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岭的谷雨时节阴雨连绵,我踏着田垄间湿润的泥土,奔向共耕区的幼苗地块。距“苗出护青”不过半月,幼苗已迈入分蘖初期:麦区的植株已长至半尺高,茎基部开始冒出细小的分蘖芽,像藏在叶丛中的绿宝石;青稞区的幼苗也舒展多片叶片,分蘖芽虽不及麦苗明显,却透着蓬勃的生长力。唐蕃的军民们提着腐熟的粪水罐、扛着松土小锄赶来,汉地的草木灰防虫粉与吐蕃的酥油渣肥堆在田埂,木牌上汉蕃双语的“促蘖管护”字样在雨雾中隐约可见,空气里混着幼苗的清香与有机肥的醇厚,满是培育壮苗的专注。
我的鼻尖扫过幼苗的茎基部,嗅到分蘖芽生长的清甜气息,忽然在一片麦苗前停下——几株幼苗叶色发黄,茎秆纤细,基部不见分蘖芽,剥开叶片可见根系发褐,便用前爪将其拨到田垄边缘,低吼一声示意。大唐农师弯腰查看,皱眉道:“这是‘僵苗病’,土壤板结闷根导致的,多亏白泽大人及时发现,要是蔓延开就麻烦了。”说着便让人将僵苗拔除,吐蕃老农则递来一把小锄,“先松土,再补肥,苗才能醒”,这是两地在分蘖期共有的管护经验。
“分蘖看根基,土松肥足芽才壮!”大唐农卒扛着松土锄走过,锄尖轻轻划过幼苗根部土壤,避免碰伤新生的分蘖芽。我跟着他来到麦区中部,鼻尖忽然嗅到一丝“霉腐味”——一株幼苗的茎基部有淡褐色病斑,是早期纹枯病的迹象,若不及时处理会传染周边植株,便用爪子按住病苗根部低吼。大唐农妇立刻取来草木灰与石灰的混合粉,撒在病苗周围及土壤表面,“这病斑刚开始长,肉眼很难察觉,白泽大人的鼻子真是及时雨!”说着便将病苗连根拔除,带出田外深埋处理。
吐蕃牧民提着腐熟的羊粪水罐走来,罐口用麻布过滤掉杂质,他用生涩的汉文说道:“羊粪水,薄浇,促芽。”我跟着他来到青稞区,看到几株幼苗生长密集,叶片相互遮挡,不利于分蘖芽生长,便用爪子在幼苗间划出间隔,示意需间苗。吐蕃老农立刻会意,用手轻轻拔除弱苗,保留健壮植株,“间距三寸,通风透光,蘖芽才长得好”,大唐农师则在旁补充:“间苗后补施少量酥油渣肥,既能壮苗又能防虫害,唐蕃法子结合才稳妥。”
雨势渐小时,军民们开始分工管护:大唐农卒负责松土,小锄在幼苗根部轻轻划动,破除板结土壤,让根系透气;吐蕃牧民负责浇肥,羊粪水顺着松土的缝隙渗入,精准滋养根部;大唐农妇与吐蕃农妇则合力排查病虫害,将可疑的幼苗做好标记。我穿梭在田垄间,用前爪轻轻扒开幼苗根部的浮土,帮助松土的农卒更快找到板结层;若发现有地下害虫啃食的根系痕迹,便用爪子在周围土壤上压出虫迹印记,提醒军民重点施药。
“白泽大人,帮着看看西边的麦苗分蘖芽够不够!”大唐粮官在田边呼喊。分蘖芽数量直接影响后续产量,我的视觉能清晰分辨——健壮幼苗的茎基部通常有2-3个饱满的分蘖芽,弱苗则少而干瘪。我奔向西边麦区,在一垄麦苗旁停下,用爪子轻轻拨开叶片,露出基部仅有的1个细小分蘖芽,便对着粮官低吼。农师赶来查看,发现此处土壤肥力不足,立刻让人补施腐熟的豆饼肥,“多亏白泽大人,这弱苗不促一下,秋收就要减产”。
午后,雨停日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田间。幼苗的叶片上挂着水珠,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新松的土壤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大唐农师正教吐蕃牧民识别健康分蘖芽:“饱满、有弹性,呈嫩绿色的就是好芽;要是发蔫、颜色发黄,就要及时补肥松土。”吐蕃老农则拉着大唐农卒,教他们制作“防涝小土垄”,在幼苗行间堆起浅垄,避免雨后积水闷根,“咱们吐蕃的老法子,下雨不怕,就怕水积在根下”。
我在田垄间巡视,看到一株刚补肥的幼苗被风吹得倾斜,便用前爪轻轻将其扶正,再用泥土围拢根部固定;发现一处松土后的土壤被雨水冲刷回板结状态,立刻用爪子重新扒松,示意农卒再次处理。大唐农卒笑着说:“白泽大人比咱们还细心,有它在,这些幼苗想长不好都难!”
夕阳西斜时,促蘖管护工作已近尾声。田垄间的幼苗根系舒展,分蘖芽饱满健壮,病苗、弱苗已被清除,土壤松软透气。大唐农卒邀请吐蕃牧民:“去驿站吃‘促蘖饭’!用新磨的米粉做汤,配着酱菜,暖和又爽口。”吐蕃牧民笑着应下,扛起工具与大唐军民并肩走向村落,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夜深时,我趴在田间的草棚下,听着幼苗在夜风中生长的细微声响,鼻尖萦绕着土壤与肥料的混合气息。月光洒在田垄上,汉蕃双语的“共耕壮苗”木牌在夜色中清晰可见。我知道,分蘖期的管护是培育壮苗的关键一步,我会继续陪着唐蕃军民,守护这些幼苗从青涩到茁壮,让同心共耕的希望在每一个分蘖芽中扎根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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