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也不是吃素的,拼命反击。
刀来剑往打得火花四溅,喊声震天。
心澈冷着脸吼了一句。
“谁让你们来的?”
可这些人骨头硬得很,知道自己败了也是死,干脆牙一咬,嘴里藏着的毒药当场咬破。
一个接一个栽倒在地,再没动静。
见人都死了,心涟和心澈也不多留,转身快步回到米店,向苏晚渺回话。
苏晚渺一看敌人都解决了,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心里清楚,要是光自己一人,凭本事拼一把也不怕。
等思绪从刚才的生死关头抽回来。
她脸上的冷意退去,又变回那个温和沉静的模样。
她转向掌柜,语气诚恳地说:“刚才多亏你搭了一把手,不然真不好收场。”
掌柜连忙摆手。
“阁主言重了,这是属下分内事。能为您做事,是我天大的福气。往后您但凡有吩咐,哪怕豁出命也绝不说二话。”
客套话说完,苏晚渺牵着萧听澜,轻步走出米店。
街上还是那样热闹,卖货的吆喝个不停。
“甜瓜咯!刚摘的!”
“发钗耳坠,便宜卖啦!”
路人嘻嘻哈哈聊天。
“今儿真是好日子,出来走走心情都敞亮!”
“瞧这京城多旺,哪回逛都不腻。”
苏晚渺拉着孩子加快脚步,朝靖王府方向赶去。
路上她神经稍缓了些,可眼睛依旧四处扫视。
这京城表面太平,背地里谁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
刚踏近靖王府的大门,就听见彭炎那客客气气的声音响起来。
“恭迎王妃,五公主吉祥。”
苏晚渺抿嘴一笑,轻声问他。
“王爷现在府里吗?”
彭炎依旧躬着身,回话说:“回王妃的话,王爷一早就带着宋俊霖先生进宫见皇上了。”
这话一出,苏晚渺心里又软了几分。
她站在门口没动,思绪却飘远了。
以前在上一世,萧禹遇上这种能露脸的机会,哪次不是自己抢着上?
好处全搂进自己兜里,连个汤都不给别人喝。
可眼前的靖王爷不一样,明明是头等功劳的事,还愿意把人带上,让宋俊霖同去面圣。
这份心胸,这份识人的眼光,才真叫人心服。
她越想越觉得踏实。
这样的人,才是能撑得起家国、护得住百姓的主心骨。
嫁的是他,跟的也是他,往后走的路,才不会偏。
她温温柔柔地冲彭炎点了点头。
“知道了,彭管家你去忙吧,不用在这儿守着。”
说完便牵起萧听澜的小手。
小姑娘嫩生生的,被她轻轻一拉,蹦蹦跳跳地跟着往内院去了。
另一边。
萧侭和宋俊霖一路策马飞奔。
进了皇宫,眼前豁然开朗。
楼阁层层叠叠,屋顶闪着金光。
朱红的高墙笔直耸立,透着股压人的气势。
沿着宫道往前走,两排侍卫站得笔直。
一路走到养心殿前,脚步才停。
宋俊霖头回进这儿,手脚都有点发僵。
但他咬了咬牙,逼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机会多金贵。
一步错,可能就没下一次了。
抬头一看,皇上端坐不动。
那眼神太沉,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
宋俊霖本能地低下头,却又马上挺直了腰杆。
皇上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开口。
“起吧。靖王说你有办法对付旱情,当真?说来听听。”
话音落定,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宋俊霖稳住呼吸,拱手朗声道:“草民遵命。”
接着张口就讲,把自己琢磨许久的主意全倒了出来。
“陛下,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沟渠全给疏通一遍,该修的修,该扩的扩,让水能顺顺当当地流到田里去。还得多挖些塘、多垒些坝,趁着下雨的时候把水存起来,等天干了再放出去浇地。”
“那些地都快晒成砖了的地方,不能再照老法子种稻子。得让乡亲们改种高粱、荞麦这些皮实的庄稼,不怕旱,活得下来。顺便教他们新招儿,比如深翻土、盖草保墒,让苗儿顶得住毒太阳。”
“没了家的人,不能让他们在外头流浪。得划出几片地安顿下来,粮要管够,药要跟上。能动弹的,就组织起来干点活,修河、挖塘都算。一边干活一边领口粮,比白白救济强,还能加快工程进度。”
皇上听完,满脸带笑,连声夸赞。
“妙啊!靖王看问题看得准,办事也稳妥,朕果然没白栽培你。”
脸上全是欣慰,对宋俊霖的能力直挑大拇指。
当场就拍板,任命宋俊霖为监察官御史,和靖王联手应对这场大旱。
“宋俊霖,现下朕授你监察官御史之职,与靖王并肩协力,替百姓解难,务必把这旱情稳住,别辜负朕的信任!”
宋俊霖一听,心里热乎极了,激动得手心直冒汗。
多年读书苦思,就盼着有天能派上用场。
如今终于轮到自己上阵干事,真能为老百姓出一份力。
眼角忍不住泛了潮,那是心结解开的高兴劲儿。
他立马跪下磕头谢恩。
“多谢陛下信任,臣必拼尽全力,不负所托!”
嗓音微微发颤,全是真心实意。
那边厢,沈锦熹满心沉重地回到俞王府。
这时,俞王哼着小曲走进来,满脸春风,得意扬扬。
沈锦熹见他心情这么好,忍不住问萧禹:“王爷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萧禹眉飞色舞。
“锦熹啊,今天请来的高手到了府上,他提的一套办法,本王听着特别对路。明天我就进宫献策,父皇听了指定龙心大悦!”
沈锦熹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变了样。
刚才还闷闷不乐,转眼就笑开了花,脆生生地说:“王爷果真不是一般人。”
她嘴角往上扬,笑容堆得满脸都是。
可那神情却像画上去的一样,生硬得很,一点都不自然。
可在笑脸背后,她脑子里早翻了几十个来回,心里头飞快地盘算着。
这回旱灾闹得大,要是能借机捞点好处。
那可比天天在府里熬日子强多了。
她眼神忽明忽暗,心思早就飘到了别处。
萧禹被她这么一捧,骨头都轻了三分,心里美滋滋的。
话没说完,手就搭上了她的腰,搂得紧紧的。
沈锦熹今天本就心口堵得慌。
早上瞅见雪姨娘那副样子,瘦得下巴尖,走路都打晃。
那一幕反反复复在她眼前晃。
她心里本就不舒坦,再加上萧禹这几日夜里总折腾她。
小腹一阵阵发坠,疼得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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