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八号的清晨，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转着，李若雨系着米白色围裙，正把煎好的培根盛进盘子里。布丁蹲在脚边，鼻子凑在煎锅边，贪婪地嗅着肉香，尾巴尖晃得像小风车。
陆沉蜷在客厅沙发里，手机屏幕亮得刺眼。他揉了揉眼睛，刚划开新闻客户端，一条加粗的红色推送就砸了过来：【紧急！小日本海上自卫队3艘宙斯盾舰驶入台湾海峡，声称“保护在台日侨安全”！】
“若雨！”他猛地坐直身子，喊了一嗓子。
李若雨手里的锅铲“当”地掉在灶台上，转身就往客厅跑：“怎么了？是不是又有……”
陆沉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的新闻配着卫星图——三艘灰色舰艇正穿过海峡中线，舰艏的宙斯盾雷达天线清晰可见。下面的时间戳显示，舰艇是凌晨四点进入的，此刻已经逼近澎湖列岛。
“小日子疯了！”李若雨的脸瞬间煞白，“台湾是龙国领土！他们这是公然干涉内政！”
陆沉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新闻频道已经在直播：外交部发言人站在镜头前，语气严肃：“龙方已向日方提出严正交涉，要求其立即撤回舰艇，停止一切挑衅行为。否则，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由日方承担。”
“然后呢？”李若雨盯着电视，“他们会撤吗？”
“不知道。”陆沉的声音沉下来，“但看这架势……他们是有备而来。”
话音刚落，电视画面突然切换——指挥中心里，指挥员对着话筒下达命令：“发射东风-15导弹，目标：小日本宙斯盾舰，执行！”
李若雨攥住陆沉的袖子：“要开战了？”
“不是开战，”陆沉解释，“是警告射击。东风-15是我们的战术导弹，射程覆盖台湾海峡，就是要告诉他们，别越界。”
电视里，导弹发射的画面震撼人心——橘红色的火焰从发射车尾部喷出，导弹拖着尾焰直冲云霄。李若雨屏住呼吸，盯着屏幕：“会击中吗？”
“应该会。”陆沉点头，“东风-15的精度很高，就算日舰有防御系统，也能穿过去。”
但下一秒，新闻主播的声音突然变了调：“紧急插播！刚刚收到的消息——台湾地区发生不明原因核爆炸！位于台北市中心的信义区，爆炸威力相当于1.5万吨tNt当量！目前已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台北101大楼部分结构坍塌……”
画面切到现场：浓烟滚滚的信义区，高楼玻璃碎裂，市民尖叫着奔跑，消防车的鸣笛声混杂着哭喊。镜头扫过地面，能看到明显的凹陷——整座岛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
“核弹？！”李若雨尖叫起来，“谁炸的台湾？！”
陆沉的脸色铁青，他抓起手机翻新闻，评论区已经炸了：“是小日子的报复！”“他们怕我们拦截舰艇，所以炸台湾！”“疯子！他们是疯子！”
“不对……”陆沉皱着眉，“小日本本土没有核武器，他们怎么弄来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李若雨的眼泪掉下来，“台湾是我们的同胞啊！他们怎么能……”
布丁突然扑过来，用脑袋蹭李若雨的腿，喉咙里发出呜咽。它似乎也感觉到了恐惧，平时总是翘着的尾巴耷拉下来，耳朵贴在脑袋上。
整个上午，两人都窝在沙发里，盯着电视直播。画面里，救援人员正在挖掘废墟，受伤的市民被抬上担架，孩子的哭声刺得人心疼。陆沉的父母打来电话，声音发抖：“沉子，台湾怎么了？你姑姑在台北，她……”
“妈，”陆沉的声音哑了，“我们正在看新闻，救援已经去了，您别担心。”
李若雨的父母也发来消息：“若雨，台湾是我们的家，国家不会不管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陆沉把李若雨搂进怀里。她的身体在发抖，像片被风吹动的叶子。“别怕，”他轻声说，“国家会救台湾的，会救同胞的。”
“可是……”李若雨抽噎着，“台北101塌了，很多人被埋在里面……”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陆沉吻了吻她的发顶，“就像汶川地震时那样，就算废墟再深，也会把人救出来。”
中午，两人简单吃了点泡面。布丁趴在脚边，平时狼吞虎咽的，今天只啃了两口狗粮，就趴在那里，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陆沉，”李若雨突然说，“我们要不要去台湾？”
“不行，”陆沉立刻拒绝，“现在那边太危险，交通都断了。我们留在这里，等消息。”
“可是……我想做点什么。”李若雨的眼泪又掉了，“我想帮那些同胞。”
“你可以捐物资，”陆沉打开手机，“我查了，慈善机构已经开通了捐款通道，我们可以捐钱，买帐篷、药品、食物。”
李若雨立刻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操作。布丁凑过来，用鼻子拱她的手背，像是在说“我也要帮忙”。
下午，新闻更新：小日本政府发表声明，称“对台湾发生的爆炸表示遗憾”，但拒绝承认与此事有关。我国外交部再次敦促日方“给出合理解释”，并表示“保留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的权利”。
“他们在装蒜！”李若雨把手机摔在沙发上，“明明就是他们干的！”
陆沉握住她的手：“别生气，生气没用。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国家，相信救援人员。”
傍晚，两人坐在阳台看夕阳。布丁趴在他们脚边，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地板。远处的天空被染成橘红色，可楼下的行人却行色匆匆，脸上带着不安。
“陆沉，”李若雨轻声说，“你说，台湾会没事吧？”
“会的。”陆沉的语气坚定，“我们国家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领土，保护自己的同胞。就算现在很难，也会过去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我们的日子，再难也会有晴天。”
深夜，两人躺在床上，却都毫无睡意。电视里还在播报救援进展，主持人的声音沙哑：“目前，已有超过一万名救援人员进入台北，废墟中已经救出三百多名幸存者……”
李若雨轻轻握住陆沉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充满了力量。
“陆沉，”她轻声说，“如果……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要好好活着。”
“胡说。”陆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不会让你不在的。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先把你护在身下。”
李若雨笑了，眼泪却又掉了下来。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我好怕，”她哽咽着说，“怕台湾出事，怕你出事，怕我们再也见不到。”
“不怕。”陆沉吻了吻她的额头，“有我在，什么都怕不着。”
窗外，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一双双充满了希望的眼睛。
他们知道，此刻的台湾，有无数救援人员在拼命；此刻的国家，有无数人在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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