皇上。”
“不必了。”白临渊站定，“小芭是朕心尖上的女子，朕自会对他好，丞相不必多礼。”
当天晚上，白临渊直接和陈佳芊同眠了。
第二天，他早早离开去上朝。
朝堂之上，根本没有人提巫蛊之事，仿佛昨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一样。
——也是，就算这事情真的是陈佳芊做的，也不会有人质疑陈宏图的女儿。
日上三竿，丞相府中，陈佳芊才醒来。
苍翠告诉她：“宫中传来消息，那位低位嫔妃自尽而亡。因涉及皇家秘辛，皇上下令不再停灵，立刻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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