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陈默找了个机会,用手机搜索了“约翰内斯·维米尔”这个名字。
搜索结果跳出来的瞬间,他也愣了一下。
维米尔……《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作者?
他虽然对西洋画不怎么了解。
但《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他还是听说过的。
要知道,除了这幅画之外,他听说过的,可都是类似于《蒙娜丽莎》、《星月夜》……这个级别的。
含金量可想而知。
陈默往下翻了翻资料。
约翰内斯·维米尔,17世纪荷兰黄金时代的绘画大师,其作品以精湛的光影处理、细腻的人物刻画和宁静的家庭场景着称。存世作品极少,目前公认的真迹只有三十余幅……
好家伙,
怪不得这么值钱呢。
陈默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拍卖记录——维米尔的作品,最近一次公开拍卖是在五年前,一幅名为《坐在维金纳琴前的女子》的油画,拍出了近两千万美刀的天价。
换算一下,就是1.3个小目标。
这样一想,
七千万,倒也不是特别多了。
…
这老小子还在兴奋地跟马世琛吹嘘:“我跟你讲,我当时眯着眼一看,就觉得这画有灵气!你懂什么叫灵气吗?就是那种……那种感觉!”
马世琛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刚才还说‘眯着眼一看’是觉得自己瞎了呢。”
“那是谦虚!谦虚懂不懂!”
陈默忍不住笑了。
根本就不懂西洋画,在路边随手一买,居然就买到了这种几乎是最顶级的画家的作品?
虽然不知道这幅画是怎么流落过来的,又怎么被那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拿来街边兜售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漏捡得确实离谱。
这狗运,
也是绝了。
若不是乾隆的那枚玉玺,他这段时间在宝岛也捡了不少瓶瓶罐罐,加起来都还没这幅画值钱呢。
…
凤祥楼。
古色古香的门脸,依旧是那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店内,凤清贤就在大厅,不知道在忙什么。
看到陈默一行人走进来,顿时露出笑容:“陈大哥……”
他话还没说出口,
他爷刚好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老爷子穿着一身深蓝色唐装,精神矍铄,看到陈默更是眼睛一亮:“哎,陈小友!又见面了!”
陈默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凤老,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凤鸣春笑呵呵地摆摆手,目光在陈默身后几人身上扫过,“这几位是……”
“都是我的朋友。”陈默一一介绍,
“幸会幸会。”
一番社交礼仪后,凤鸣春看向陈默:“陈小友今天过来,是……”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是不是又捡到什么好东西了?
陈默摇头:“这次不是我,是我朋友许老板买了幅画,想麻烦凤老帮忙掌掌眼。”
“哦?”凤鸣春看向许宝龙。
许宝龙上前,取出那幅油画:“就是这幅。”
凤鸣春一看,顿时歇逼了:“实不相瞒,我对西洋油画研究不深。不过……我们凤祥楼是有这个业务的。”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凤清贤:“清贤,去请罗师傅过来。”
随后,对着一众人解释道:“罗师傅是我们店里专门负责西洋艺术品鉴定的师傅。他早年留学欧洲,学的就是西方艺术史,算是科班出身,回来之后一直在这一行做。让他来看看,肯定要比我这个老头子看得准。”
凤清贤应了一声,快步往店后走去。
不多时,一个留着山羊胡、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跟着凤清贤走了出来。男人大约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看起来确实带着些许艺术气息。
“罗师傅,麻烦你看看这幅画。”凤鸣春把画递过去。
罗师傅接过画,仔细看了起来。
众人屏息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罗师傅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慢慢变得凝重,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看得非常仔细,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在检查画面,时不时还调整角度。
足足看了好几分钟。
这才放下画,抬起头,表情复杂。
“怎么样?”许宝龙迫不及待地问。
罗师傅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这幅画……功底确实很深。你们看这里——”他指着画面中少女的脸部,“光影处理得非常精妙,明暗过渡自然,特别是眼睛里的高光,位置和大小都恰到好处,这种技法不是一般画家能掌握的。”
他又指向纺织机的细节:“还有这里,木纹的质感、金属部件的反光,都画得很真实。而且整幅画的色调统一性非常好,深棕、暗红、墨绿这些颜色搭配得和谐,营造出一种宁静又略带忧郁的氛围。”
许宝龙听得心花怒放:“那……那这画是名家的?”
经过老马的科普,许宝龙已经知道了,西方的那些画作,只有名家之作,才值钱。
罗师傅却摇了摇头:“问题就出在这里。”
“名家画作的鉴定,一般都需要和藏家传承链,拍卖行成交记录,修复记录这种相关信息放在一起形成鉴定证据链,但你们这幅画,是从市场上买来的,这些东西肯定都是没有的,就只有通过作者本人这个方向来鉴定。”
他指着画面右下角那两个几乎看不清的花体字母:
“可J.V——这个签名太模糊了,没有全名。如果是知名画家,他们的签名往往有特定的笔迹特征,甚至会有一些防伪的暗记。眼前这种情况别说判断真假了,具体是哪位画家的作品,都很难说的清楚……”
许宝龙的心又沉了下去:“那……那您的意思是,鉴定不出来?”
“不是鉴定不出来,是很难给出确切的结论。但有一点儿可以确定,这幅画的水平很高,绝对出自专业画家之手,甚至可能是大师级的。”
凤鸣春在一旁听着,眉头也皱了起来。
前两天的晋代茧纸就没能给出鉴定报告。
眼前这又给不出……
他看向陈默,有些抱歉地说:“陈小友,你看这……”
陈默倒是很平静。
他本来是不太想说的。
但眼看鉴定断在了开头,若继续这么下去,那自然是在浪费时间。
便想了想,组织语言,开口说道:
“罗师傅,那依您看,这幅画有没有可能是……维米尔的作品?”
“维米尔?”罗师傅一愣。
陈默:“我先前不是在直播嘛,直播间有观众提到了这个名字,约翰内斯·维米尔……他的作品中,我查了下,好像确实有这种签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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