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市长带领考察团于四月十三日从上海返回来,马上听取了两个鉴定团队的工作汇报。
北京鉴定团队梁教授肯定的说:“渭津河大桥有明显的质量问题,相关的鉴定工作还在进行中,待鉴定工作结束后会拿出一个详细的鉴定报告,给出处理意见。”
省交通厅下属的鉴定机构刘一山副处长汇报的是模棱两可,泛泛而谈,明显没有说到正点子上。
杨市长听完汇报后,要求两家鉴定机构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快拿出鉴定结果和处理意见,以便市政府尽快对渭津大桥采取解决措施。
省交通厅鉴定机构专家钟权,开完汇报会回到宾馆心里犯开了合计,以他的经验判断这个渭津河大桥肯定是有质量问题,桥面裂缝就是由于桥墩发生了倾斜而导致的,他私下里也跟梁教授进行了沟通,两个人的意见基本是统一的。看起来这个质量问题不是个小问题,这个鉴定是个咬手的活,这活自己不能接,得找个理由撩杆子,防止惹上一身骚,刘一山副处长转交给自己的一万五千元辛苦费自己也不能要。想到这里,他来到刘一山的房间,说道:“刘处,我老婆来电话了,她的老胃病又犯了,这两天饭都吃不下,身边又没有人,我得请假回去照顾她几天。”
刘一山说:“老嫂子这胃病得治,这么拖下去可不是回事,那你就赶紧回去看看,见好你再回来。”
钟权说:“谢谢刘处照顾,那下午我就坐大巴回去。另外,这费用你替我还回去,我又没给人家做啥,无功不受禄,替我谢谢景局长。”说完,把钱放在床上就走了、
看着床上的钱,刘一山心里说:“这老家伙耍的是什么把戏,难道发现什么猫咪了。”
钟权走了,同来的张通和耿守业也有些犯合计。
耿守业说:“”老油条钟专家怎么闪了,不应该呀。”
张通说:“你发现没有,今天的汇报会,北京梁教授斩钉截铁的说渭津河大桥有严重的质量问题,他们一定是有相当的证据了,这几天通过咱们的勘察大桥也是存在质量问题,可刘处汇报的时候却没有说桥墩这个主要问题,你说邪性不?”
耿守业说:”老油条一定是意识到什么啦,脚底抹油溜了,不参与这趟混水了,像这样能捞到油水的活他是有原则的,一般问题后果不严重的,你给他多少钱他都敢要,字也敢签,他弄不准的或后果严重的,他是一分钱也不收,你就别说签字了,这老家伙鬼着呢。”
张通说:“按你这么分析老家伙肯定是意识到渭津河大桥这个鉴定不好出,所以他借故跑了,那咱俩咋办?”
耿守业想了一下说:“刘处和景局不是一般的关系,渭津河大桥真要是有事景局肯定是脱不了干系,这个大桥造价六千多万,这里边的水深着呢,出了事那就是大事,老油条都闪了,咱们也得跟他学,走人。”
张通说:“景局都给咱俩费用了,肯定也给钟权了,而且还得比咱俩多,钱他能退吗?”
耿守业说:“肯定退了,他中途走就是不想和渭津河大桥的事扯上任何关系。”
张通说:“那咱俩的钱也退呀,怪可惜的,那可是一万块呀。”
耿守业说:“我是退,你爱退不退,我手里的资料整理完交给刘处,我明天就回春城,正好我媳妇要做孕检呢。”
张通说:“那我也退吧,我编啥理由走啊。”
耿守业说:“你就说你妈在老家病重,必须得回家看一下。”
张通说:“那就这么定,你明天走,我就后天走。”
两三天的功夫,省交通厅鉴定机构来的五个人走了三,只剩下刘一正和王义了,王义是刘一正的铁杆小弟。
晚上,刘一正和王义在交通局食堂喝完酒回到宾馆。
王义问刘一正:“处长,我感觉情况不对呀,他们三个都走了这里面有问题,他们三个是不是都商量好的。”
刘一正说:“问题肯定是有了,我虽然不是专家但也算内行,这个渭津河大桥事不小,北京来的梁教授那可是业内的大拿,他的意见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了,钟权老油条肯定是看出门道了,所以撩杆子闪了,我太了解这老家伙了。”
王义问:“他们三个撤了,咱俩咋办?”
刘一山说:“这事是孙晋校长给我打的电话,我怎么也得给老领导一个面呀,但咱们也不能往坑里跳,这个鉴定报告咱们不能出,出不好容易摊上事,咱俩想辙也得撤。”
王义说:“那景局长给的钱怎么处理。”
刘一正说:“他们三个的都退给我了,咱俩看这情况也不能要,但也不能便宜了景军,就把这钱当作预收的鉴定费用,把发票给他开了,钱回去就进账,咱们还能分点奖金。”
王义说:“咱们预收了人家鉴定费用不给出鉴定书不好吧。”
刘一山说:“谁说不出了,咱们来个拖字诀,等北京梁教授他们出完了再说,你去给我买点拉肚子的药,明天早上我就吃了,完了就说不知道吃啥东西吃坏了,去医院住上一天,完了就让交通局派车给我送回春城住院,你就护送我一起回去,这事咱就名正言顺的撩杆子了。”
第二天一早,刘一山副处长拉稀拉的不行,景军赶紧陪着去了医院。医院要求住院打针观察。
景军十分自责的说:“肯定是昨晚招待所的菜没收拾干净吃坏了。”
刘一山有气无力的说:“不一定,我回宾馆后还吃了一些水果,景局,你事多回去忙吧,这里有王义照顾我就行了。”
景军走了,王义伸出大拇指对刘一山说:“愧是处坐,高,实在是高,国家一级演员水平。”
刘一山说:“别搁那拍马屁了,赶紧给我整点吃的,肚子里都拉没了。”
晚上景军又过来看刘一山。
刘一山对景军说:“景局,我想明天回春城医大一院做一下全面检查,你安排车给我们送回去,没有什么问题我马上就返回来。”
景军说:“行啊,辽城市医院的水平赶不上省城,我让车明早就过来,用不用派个护士跟着你。”
刘一山说:“不用,我吃上药,有王义陪着就行。”
第二天一早,景军派车把刘一山和王义送回春城。
童亮副局长这几天也是非常闹心,他知道渭津河大桥的事小不了,他从中也拿了不少好处,特别是参加完杨市长主持的鉴定汇报会,他心里更没有底了。这不过来跟景军商量商量咋办,听说刘一正他们全走了,对景军说:“老大,刘一山这小子带人全撤了这不对劲呀。”
景军说:“有啥不对劲的,刘一山是拉稀拉回去的,都住院了,这还能假呀。”
童亮说:“他们什么资料都没给咱们留下,五个人齐刷刷的不出三天都走了,这正常吗?”
景军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说:“是他妈的有点不正常啊,怎么一转眼全都撩杆子了呢,可他们都收了我的钱。”
童亮说:“他们可能意识到渭津河大桥的事有些棘手不好办,所以就撤了,我估计你给他们的钱也会退回来。,老大,渭津河大桥的事你得想办法尽快处理好,要不然这个口打开麻烦事可就来了。”
景军说:“我也在想办法,关键是大家都在等鉴定结果呀,如果刘一正真是半道撒丫子,那只有看北京这家了,这家我是一点辙也没有,他们油烟不进,特别是那个梁英教授,倔老头子认真的很。”
童亮说;:“这个桥看样子是保不住了,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千万不能大意了。”
景军说:“我和宋头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办。”
北京鉴定机构鉴定报告出来了,从多方面论证渭津河大桥存在严重质量问题,没有按照设计要求进行施工,存在偷工减料、建设用钢筋、水泥不达标等严重问题,一些检测手续和指标严重造假,认定该桥为特级危桥,不能继续使用且无维修价值,建议拆掉。
杨市长在办公室看着100多页的鉴定报告,气得两眼直冒金星。
佟子君说:“不知道什么原因省交通厅下属检测机构来的那伙人都撤了,也没有给交通局出具鉴定报告。”
杨市长骂道:“这些败类,六千多万就这么白白打水漂了,真是丧尽天良。”
佟子君说:“审计方面也有了很大进展,发现了不少问题,交通口这个盖子可以揭开了。但有一个问题,宋副市长非常关注交通局审计,已经找蒋元东几次了解情况,还好蒋元东都应付过去了。”
杨市长说:“我下午就去向薛书记汇报,我最近可能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渭津河大桥事上,你盯一下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有限公司来人考察的事,雷志宏副市长要和纺织局具体研究和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有限公司合作事宜。招商局除了做好接待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有限公司考察准备,还要协调好南方制药总厂项目开工建设工作。另外,听说龙源区审计局和税务局去八一公司进行检查了,你问没问霍光,这是什么情况。”
佟子君说:“这些工作我马上协调安排,至于龙源区审计局和税务局去八一公司检查,我没有问霍光书记,,说是例行检查,那就查吧。”
杨市长说:“有点意思,对一个民营企业例行检查,看起来是得让霍光书记好好整顿一下区里一些部门了。”
下午,佟子君来到招商局,和孔繁星和张冬梅具体研究接待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有限公司技术人员来第一针织厂、第二针织厂、色织布厂考察及南方制药总厂项目开工建设事宜。
孔繁星说:“现在局里的人都在下面盯着招商来的项目,神州汽车制造厂项目和建材厂项目建设已接近尾声,现在都在调试设备,过完五一就能正式生产,广东健力药业集团公司项目建设进展顺利。其他几个项目建设也在有序推进,现在感觉人手有些不够用,上次跟杨市长说增加编制,现在也没有动静。”
佟子君说:“你们俩就克服一下,杨市长现在也非常忙,还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有限公司技术人员来考察的事,你们一定要协调好,做好充分准备,他们很快就会来的。”
孔繁星说:“我们马上加班进行准备,纺织局局长王长远要沟通好。”
佟子君说:“我来跟他进行协调,你们先做好自己工作。”
杨市长到市委向薛书记汇报去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有限公司考察情况及渭津河大桥鉴定结果。
听完杨市长的汇报,薛书记说:“现在交通口反映的问题比较多,我们就从渭津河大桥事件开始,对交通系统进行彻底的整顿,对那些贪赃枉法的人绝不手软,发现一个严肃处理一个,要由市纪委牵头,公安局、检察院、反贪局、审计局、交通局等相关部门成立联合调查组,以渭津河大桥事件为突破口,进行深入调查,一查到底。”
杨市长说:“通过上次市委常委会,我有一种感觉,常委里面是有不同声音的,如果是工作中正常的不同声音这也正常,我就怕是不正常的声音。”
薛书记说:“我感觉到了。”
杨市长说:“渭津河大桥事件的联合调查组,这个牵头单位……?”
薛书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马上跟省委主要领导沟通。另外,我想把公安局龚涛副局长调到政法委任副书记。”
杨市长说:“我同意,这样安排非常好。”
薛书记说:“我们的工作要一步一步的来,要两手抓,首先要牢牢抓住经济发展这个牛鼻子,谁敢阻碍经济发展就扳掉谁;其次是坚决抓好反腐败工作,为经济健康发展提供坚强保障,这项工作复杂呀。”
杨市长说:“复杂也得抓,不把这些腐败团团伙伙彻底打烂扳倒,广大干部和老百姓心里就不平衡,经济发展就形不成合力。”
薛书记说:“是这样,我们努力吧,我这就向省委主要领导汇报,你回去做好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有限公司来考察的准备工作。”
薛书记向省委主要领导汇报完工作,第二天省委就来通知,市纪委书记田立平到中央党校学习六个月,期间由市委于雪梅副书记兼任市纪委书记,负责市纪委工作。接着市委常委召开会议,宣布了省委决定,同时研究通过市公安局副局长龚涛任市政法委副书记。
常委会开完,宋成、徐辉、卢兵就来到雅轩茶馆,不一会宋思惠也过来了,几个人议论起田立平突然去学习的事。
宋思惠说:“田立平去学习这事太突然了,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宋成想了一下说:“田立平比较鬼道,以前虽然跟咱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但也留心眼,他这次学习有这几种可能,一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去学习,但没跟别人说,学习回来可能要重用,他怕有人搅和他;二是他不想参与目前市里动干部的事,挂扯的太多,是自己要求出去学习,有意躲出去;三是薛书记不信任他,准备动他。”
几个人听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思考着。
宋思惠说:“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田立平野心很大,一般去中央党校学习回来都会重用的。”
卢兵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通过渭津河大桥事件对交通局动手,让田立平牵头薛书记和杨市长不放心故意把他调开,于雪梅这娘们可是铁娘子六亲不认呐。”
徐辉说:“不可能吧,有这么复杂吗?”
宋成想了一下说:“也许有这种可能,我们还是要高度关注,这个桥我们的孩子都参与了,一定要想办法把事平下来,”说到这里,他对徐辉笑了一下,说道,“你没有孩子,这事不包括你,但你也不能看笑话。”
徐辉心里骂道:“老家伙,你才绝户呢。”脸上却笑道,“宋书记,说啥呢,你们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吗,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哪能看笑话呀,”说完这句话,他心里美的不得了,你们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那你们的媳妇不就都是我的媳妇吗。
宋思惠听徐辉这么说有些不顺耳,没有搭理他,说道:“渭津河大桥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不可改变了,但审计局在交通局审计,这还是个隐患,景军要引起高度重视,我问蒋元东几次,他也不跟我说正经话。”
宋成说:“这事我跟景军说,另外徐辉,你也要注意,我看龚涛去当政法委书记,弄不好也是监督你的。”
徐辉说:“我没啥可监督的,再说他以前就提过不想当副局长了,说是太累,弄不好这次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呢。”
卢兵说:“目前小心无大错。”
市委、市政府成立了渭津河大桥事件调查处理小组,市长杨昇任组长,市委副书记兼市纪委书记于雪梅任副组长,相关部门负责人任组员,立即开展工作。
薛书记给杨市长打电话说:“佟子君又有举报信了,这次是中央纪委和省纪委都有信,具体是什么内容暂时还不清楚,只是省纪委跟我打了一声招呼,过几天就要下来进行调查,你心里有个准备。”
杨市长说:“前一段时间就整了这么一出,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出什么毛病,这才消停几天又来了,一定是有人在那背后想把水搅浑,怪不得前几天区审计局和税务局去八一公司进行检查,看起来这是一环扣一环呀。”
薛书记说:“清者自清,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这件事先还不能跟子君同志说。”
杨市长说:“不能说,他现在全力准备接待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有限公司技术人员来考察工作,不能分散他的精力。”
薛书记说:“这是头等大事,耽误不得,这个项目要是成了在省内是具有引领意义的,渭津河大桥的事我多过问一下,你节省点精力多过问一下招商引资的事。”
放下薛书记的电话,杨市长给佟子君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呢?
佟子君说和雷副市长、孔繁星在第一针织厂呢,完了还要去第二针织厂和色织布厂、毛纺厂。
佟子君问:“杨市长有事吗。”
杨市长说:“没事,你先忙去吧。”
杨市长琢磨是谁又在背后搞佟子君,他回地方工作时间不长,跟任何人没有瓜葛,面上看是告佟子君,实际上是针对自己来的,针对自己无非就是那个人,这次自己要拿交通局开刀,那个人有些坐不住了,这就说明那个人在交通口一定有问题,这样也好,我们开始斗争吧。”
霍光书记这几天和黄老师、杨家栋挨个村检查大棚建设情况,大棚区建设已经初具规模,蔬菜长势都非常好,销路除了满足市内需求,还有一部分销往外县,也有外地客户直接来大棚村进菜,销售网络初步建立了起来。
看完胜利村前往光明村,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路上,黄老师说:“霍书记,区里审计局和税务局在我们公司检查呢,都几天了,现在还没走呢。”
霍光问:“上你们公司检查啥呀,我咋不知道呢。”
黄老师说:“审计局检查我们专项补贴资金使用情况,前段时间刚检查完,这又来一遍,税务局检查我们缴税情况。我们公司有一个战友基金,每年按一定比例在利润中提取,是用来专门帮助困难农村退伍兵孩子上学的,税务说我们在这方面有问题,我们在设立战友基金时向区税务局咨询过,他们也没给我们明确答复,现在又说我们有问题了,还不知道咋处理我们呢。”
霍光说:“扯蛋,刚检查完还检查啥呀,你们咋不早告诉我呢。”
黄老师说:“子君不让告诉你,反正我们也不怕查,他们查吧。”
杨家栋生气的说:“霍书记,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找茬,如果这样专项补贴资金我们就不要了,省得他们来整事,你现在当书记了,可得好好治治他们,别老上企业整事,我们就是个种菜、开小卖店的,依法经营老查啥呀。”
霍光说:“我回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存在不正当检查行为一定严肃处理。政府部门要为企业发展保驾护航,不能添堵使绊子。”
杨家栋说:“霍书记,你当书记可有几天了,咱们是不是得喝点祝贺一下呀。”
霍光说:“可以,咱们回工农村八一公司第一个大棚子,那是咱们认识起步的地方,不过我可没有好酒。”
黄老师说:“我家里有两瓶茅台,我回去取。”
杨家栋说:“渭津河大桥不让走车,要开车得绕很远。”
霍光说:“咱们把车停这边,走着过桥,正好我还要到桥看一下。”
黄老师说:“我回家取酒,你们在渭津河大桥头等我。”
八一公司第一个大棚子现在是办公用大棚,霍光当副乡长的时候就经常来,几乎每周都要来一次,坐在这里往日的情景就浮现在眼前,几个老技术员跟霍光都是相当熟悉了,老朋友聚在一起,心情无比高兴。
霍光端着酒杯激动的说:“哥几个,咱们是在这个大棚里结下的哥们情谊的,我能有今天,哥们没少帮助我支持我,请哥们放心,我虽然当书记了,但我是农村出身,绝对不会干丢大家脸的事的,一定把这个书记当好,为全区的人民做点像样的事,留个好名声,这杯酒我敬哥们,干了。”
大家跟着都干了下去。
杨家栋赶紧摆手说:“这酒可不能这么喝,这可是茅台,这么喝太浪费了,别说两瓶茅台呀,就是四瓶也不够,咱别干,咱们慢慢喝慢慢聊行不行,黄一把,当初就是霍副乡长把你派过来的,整两句,谈谈你的感想。”
黄老师显得有些激动,说道:“时间过得多快呀,一晃十七八年了,那时霍副乡长让我来帮忙的时候,八一才有三个大棚子,现在三千多个,现在霍副乡长都当区委书记了。”
杨家栋接话说道:“你现在也当八一公司老总了。”
黄老师说:“是呀,我也当八一公司老总了,八一公司也发展壮大了,我们是赶上好时候,我们大家不能满足,趁着赶上好时候还要好好干,这高兴的酒我是不能慢慢喝了,必须得一口干下去才过瘾,我是干了”
大家笑道,这开心的酒不能品,就得干。
杨家栋说:我还得整几句起一口酒,霍书记是咱们在座的好朋友,也是八一公司的贵人,八一公司起步的时候霍书记没少支持,我们都记在心里,哥们感情是哥们感情,工作是工作,这里我表一个态提三个要求。”
技术员老吴说:“行啊家栋,现在的讲话水平又提高了,都会列重点了。”
杨家栋嘿嘿道:“那当然了,自从我不当公司老总,发现我的能力水平是噌噌的见长,你别插话了我说正事,认真听。一个态度,就是霍区长当书记了,八一公司绝不给霍书记添麻烦,八一公司一如既往的坚决支持霍书记的工作,有用的着八一公司的地方尽管吩咐;三个要求,一是大棚区建设这事千万不能半途而废,现在大棚户积极性正高,也陆续尝到了甜头,咱们通过两三年的奋斗,把咱们龙源区大棚的菜,不仅要买到全市,还要买到全省,全东北,那时候一提龙源区,一提八一公司,都得给咱们伸大姆哥,二是一定要把村村通公路修起来,路通了,客户的车就进来了,到那时客户的车就可以直接开到大棚子,菜不出大棚子就卖了,即保证了质量,又节约了成本,增加了大棚户得收入,这就是要想富先修路,村村通公路,财源进万户,三是整顿一下不干正经事的干部,有的区里干部官不大,派头不小,下来之后呜呜渣渣、嘚嘚嗖嗖、指手话脚的,到下边来不起啥作用还耽误事,不接待他吧面子过不去,接待吧确实是浪费时间。我说完了,对不对大家别跳理,这酒我也得干了,不干可吃大亏了。”
技术员老吴说:“霍书记,我们拿你不喜外,家栋说的也是我们想说的,这回你当区里一把手了,就甩开膀子干吧,龙源区在市里是大区,咱们绝对不能干掉链子。”
霍光把酒干完说:“哥几个你们就放心吧,家栋说的这几条我都记在心里了,咱们共同努力一定干出点名堂来。”
这一晚,大家都没回家,住在这个大棚里,回忆过去,畅想未来,每个人心中都是激情澎湃,就像大棚里的各种蔬菜,顶花带刺水灵灵的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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