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窗,将太卜司学生活动室照得明亮温暖。符玄正坐在靠窗的软垫上,面前摆着一套精致的星象占卜仪,指尖轻点着几枚古朴的铜钱,金瞳专注地观察着它们落下的方位,进行着每日的例行课业推演。
活动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三秋端着两杯刚从学府新开的“星槎咖啡”买来的饮品走了进来。他今天没穿校服,一身简单的黑色训练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墨发随意耷拉着,带着刚结束体能训练的慵懒。
“哟,符太卜,今日运势如何?”他将其中一杯印着“仙人快乐茶”字样(实际上是咖啡)的杯子放在她手边,自己则拿着另一杯在她对面盘腿坐下,吸管发出响亮的“滋溜”声。
符玄头也没抬,眉头微蹙,盯着卦象:“坎位受阻,离火微弱…今日宜静不宜动,忌远行,忌…”
“忌什么?”三秋凑过来,下巴几乎要搁在桌子上,好奇地看着那些铜钱,“忌喝冰咖啡?”他说着,故意把自己那杯冒着冷气的咖啡往她那边推了推。
“…忌口舌之争。”符玄终于抬起眼,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伸手将他那杯冰咖啡挪远了些,“你刚剧烈运动完,少喝冰的。”语气平淡自然,带着习惯性的关心。
“是是是,听太卜大人的。”三秋从善如流,却顺手拿起她面前那杯热饮,掀开盖子看了看,“啧,又是无糖无奶的黑咖?你这喝的是咖啡还是提神符水啊?明明喜欢甜的。”他一脸嫌弃。
“清净,醒脑。”符玄言简意赅,继续摆弄她的铜钱。
“行吧,您老境界高。”三秋耸耸肩,把自己那杯冰咖啡拿回来,又“滋溜”吸了一大口,然后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喂,小古板,既然今天‘宜静不宜动’,那晚上就别去藏书馆啃那些老古董了呗?听说观星台那边今晚有流星雨,一起去看看?”
符玄的动作顿了顿,金瞳扫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卦象,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卦象显示,今夜‘大凶’。”
三秋差点被咖啡呛到:“大凶?!看个流星雨能有什么凶的?难道还有丰饶孽物能从天上掉下来砸我们头上不成?”他夸张地做了个被砸到的动作。
符玄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非也。卦象所指,乃是‘破财’之兆。”她指尖点了点其中一枚落在“兑”位的铜钱,“若今夜外出,恐有破费。”
三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符玄同学,你这是在暗示我请你去看流星雨会花钱吗?放心,观星台是学府设施,免费的!”
“是吗?”符玄故作沉思状,指尖又拨弄了一下铜钱,“那或许…是暗示回来路上,会忍不住去金人巷消费?”
三秋:“…”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古板今天就是故意在逗他!
他放下咖啡杯,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逼近符玄,星眸中闪着危险又好笑的光芒:“小古板,你该不会是…不想出门,所以在这儿危言耸听吧?”
符玄面不改色,甚至端起自己的黑咖轻轻啜了一口,金瞳平静地回视他:“卦象如此,信不信由你。或者…你更相信你自己的直觉?”她微微挑眉,带着点挑衅。
“我的直觉告诉我,”三秋也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某人就是懒虫犯了,想窝在活动室看星星投影,还找借口。”
“随你怎么说。”符玄放下杯子,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占卜用具,一副“本太卜已尽告知义务,听不听是你的事”的模样。
三秋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磨了磨后槽牙,忽然伸手,速度极快地在她还没来得及收走的一枚铜钱上弹了一下!
“叮——”铜钱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在桌面上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你干什么!”符玄蹙眉。
“改运啊!”三秋理直气壮,看着那旋转的铜钱,“你看,它动了,卦象说不定就变了!说不定今晚就‘大吉’了呢!”
符玄看着他那副无赖样,终于忍不住,极轻地“噗嗤”笑出了声,又立刻抿住嘴,恢复清冷:“胡闹。卦象岂是儿戏。”
“管他呢。”三秋看着她的笑容,心情大好,趁着她低头收拾的瞬间,极快地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一触即分,“反正‘大凶’我也去定了。晚上戌时,观星台,不见不散。你要是敢放我鸽子…”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盯着她嘴唇,眼神威胁。
符玄被他偷袭成功,脸颊微热,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被他亲过的地方,瞪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莽夫。”
三秋得逞,心满意足地坐回去,继续喝他的冰咖啡,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活动室里,阳光静谧,咖啡香气袅袅。两人一个慢条斯理地整理器具,一个懒洋洋地哼着歌,偶尔斗两句嘴,气氛轻松又融洽。所谓的“大凶”卦象,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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