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莉莉在机械厂家属院的小卖部买酱油时,无意间听到两个女工的对话,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手里的酱油瓶差点摔在地上。
“你听说没?林晓棠现在是技术一组的组长了!手下管着三个人,工资又涨了二十块,比咱们这些老员工都高!”
“可不是嘛!上次她那个机床创新方案,帮工厂省了一大笔钱,厂长在大会上特意表扬她,说要重点培养她!还有她那个手工坊,现在都进百货大楼专柜了,听说过年那阵子赚了不少呢!”
女工们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扎进赵莉莉心里。她攥着酱油瓶的手越来越紧,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瓶身——林晓棠?那个和她一起进工厂的农村临时工?不过才两年,怎么就成了技术组长,还开了正规工坊?而自己呢?从工厂辞职后,织毛衣卖不出去,在家靠叔叔张副厂长接济,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两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不可能!她肯定是走了后门!”赵莉莉忍不住低吼出声,吓得两个女工回头看她。她意识到自己失态,红着脸拎着酱油瓶,跌跌撞撞地跑出小卖部。
回到家,赵莉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出衣柜里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连衣裙——那是去年张副厂长给她买的,现在穿在身上,却觉得处处别扭。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林晓棠——听说林晓棠现在穿的都是县城服装店最好的料子,手上戴着手表,连帮工们都跟着她穿新衣服,而自己,却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这么顺风顺水!”赵莉莉把连衣裙扔在地上,又抓起桌上的梳子狠狠摔在墙上,梳子断成两截,像她此刻嫉妒到扭曲的心。
她想起自己当初在工厂的日子——仗着叔叔是张副厂长,对林晓棠呼来喝去,觉得林晓棠一个农村来的,永远也赶不上自己。可现在呢?林晓棠成了技术组长,管着好几个人,而自己却成了家属院的笑柄,连邻居看到她都躲着走,生怕她又找事。
“不行,我得去找叔叔!”赵莉莉突然想到张副厂长,说不定叔叔能帮她打压林晓棠,哪怕不能让林晓棠下台,至少能让她出个丑。她连外套都没穿,就急匆匆地往张副厂长家跑。
张副厂长正在家看报纸,看到赵莉莉闯进来,脸上还带着泪痕,皱着眉问:“又怎么了?是不是又跟人吵架了?”
“叔叔,林晓棠升职了!她成了技术组长!”赵莉莉扑到沙发上,哭着说,“她一个农村来的临时工,凭什么当组长?肯定是沈廷舟帮她走了后门!您快想想办法,不能让她这么得意!”
张副厂长放下报纸,脸色沉了下来:“你能不能别总盯着林晓棠?她升职是靠自己的本事,上次解决机床精度难题,全厂都看在眼里,厂长亲自提拔的,我怎么插手?”
“可她就是走了后门!”赵莉莉不依不饶,“她要是没沈廷舟帮忙,能办下工坊执照吗?能去市里培训吗?现在又升职,肯定都是沈廷舟在背后帮她!”
“沈廷舟帮她又怎么了?那是人家愿意帮!”张副厂长被她哭得心烦,“你呢?除了会嫉妒、会哭,还会什么?让你去工厂上班,你嫌累;让你学织毛衣,你织的东西没人要;现在看到别人升职,你就只会哭闹,你说你能干成什么事?”
赵莉莉被骂得哑口无言,只能坐在沙发上哭。她知道叔叔说的是对的,可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林晓棠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支持,而自己却只能孤零零的?凭什么林晓棠就能事业有成,而自己却一事无成?
哭够了,赵莉莉站起身,眼神里满是怨毒:“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林晓棠,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她冲出张副厂长家,漫无目的地在家属院晃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晓棠工坊门口。透过窗户,她看到林晓棠正和帮工们笑着讨论新款毛衣的设计,桌上还放着技术科送来的“优秀组长”奖状,阳光洒在林晓棠身上,显得格外耀眼。
帮工们的笑声从工坊里传出来,像针一样扎在赵莉莉心上。她想起自己织坏的那些毛衣,想起自己空无一人的房间,嫉妒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
“林晓棠,你别得意得太早!”赵莉莉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
可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她没有林晓棠的技术,没有林晓棠的踏实,更没有林晓棠的人脉和支持,她连找林晓棠麻烦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站在远处,眼睁睁看着林晓棠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夜色渐浓,赵莉莉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落寞。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赶不上林晓棠了。可她放不下心里的嫉妒,只能在无尽的怨怼中,一天天消磨着自己的人生。而林晓棠,却在她的嫉妒和怨毒中,一步步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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