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点头，我马上给你调岗。你不是一直想去食堂帮手吗？”
“今晚调令就能送到你手里，只要你愿意。”
说着也不管她躲闪，一把将人搂住。正要进一步动作，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李主任不耐烦地问：“谁？什么事？”
外面答话的是许大茂。
秦淮如趁这空档，连忙挣脱李主任的怀抱，快步拉开门。
临走还不忘回头说：“主任，您可别忘了我的食堂调令呀。”
说罢袅袅婷婷地走了。
李主任望着她背影心头痒痒的，一扭头却见许大茂眼巴巴瞅着自己，没好气地问：“秦淮如跟你们院的傻柱，以前什么关系？”
许大茂知道李主任这是又动心又顾虑，忙说：“傻柱？那就是个傻干活的！被我们院一大爷哄得把所有钱都给了秦淮如，可连手都没碰过……”
“主任您说，他是不是真傻？”
李主任听得满意。这样就好，虽说他不在乎，但若捡了傻柱的剩，总觉得亏得慌。
反正眼下还有刘岚陪着。对秦淮如这般尤物，他打算慢慢来，那才更有情趣。
于是转而问许大茂：“你这时来找我，有什么事汇报？”
许大茂见李主任脸色转晴，暗暗松口气，心想下回汇报可得看准时机。
随后他一脸郑重地说：“主任，我觉得如今您在厂里说话够分量了，这时该推出些对工人有利的政策，更能树立威望。”
“张副厂长眼看要退，趁这机会，您正好一举拿下副厂长的位置。”
李主任心里赞同，却故意问道：“那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
许大茂一路都在盘算，终于开口说道：“主任，我认为您应该分三步进行。”
“只要这三步落实到位，您在厂里的声望必定大大提升。”
李主任颇感兴趣，追问道：“那你具体说说，是哪三步？”
许大茂连忙回答：“第一步，您要安排一场电影放映，只有这样才能把全厂大部分人都聚集起来。”
见李主任示意他继续，许大茂又说道：“在电影放映间隙，您可以宣布我们厂要和钢铁厂举办联谊活动，专门解决厂里单身职工的个人问题。”
李主任微微皱眉，但还是让许大茂继续往下说。
许大茂接着说道：“您可以用联谊会作为激励，让单身青年踊跃加班。谁加班多，谁就能优先获得参加联谊会的机会。”
“举办联谊会确实需要经费，您正好可以把这些职工加班产生的额外效益，直接用于活动开支，这样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李主任听完许大茂的计策，虽然觉得这法子有些阴损，但确实是个惠而不费的好主意。
不过李主任仍有疑问：“许大茂，为什么选择钢铁厂？纺织厂女工不是更多吗？”
许大茂心里一慌，毕竟这个活动本就是他为了接近丁秋楠而设计的。但他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他赶紧奉承道：“咱们得细水长流，把更好的机会留到以后。纺织厂可以等您从副厂长升任厂长时再安排。”
李主任暗自点头，觉得许大茂果然没让他失望。这样刁钻的主意，他手下其他人绝对想不出来。
李主任明白，与钢铁厂联谊实际解决不了多少单身问题，最多也就促成几对，主要目的是给工人们留个念想。但许大茂连他升任厂长后的规划都考虑到了，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总比现在强。
许大茂与李主任商议妥当后，第二天恰逢休息日。厂里早已通知要在礼堂放映电影。
说实话，对这个时代的电影，刘照天几乎没什么印象。但何雨水非要来看，刘照天也就跟着来了。刚坐下不久，他却发现身旁坐着的竟是于海棠。
刘照天愣了一下，随即讪讪地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
于海棠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嘲讽说道：“听说刘科长最近高升了，转眼就不记得我是谁了？”随后她伸出手来。
刘照天愣愣地与她握了手，只觉得那手冰凉又柔软。于海棠接着开口：“刘科长，我叫于海棠，往后请多指教。”
刘照天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于海棠这架势是要闹出点动静来了。
随即一阵剧痛从腰间传来，就算他体质再强，痛感却丝毫未减。
于海棠注意到何雨水的举动，又见刘照天一脸苦笑，便抿嘴笑了：“哎唷，雨水，现在管得这么紧？连跟女同志正常打交道都不行啦？”
她又转向刘照天：“要不刘照天你考虑考虑我？我于海棠可绝不是那种小气人。”说完便自顾自咯咯笑起来。
刘照天虽被夹在中间，却仿佛找回了从前在情场游刃有余的感觉，那种滋味他几乎都快忘了。
他干脆对两人说：“别闹了，电影马上开始。”果然不出他所料，今天许大茂放的是一部爱情片。
刘照天不禁暗想：这许大茂真是个能人，为了追姑娘什么招都使，连李主任都被他说动，允许在礼堂放这种片子。
一般礼堂都是用来表彰先进个人和劳动模范的地方。
可放到五十分钟时，刘照天忽然明白了。
李主任突然上台，宣布让大家积极工作，表现好的能获得过几天联谊会的门票。
听李主任说联谊对象正是他们钢铁厂时，刘照天对许大茂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许大茂简直比他更像穿越来的——身边离一个，挂一个，又追一个。而他自己呢，连两个女的都搞不定，不，眼下其实是一个。
电影散场后，他看见许大茂护着丁秋楠往外走，像捧着珍宝似的，生怕被人碰着。
但看丁秋楠一脸勉强，估计并不享受这待遇。
而许大茂这一切，都被同样来看电影的秦淮如姐妹看在眼里。
秦京茹扑进秦淮如怀里大哭起来，哽咽道：“姐，我什么都给了他……可许大茂从不提结婚，你看他对那狐狸精多上心！”
“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秦淮如看许大茂那态度，就明白他压根没打算负责。
可眼下她也没办法，只能戳着秦京茹的脑门说：“你是不是傻？这么早就把自己交出去，人家怎么会珍惜！”
“最多半年，许大茂就会腻，男人都一个样。”
“咱们都是老秦家的人，你怎么就不知道学学我。”
“你看我吊着傻柱这些年，他什么都听我的。要是像你这样，傻柱根本不会搭理你这么久。”
秦京茹还在旁边放声大哭，秦淮如听得心烦，大声说：“别哭了，先跟我回家去，到家再想办法，在这儿哭有什么用！”
说完，她就带着秦京茹回去了。
晚上，许大茂回到家里，发现饭还没做好，秦京茹也不在家，顿时有些恼火。心想：这乡下女人连顿饭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
等到把丁秋楠追到手，一定要把这个村姑赶走，看着就心烦。
于是许大茂去了秦淮如家。
只见秦京茹躺在床上，头上还蒙着东西。他刚想开口，就听见她开始恶心、干呕。
许大茂没当回事，大声说：“病了就回家躺着，赖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
“家里没你躺的地方吗？”
秦京茹仍然不停地干呕。
秦淮如马上装出痛心的样子，大声指责道：“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没看见我妹妹现在什么反应吗？”
“她这情况，一般是怀孕的人才会有。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么对待一个孕妇？”
“她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既然这样，明天我就带她去医院，如果真有孩子，那就打掉。”
许大茂一听，整个人愣住了，喃喃道：“我许大茂有儿子了？”
……
秦淮如在一旁观察着许大茂的表情。她还算了解许大茂，但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慌乱中带着喜悦，欢喜中又掺杂着怀疑。
秦淮如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得赶紧让许大茂走，免得时间一长露馅。
于是她对许大茂说：“现在只是我根据自己生三个孩子的经验推测的，但估计 不离十。明天去医院一查就知道结果了。”
她边说边把许大茂往外推：“你一来就冲京如摆脸色，她现在要是真怀了，最不能受气。”
“许大茂，你今天先自己回去。让秦京茹留在我这儿，我开导开导她。万一生气伤了孩子可不好，这阶段孩子还没成形，最怕情绪不稳。”
尽管许大茂还想多待一会儿，还是被秦淮如一步步推了出去。
站在门外，许大茂低声自语：“我许大茂明年就能抱上儿子了，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不下蛋！”
秦淮如在门口仔细听了半晌，确认许大茂走远了，才回头对秦京茹说：“别装了，他回去了。”
秦京茹从床上坐起身，一脸不安：“姐，你说许大茂会信吗？就算他信了，等他爸妈知道我怀孕，肯定要过来的呀。”
“秦京茹，你还打算装一辈子不成？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婚结了，别的事往后放。”秦淮如没好气地瞪着她，“我教你的那些怀孕反应，今晚好好练，装也得给我装到婚礼结束！”
秦京茹撅了撅嘴，小声问：“姐，你确定许大茂会娶我吗？他之前对我好，现在越来越冷淡，我真是看不透他。”
秦淮如声音顿时提高了：“你连他是什么人都没摸清，就敢跟他住一块儿？长这么大，胸脯不小，怎么就不长点心？”
骂完她又压着火气分析：“许大茂跟娄晓娥结婚几年都没孩子，全院子、全厂的人背后都说他不能生。现在知道你怀孕，就算他不想娶你，也得考虑你肚里的孩子。”
秦京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急急问：“要是他爸妈带我去医院检查怎么办？”
“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我认识那儿的一个大夫，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运气好应该能糊弄过去。”秦淮如说完就转过身去睡觉，最后丢下一句：“晚上多练练，别光知道睡！”
而许大茂在家兴奋之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不踏实，连夜赶去了父母家，把情况说了一遍。
许父许母虽然嫌秦京茹是农村姑娘，但更看重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即让许大茂留宿，决定第二天一早三人一起回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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