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定山河

狐狸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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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妙手回春之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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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府的街巷,刘星就骑着马,兴冲冲地领着陈默和黑凤凰往自家宅院赶。马缰绳被他攥得紧紧的,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 “嗒嗒” 的急促声响,连街边卖早点的小贩打招呼,他都只匆匆应了一声,他满脑子都是带陈默哥给勤勤看病的事,连夜里都没睡安稳。

“陈默哥,再快些!勤勤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高兴坏了!” 刘星回头喊着,声音里满是急切,火红的劲装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他腰间的箭囊随着马匹颠簸轻轻晃动,里面的破甲箭杆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却丝毫没影响他催马的速度。

陈默骑着马跟在后面,无奈地笑了笑:“刘星,别急,勤勤的病也不是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慢些骑,别摔着。”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黑凤凰 —— 黑凤凰今日换了一身淡紫色的劲装,比在五毒教时的黑衣多了几分柔和,腰间挂着的蛊盒随着马匹起伏轻轻摆动,她骑术精湛,身姿挺拔,引得路边不少行人侧目。

黑凤凰感受到陈默的目光,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放心,我没事。倒是刘星,再这么催马,怕是没等给勤勤看病,自己先得摔个跟头。” 她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调侃,让前面的刘星忍不住回头辩解:“我骑术好着呢!当年在草原上追黄羊,比这快多了!”

说话间,三人就到了刘星家的宅院门口。这是一座不算大却很精致的四合院,院门是朱红色的,门楣上挂着一块 “刘府” 的木匾,木匾边缘虽有些磨损,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门房见刘星回来,连忙上前开门,刚要说话,就被刘星推着往院里走:“快,把正厅的椅子擦干净,再烧壶热茶,我陈默哥来了!”

三人刚进院,就见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从正厅里迎了出来。女子身形纤细,脸色虽有些苍白,却难掩清秀的容貌,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正是刘星的妻子严勤勤。她手里还拿着一块绣了一半的帕子,显然是听到动静特意出来的,看到刘星身后的陈默和黑凤凰,眼中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

“勤勤!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屋坐着,仔细着凉!” 刘星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严勤勤的胳膊,语气里满是紧张。勤勤的身子弱,尤其是受病痛折磨,更是经不起折腾,刘星平日里连让她多走两步都舍不得。

严勤勤笑着拍了拍刘星的手:“我没事,听门房说你回来了,还带了客人,就出来看看。” 她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带着几分好奇和感激,“这位就是你常跟我说的陈默哥吧?”

“对对对!” 刘星连忙点头,拉着陈默走到严勤勤面前,语气骄傲得像个炫耀的孩子,“勤勤,这就是陈默哥!当年在军营里,他可是咱们‘八大金刚’里的神医,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到他手里都能治好!陈默哥一准能给你治好!”

陈默笑着对严勤勤拱了拱手:“弟妹客气了,我就是懂些医术,谈不上神医。今日来,就是想给你看看病,能治好自然最好,就算不能立刻痊愈,也能帮你缓解些痛苦。”

严勤勤连忙回礼,目光又落在黑凤凰身上,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位姑娘就是陈默哥的妻子吧?长得可真好看,比画里的仙女还美!” 她是江南女子,说话带着几分软糯,语气里满是真心的夸赞。

黑凤凰闻言,脸上露出难得的柔和笑容,她走上前,对严勤勤微微颔首:“妹妹过奖了,你才是真的清秀,一看就是温柔贤淑的女子。刘星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她平日里在五毒教多是冷傲的模样,此刻对着严勤勤,却难得地放软了语气 —— 严勤勤的温柔让她想起了在五毒教时照顾她的蛛娘,心里多了几分亲近。

“姐姐才是好福气,陈默哥一看就是稳重可靠的人,对姐姐又这么体贴。” 严勤勤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拉着黑凤凰的手就往正厅里走,“快,屋里坐,我让丫鬟烧了热茶,还备了些江南的点心,你们尝尝。”

黑凤凰也不推辞,任由严勤勤拉着,两人并肩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聊起了家常。严勤勤问起五毒教的风土人情,黑凤凰就给她讲蛊月湖的美景、五毒教的蛊花,还有教里有趣的事;严勤勤又说起江南的烟雨、苏绣的技巧,黑凤凰听得认真,时不时还提问,两人聊得十分投机,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丝毫没有生疏感。

陈默和刘星跟在后面,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刘星凑到陈默身边,压低声音道:“陈默哥,你看勤勤和凤凰姐聊得多好,以后她们肯定能成好姐妹。”

陈默点头笑道:“是啊,凤凰平日里性子冷,难得有这么投缘的朋友。这样也好,以后在隆兴府,她也有个能说话的人。”

四人走进正厅,丫鬟已经把热茶和点心端了上来。点心是严勤勤特意让厨房做的江南小吃,有桂花糕、绿豆糕、杏仁酥,每一样都做得精致小巧,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严勤勤热情地给陈默和黑凤凰递点心:“陈默哥,凤凰姐,尝尝这个桂花糕,是我按照我娘教的方子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陈默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带着浓郁的桂花香味,忍不住点头:“好吃!比我在江南吃的还地道。弟妹的手艺真好。”

黑凤凰也拿起一块,慢慢品尝着,嘴角带着笑意:“确实好吃,比五毒教的蛛丝糕多了几分清甜,我很喜欢。”

严勤勤见两人喜欢,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刘星在一旁急得不行,吃了两块点心就忍不住道:“陈默哥,咱们还是先给勤勤看病吧,别等会儿耽误了时辰。”

“急什么,让勤勤先歇会儿,刚走了路,气息还没稳,诊脉要心平气和才准。” 陈默瞪了刘星一眼,又对严勤勤温和道,“弟妹,你先喝杯热茶,缓一缓,咱们再诊脉。”

严勤勤听话地端起茶杯,小口喝着热茶,目光里满是信任。刘星在一旁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踱步,一会儿又凑到陈默身边问东问西,惹得黑凤凰忍不住调侃:“刘星,你比勤勤还紧张,再这么下去,怕是勤勤还没怎么样,你先急出病来。”

刘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担心勤勤嘛,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好,我……”

“我知道你担心。” 陈默打断刘星的话,语气坚定,“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的。”

严勤勤喝完茶,气息也平稳了下来。陈默让她坐在椅子上,伸出右手,手腕放在垫了软布的小几上。陈默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按在严勤勤的腕脉上,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他的手指温暖而有力,按在腕脉上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能清晰地感受到脉象,又不会让严勤勤觉得不舒服。

这是中医传统的 “望闻问切” 中的 “切脉”,陈默自幼跟着师父学医,对脉象的研究极为精深。他能通过脉象的跳动,判断出人体内的气血运行、脏腑功能,甚至能察觉到细微的病灶。此刻,他的手指轻轻跳动着,感受着严勤勤腕脉的搏动 —— 脉象细弱无力,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显然是气血亏虚、寒邪入体的症状,而且寒邪已经深入脏腑,不是短时间内能根治的。

严勤勤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黑凤凰见状,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柔:“别紧张,放轻松,陈默的医术很好,他会治好你的。”

严勤勤点了点头,努力放松身体,目光落在陈默身上,满是期待。刘星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眼睛紧紧盯着陈默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点表情。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陈默才缓缓睁开眼睛,收回手指,对严勤勤道:“弟妹,你这病是长期气血亏虚,加上寒邪入体,淤积在脏腑里,所以才会经常心口疼、手脚冰凉,尤其是到了晚上,症状会更明显,对吗?”

严勤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连连点头:“是啊陈默哥!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经常心口疼,晚上睡觉手脚怎么捂都不热,有时候还会咳嗽,大夫都说我是风寒,开了好多药都不管用。”

“那些大夫只看到了表面的风寒,没察觉到寒邪已经深入脏腑。” 陈默解释道,“你这病,光靠吃药是不够的,得先把脏腑里的寒邪逼出来,再补气血,才能根治。”

刘星连忙问道:“陈默哥,那怎么才能把寒邪逼出来啊?需要用什么药?我这就去买!”

“别急,我自有办法。” 陈默说着,看向身边的黑凤凰,“凤凰,你用五毒教的法子给勤勤诊诊脉,看看能不能察觉到我没发现的问题。”

黑凤凰点头,走到严勤勤身边,从腰间的蛊盒里取出一只通体透明的小蛊虫 —— 这是五毒教特有的 “诊脉蛊”,通体像水晶,能感知人体内的邪气和毒素。她将小蛊虫放在严勤勤的手腕上,小蛊虫立刻顺着腕脉爬动起来,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淡紫色的痕迹,痕迹时而深时而浅,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这是五毒教独特的 “蛊诊” 之法,与中医的切脉不同,五毒教的诊脉更注重感知人体内的 “邪气” 和 “毒素”,通过蛊虫的反应,判断病灶的位置和严重程度。黑凤凰的眼神专注,紧紧盯着小蛊虫的爬动轨迹,手指时不时轻轻点在严勤勤的手腕上,引导蛊虫往特定的方向爬动。

严勤勤看着手腕上的小蛊虫,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小声问黑凤凰:“凤凰姐,这小虫子不会咬我吧?”

“放心,它不会咬人的。” 黑凤凰笑着解释,“它叫诊脉蛊,专门用来诊病的,能帮我们找到你身体里的寒邪。”

小蛊虫爬动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突然在严勤勤的腕脉处停下,身体瞬间变得有些暗沉,像是失去了光泽。黑凤凰立刻将小蛊虫收回蛊盒,对陈默和刘星道:“勤勤身体里的寒邪比你说的更严重些,已经淤积在肾经和心经里了,尤其是肾经,寒邪最重,这也是她手脚冰凉的主要原因。而且,她身体里还有些湿气,与寒邪交织在一起,更难祛除。”

陈默闻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刚才也察觉到她肾经有些虚弱,只是没想到寒邪已经这么严重了。看来,光靠针灸还不够,得用你的药浴来辅助。”

黑凤凰点头赞同:“嗯,我的药浴里加了蜈藤、蛇莓、蟾酥等药材,能驱散寒邪、祛湿排毒,正好适合勤勤的症状。我们可以先让你用针灸打通她的经络,让气血运行起来,再用我的药浴浸泡,将寒邪和湿气逼出体外,最后再用补气血的汤药调理,这样效果会更好。”

陈默沉吟片刻,对刘星和严勤勤道:“我和凤凰商量好了治疗方案:第一步,我用针灸打通勤勤的经络,重点刺激肾经和心经的穴位,让气血运行通畅,为后续的药浴做准备;第二步,凤凰用五毒教的药浴给勤勤浸泡,驱散身体里的寒邪和湿气;第三步,我再开一副补气血的汤药,让勤勤按时服用,调理身体。这样三步走,不出一个月,勤勤的病情肯定能有明显好转,坚持三个月,就能彻底根治。”

刘星闻言,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一把抓住陈默的手:“陈默哥!真的吗?勤勤的病真的能根治?”

“真的。” 陈默肯定地点头,“只要按照我们的方案治疗,再加上勤勤好好休息,注意饮食,肯定能治好。”

严勤勤也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她拉着黑凤凰的手,声音带着哽咽:“凤凰姐,谢谢你们…… 我这病折磨了我好久,我都快放弃希望了,我都不想拖累刘星了,没想到你们能治好我。”

“傻妹妹,别哭。” 黑凤凰轻轻擦去严勤勤眼角的泪水,语气温柔,“以后有我和陈默哥在,肯定能让你好起来。你这么温柔善良,就该健健康康的,好好陪着刘星。”

刘星也连忙安慰道:“勤勤,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按时让你针灸、泡药浴、喝药,什么都听你的。”

严勤勤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们。”

146章 妙手回春之治疗

刘星家的西厢房早已收拾得妥帖,靠窗的楠木床上铺着两层浆洗得发白的棉布褥子,严勤勤半靠在绣着兰草纹样的软枕上,身上盖着件轻便的藕荷色夹袄。赵虎家的李青禾刚走没多久,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勤勤莫要乱动,此刻屋子里只剩陈默、黑凤凰、刘星和勤勤四人,空气里还留着刚才诊脉时淡淡的药草香。

“勤勤,你别怕,陈默哥的针术可是最厉害的!当年我在战场上被箭射穿了肩膀,就是他几针下去止的血。” 刘星蹲在床边,握着妻子微凉的手,粗糙的大拇指反复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里满是笃定,可紧蹙的眉头和微微发抖的指尖,还是泄露出他藏不住的紧张。

严勤勤轻轻 “嗯” 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挤出个浅浅的笑:“我不怕,刘星跟我说过好多次陈默兄弟的本事了。” 她抬眼看向站在床尾的陈默,目光里带着几分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

陈默已将随身携带的牛皮针囊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囊口一解,露出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的银针 —— 短的寸许,长的近尺,针身泛着莹润的银光,针柄缠着细密的五彩丝线,是他当年拜师时师父亲手所赠。他取过一旁刘星递来的青瓷碗,倒了半碗烈酒,又从药囊里拿出一小包晒干的艾绒,凑近鼻尖闻了闻,确认是三年陈的蕲艾,才满意地点点头:“勤勤嫂子,我给你用温针灸,针上带火,会有些温热感,忍一忍就好。”

黑凤凰站在陈默身后,双手抱在胸前,原本冷艳的眼神此刻全落在那些银针上。五毒教虽也懂经络之术,却多是借蛊虫引气,这般用银针直接施术的手法她见得极少。只见陈默先取出一块白净的纱布,蘸了碗里的烈酒,在勤勤腰腹间细细擦拭消毒,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常年握刀的汉子。

“先扎关元和气海,这两个穴位是培元固本的要穴,最能驱散寒邪。” 陈默的声音沉稳如钟,右手两指捏起一根三寸银针,指尖在针身轻轻一捻,银针顿时微微震颤。他俯身瞄准勤勤脐下三寸的位置,手腕轻旋,银针便如游龙般刺入皮肤,只留半寸针柄在外。

“嘶 ——” 勤勤忍不住轻吸一口气,眉头微微蹙起。

刘星立马紧张地凑过去:“勤勤,疼得厉害吗?不行咱就歇会儿!”

“不疼,就是有点酸胀。” 勤勤摇摇头,话音刚落,脸上突然露出惊讶的神色,“咦?好像有股暖流从针眼里钻进去了。”

陈默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左手食指轻轻搭在针柄上,缓缓施力做提插补泻之法,语气笃定:“这是得气了,说明气血开始通了。” 他接连又取了两根银针,分别刺入勤勤的足三里和三阴交,动作快而准,每一针都稳如磐石,看得黑凤凰暗自点头 —— 这般精准的穴位把控,比五毒教用蛊虫寻经还要利落,难怪能让蓝教主都赞不绝口。

待四针都扎稳,陈默从艾绒里捏出一小撮,揉成米粒大小的艾团,小心翼翼地套在每根针柄上。他又取来一根细如发丝的火折子,吹燃后凑近艾团,幽蓝的火苗 “噌” 地一下窜起,淡淡的艾香瞬间弥漫开来,混着之前的药草味,闻着竟让人觉得浑身舒畅。

“这就是温针灸吧?” 刘星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针柄上跳动的火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呼气太猛把火吹灭了,“陈默哥,这火离皮肤这么近,不会烫着勤勤吧?”

“放心,艾绒烧得慢,热力会顺着针身往里走,不会伤着皮肤。” 陈默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勤勤的神色,见她只是闭目养神,脸色虽依旧苍白,却没了之前的倦怠,“勤勤嫂子,要是觉得烫,随时跟我说。”

勤勤轻轻 “嗯” 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不烫,暖洋洋的真舒服,好像肚子里的寒气都被吸走了似的。”

黑凤凰站在一旁,目光从银针移到陈默脸上。她见陈默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每团艾绒的燃烧情况,手指时不时轻拨针柄,调整热力传导的方向。这种专注的模样,比他在五毒教与赤烈比斗时还要迷人 —— 原来这呆子不仅懂毒,医术竟也这般出神入化,难怪能让自己这般上心。

“陈默哥,你看勤勤的脸是不是有点红了?” 刘星突然指着妻子的脸颊,语气里满是惊喜。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勤勤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果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像是抹了层薄胭脂,连嘴唇都多了几分血色。陈默伸手搭在她的腕脉上,只觉脉象比刚才有力了许多,跳动也愈发沉稳,不由得笑道:“寒气散了些,气血能往上走了,这是好事。”

说话间,针柄上的艾绒已燃尽,留下细细的灰白色艾灰。陈默取过干净的棉球托在针下,手指轻弹针柄,艾灰便簌簌落在棉球上,随后手腕一转,四根银针依次拔出,每拔一根便用棉球按压针孔片刻,防止出血。

刘星早已迫不及待地摸上勤勤的手,惊喜地喊道:“勤勤,你的手暖和了!刚才还冰得像块玉,现在跟暖炉似的!”

勤勤也动了动手指,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真的不冷了,连腰都舒服多了,刚才还觉得沉得像坠了块石头。” 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些,刘星连忙伸手扶她,动作小心翼翼得像呵护易碎的珍宝。

陈默将银针仔细擦拭干净,放回针囊里收好,又从药囊里取出一小包药粉递给刘星:“这是驱寒的药粉,今晚用温水给勤勤嫂子泡脚,泡到膝盖就行,能助气血运行。明天一早我再过来,跟凤凰一起准备药浴的药材。”

“哎!好嘞!” 刘星接过药粉,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转头对着勤勤笑得合不拢嘴,“我就说陈默哥准能治好你!你看,才扎了几针就好多了!”

黑凤凰走上前,瞥了眼刘星那副傻样,又看向勤勤,语气难得柔和了些:“勤勤妹妹,今晚好好休息,药浴的药材我会亲自挑选,保准比五毒教的蛊汤还管用。” 她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锦盒,里面装着几颗圆润的红色蛊珠,“这是暖身蛊珠,放在枕头底下,能驱寒安神。”

勤勤连忙道谢,接过锦盒的手都有些颤抖。她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又看看身旁喜不自胜的丈夫,眼眶微微发热 —— 若不是刘星找到了陈默哥,若不是黑凤凰姑娘肯出手相助,自己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寒症的折磨。

陈默收拾好针囊,见时辰不早,便拉着黑凤凰起身告辞。刘星一路送到大门口,嘴里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美滋滋地跑回屋,忙着给勤勤准备泡脚的药粉去了。

西厢房里,勤勤靠在床头,手里摩挲着黑凤凰送的蛊珠,脸上满是笑意。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她红润的脸颊上,竟比往日多了几分生气。她知道,这场驱散寒邪的治疗才刚刚开始,但有陈默和黑凤凰在,有丈夫的悉心照料,她终于不用再害怕那些冰冷的夜晚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刘星就把自家东厢房收拾得焕然一新。原本堆放农具的房间被腾空,地面扫得一尘不染,靠北墙摆着个半人高的柏木大木桶,桶壁上箍着三道亮闪闪的铜环,是他连夜从镇上木器铺借来的好家伙。桶旁的矮凳上放着铜壶,灶房的柴火早已生旺,热水正咕嘟咕嘟烧着,蒸汽顺着门缝往外冒,混着黑凤凰一早送来的蛊草香,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陈默哥,这水够热不?要不要再添点柴火?” 刘星攥着布巾在门口打转,眼睛时不时往厢房里瞟,昨晚他几乎没合眼,天不亮就去挑水烧火,生怕耽误了药浴。

陈默靠在院中的老槐树下,手里把玩着药囊,神色沉稳:“急什么?凤凰说水温要刚好没过心口,太烫反而伤了气血。” 他瞥了眼焦躁的刘星,忍不住打趣,“当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都没见你这么慌,现在倒像个等着娶媳妇的毛头小子。”

“这能一样吗?” 刘星挠挠头,脸上满是恳切,“勤勤这病拖了快一年了,好不容易等到陈默哥和凤凰姑娘,我怕有半点差池。” 正说着,东厢房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黑凤凰扶着严勤勤走了出来,两人都穿着轻便的素色衣裳,晨光洒在她们身上,倒有几分相映成趣的意味。

“你们俩在外面守着,别让闲杂人进来。” 黑凤凰丢给陈默一个布包,里面是待煮的汤药,又瞪了眼刘星,“不许扒门缝,不然下次就让赤蛇堂的蛊虫爬你被窝。”

刘星连忙挺直腰板,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谁扒门缝谁是小狗!” 陈默忍不住笑出声,拉着刘星往院门口走去,临走前还特意把院门关严实了。

东厢房里暖意融融,与外面的微凉截然不同。屋顶悬着盏铜制的蛊纹灯,灯座里燃着晒干的蟾酥草,散发出淡淡的暖香,能驱散水汽中的湿寒。墙壁上挂着几束风干的蛊草,有墨绿色的蜈藤、暗红色的蝎尾花,还有泛着银光的蛛丝草,都是黑凤凰特意从五毒教带来的。木桶旁的木架上摆着十几个小巧的瓷瓶,瓶身上贴着用朱砂写的蛊文标签,看着神秘又庄重。

“这房间布置得真雅致,还有这香气,闻着浑身都舒服。” 严勤勤轻轻咳嗽两声,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目光扫过那些奇特的蛊草,眼中满是好奇。

黑凤凰走到木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指尖刚碰到水面就泛起一层淡淡的白雾 —— 这水是用五毒教的 “暖泉蛊” 提前温过的,寻常柴火根本烧不出这般温润的暖意。“这些都是驱寒的蛊草,比中原的艾草管用十倍。” 她转头看向勤勤,嘴角难得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先脱衣裳吧,药浴要趁热才好。”

严勤勤点点头,有些羞涩地转过身,手指轻轻解开外衣的盘扣。藕荷色的粗布外衣滑落肩头,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布料单薄,隐约能看出她纤细的身形。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扯破了衣裳,解腰带时指尖微微发抖,耳尖也泛起了红。

“不用害羞,都是女子,有什么好怕的。” 黑凤凰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解开自己的黑丝披风,披风上绣着的银蛛纹落在地上,像只展翅的银蛛。她里面穿的是紧身的黑色劲装,领口系着红绳,一扯之下,劲装便从肩头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后背,皮肤是健康的蜜色,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严勤勤刚好转过身,看到黑凤凰的模样,忍不住轻声赞叹:“凤凰姐姐,你的皮肤真好,又紧致又有光泽,不像我,总是干巴巴的。” 她说着,轻轻脱下中衣,露出贴身的白色肚兜,肚兜上绣着小小的莲花,衬得她腰肢愈发纤细,只是常年受寒的缘故,皮肤泛着淡淡的青白。

黑凤凰也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你这腰肢比蛛娘织的蛛丝还软,肌肤像江南的藕粉,只是缺了点血气。”她伸手解开肚兜的系带,黑色的发丝垂落在胸前,遮住了大半春光,“等药浴结束,保管你比现在好看十倍。”

勤勤咬着唇,慢慢解开肚兜的绳结,衣物滑落的瞬间,她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胸前。黑凤凰见状,走过去轻轻拉开她的手臂,指尖触到她皮肤的刹那,忍不住皱眉:“这么凉,难怪寒毒入体这么深。”她的掌心带着常年练蛊的温热,贴在勤勤肩头,让勤勤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两人褪去最后一件衣物,赤身相对时,倒也没了起初的羞涩。黑凤凰身形高挑,线条利落,带着江湖儿女的英气;严勤勤则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身形,温婉柔和,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凤凰姐姐的肩背真好看,一看就是练过武的。” 勤勤伸手轻轻碰了碰黑凤凰的肩胛骨,那里有块淡淡的疤痕,是当年与苗疆土司作战时留下的。

“你这腰腹才叫难得,这般柔软,将来定能生个健康的娃娃。” 黑凤凰笑着回握她的手,指尖划过她腰侧的肌肤,引得勤勤轻轻喘息,“走吧,水该凉了。”

木桶里的水泛着淡淡的琥珀色,是黑凤凰提前用蜈藤和蝎尾绒泡过的。两人扶着桶沿,慢慢踏入水中,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身体,勤勤舒服得喟叹出声,苍白的脸上立刻泛起一层薄红。黑凤凰先让她靠在桶壁上,自己则跪在桶边的矮凳上,伸手从木架上取下一个青瓷瓶。

“这是‘蝎尾绒露’,能活血化淤。” 黑凤凰拔开瓶塞,将里面暗红色的药液倒进水里,药液刚入桶就化作缕缕红丝,顺着水流缠上勤勤的四肢。她又拿起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瓶子,“这是‘玉蟾酥粉’,暖身的,比你们中原的生姜管用多了。” 粉末入水即化,水面顿时泛起一层细密的泡沫,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紧接着,她又接连加入了蜈藤汁、蛛丝蜜、赤蛇胆等七八种药材,每加一种,水面的颜色就变幻一次,最后竟成了温润的赤金色,像盛满了熔金。勤勤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暖洋洋的药力顺着皮肤往里钻,原本冰冷的四肢渐渐有了知觉。

“我帮你按按,让药力走得更快些。” 黑凤凰的掌心覆在勤勤的后背上,指尖顺着脊椎轻轻按压。她的手法极准,每一下都落在穴位上,刚开始还有些酸胀,很快就化作暖流,顺着经络蔓延开来。勤勤忍不住靠在她怀里,脸颊贴在她温热的肩头,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黑凤凰的手指慢慢往下滑,划过她的腰侧,停在小腹处轻轻打圈。这里是关元穴的位置,也是寒毒最重的地方,她的力道渐渐加重,指尖带着淡淡的蛊气,能强行将滞留在穴位里的寒毒逼出来。勤勤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疼,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腰腹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里是带脉,堵得厉害。” 黑凤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沙哑,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大腿内侧,“得用力些,忍一忍。”

勤勤的脸颊瞬间红透,埋在她颈间轻轻 “嗯” 了一声。她能感觉到黑凤凰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药力,所过之处,原本冰冷的肌肤都变得滚烫,那些困扰她许久的寒气,像是遇到了克星,正一点点消散。

“该放它们出来了。” 黑凤凰突然开口,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竹制的小筒,拔开木塞,里面立刻爬出十几只银闪闪的小虫 —— 它们只有指甲盖大小,身体像银子般发亮,爬动时留下淡淡的银光,正是五毒教特有的 “银纹蜈”,无毒却能吸附寒毒。

“这是……” 勤勤看到小虫,下意识地想躲,却被黑凤凰按住肩膀。

“别怕,它们不咬人。” 黑凤凰将银纹蜈放在勤勤的肩头,小虫立刻顺着她的皮肤爬动起来,所过之处留下淡淡的温热感,“它们能把你皮肤里的寒毒吸出来,比针灸还管用。”

勤勤半信半疑地看着小虫爬过自己的手臂,果然没有丝毫痛感,反而觉得那些冰冷的地方都暖和了许多。不一会儿,银纹蜈的身体就从银白色变成了暗黑色,显然是吸满了寒毒。黑凤凰见状,又从另一个竹筒里倒出几只通体莹白的小蟾,它们只有拇指大小,趴在勤勤的腰腹处,吐出细密的白气,将药力往更深的经络里引。

“这些是‘暖玉蟾’,能引导药力入五脏。” 黑凤凰解释道,指尖轻轻抚摸着暖玉蟾的背,“五毒教的药浴,从来少不了这些小家伙帮忙。”

勤勤看着身上爬动的银纹蜈和暖玉蟾,只觉得神奇极了。这些在旁人看来可怖的毒物,在黑凤凰手里竟成了治病的良药,难怪五毒教能在岭南立足百年。她闭上眼睛,任由温热的水流和神奇的蛊虫包裹着自己,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房外的刘星早已急得团团转,每隔一会儿就往厢房方向望一眼,嘴里喃喃自语:“怎么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默靠在门框上,听着里面传来的轻轻喟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放心,凤凰的本事比你想的还大。当年蓝教主中了雪山巫教的寒毒,就是她用这法子治好的。” 话音刚落,厢房的门突然开了,黑凤凰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个竹筒,里面装着暗黑色的银纹蜈。

“把这东西埋了,别让猫狗误食。” 她丢给陈默竹筒,又喊道,“刘星,去把灶上的汤药端来!”

刘星连忙应着,飞一般地冲进灶房。陈默则拿着竹筒走到院角,挖了个深坑把银纹蜈埋了,刚站起身,就见刘星端着药碗跑了出来,手都在发抖。

厢房里,勤勤刚从木桶里出来,黑凤凰正用干净的棉布给她擦身子。她的皮肤已经变得红润透亮,再也没有之前的青白,脸颊像熟透的苹果,连眼神都亮了许多。“感觉怎么样?” 黑凤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舒服极了!” 勤勤活动了一下手脚,惊喜地发现原本沉重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腰不酸了,手脚也暖和了,好像从来没这么轻松过。”

这时,刘星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看到勤勤的模样,手里的药碗差点掉在地上:“勤勤!你、你脸色怎么这么好?” 他凑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滚烫的温度让他眼眶一热,“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黑凤凰递过一件干净的外衣,语气带着几分傲娇:“急什么?喝了这碗‘蜈藤蝎尾汤’,把寒气彻底逼出来,才算真的好。” 这汤药是她今早用蜈藤、蝎尾绒和暖玉蟾的涎液熬的,专门用来巩固药浴的疗效。

勤勤接过药碗,汤药闻着虽有些奇特,喝起来却并不难咽,温热的药液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游走全身。她放下碗,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许多。

黑凤凰收拾着瓷瓶,对刘星道:“明天再泡一次药浴,巩固一下,以后注意保暖,别再受风寒,就没事了。”

刘星连连点头,对着黑凤凰和刚走进来的陈默深深作揖:“多谢陈默哥!多谢凤凰姑娘!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刘星记一辈子!”

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跟我客气什么?咱们是兄弟。”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勤勤红润的脸上,也落在三人的笑容里。东厢房里的药香还未散去,却已染上了几分暖意 —— 这场跨越千里的救治,不仅驱散了勤勤体内的寒毒,更让这份兄弟情、姐妹谊,在隆兴府的晨光里,愈发深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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