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秘境，石塔前。
林轩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周身气息如潮水般起伏。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疯狂吸纳着秘境中的天地灵气。
此刻，他的体内正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化。
《武道通天诀》的武道意志，《青帝长生诀》的生机之力，以及混沌灵溪的混沌本源——这三股力量在体内交汇、碰撞、融合。
武道意志刚猛霸道，讲究一往无前，以力破万法；青帝生机柔和绵长，讲究生生不息，以柔克刚；混沌本源则包容万物，演化一切，是一切力量的源头。
起初，三股力量谁也不服谁，在林轩体内乱窜，冲击经脉，撕裂血肉。剧烈的痛楚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浸透衣衫。
但他咬牙坚持。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陨神谷的一幕幕——少年林啸天舍身阻魔的决绝，武道通天碑上“守护苍生”的誓言，上古武神以武止戈的宏愿……
“我的道，是守护之道。”
“为此，我需要力量，但不会迷失本心。”
林轩喃喃自语，开始主动引导三股力量。
他不再强行压制，而是以混沌灵溪为核心，让武道意志和青帝生机如两条支流般汇入其中。
混沌，能演化万物，自然也能包容武道与生机。
渐渐地，灵溪中的灰蒙蒙水流开始变色——左边泛起淡金色，那是武道意志的体现；右边泛起青绿色，那是青帝生机的表征；中间仍是混沌灰，包容调和着两边。
三色水流在灵溪中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奇妙的漩涡。
漩涡中央，一颗米粒大小的金色光点逐渐凝聚。
那是金丹的雏形！
寻常修士结丹，都是将灵力压缩到极致，形成固态金丹。但林轩的金丹不同——它并非纯粹的灵力结晶，而是融合了武道意志、青帝生机和混沌本源的“道丹”。
道丹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就壮大一分。
林轩的气息也随之攀升。
筑基大圆满的瓶颈，在道丹凝聚的瞬间就被冲破。一股磅礴的力量从丹田爆发，席卷全身，洗筋伐髓，脱胎换骨！
他的骨骼发出“噼啪”脆响，变得更加坚韧；经脉被拓宽了三倍，灵力运转更加顺畅；血肉中杂质被排出，皮肤晶莹如玉。
更神奇的是，他的神魂也在蜕变。
时间法则碎片在神魂中生根发芽，化作一棵小树的虚影。小树有三根主干，分别代表过去、现在、未来。虽然还很稚嫩，但已经能隐隐感知时间的脉络。
“这就是……金丹期吗？”
林轩睁开眼，眼中闪过三色流光。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颗鸽蛋大小的金丹虚影。
金丹表面，灰、金、青三色纹路交织，如同一个微缩的宇宙。仔细看，灰色纹路演化混沌，金色纹路蕴含武道，青色纹路滋生生机。
“就叫你——混沌金丹吧。”林轩自语。
他心念一动，混沌金丹隐入丹田。顿时，一股浩瀚的力量从金丹中涌出，充斥四肢百骸。
林轩估算了一下，现在的实力，至少是筑基时的十倍！而且不是简单的十倍——因为混沌金丹融合了三种力量，他的攻击、防御、恢复能力都远超普通金丹修士。
具体来说：
攻击时，可附加武道意志，刚猛无俦；可附加混沌之力，同化万物；可附加青帝生机，克制魔气。
防御时，混沌金丹可自动演化混沌护盾，万法难侵；青帝生机可迅速修复伤势；武道意志则能反击敌人。
恢复时，混沌金丹能快速吸纳天地灵气，青帝生机能滋养肉身神魂，简直是不死之身。
“现在若再对上血狱那样的炼虚魔修，虽然还是不敌，但至少能撑上几十招，有机会逃走。”林轩心中评估。
他看向身旁的青岚。
青岚也在突破。
她得《武道通天诀》基础篇后，将武道意志与青帝血脉融合，修为从元婴初期一路攀升至元婴中期。此刻，她身后浮现出一朵巨大的青莲虚影，莲瓣上竟有金色纹路闪烁。
那是武道意志与青帝生机的融合体现。
“噗——”
青岚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眼中青金二色流转，气息沉稳如山。
“恭喜，元婴中期了。”林轩笑道。
青岚起身，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也笑了：“还要多谢林公子的功法。武道意志让我对青帝之力的掌控更加精细，战力至少提升三成。”
“互相成全。”林轩道，“你在陨神谷的感悟，也让我对守护之道理解更深。”
两人正交流心得，林啸天的残魂再次出现。
他看着林轩，眼中闪过讶异：“混沌金丹……竟然真的成了。孩子，你的天赋和机缘，连当年的我都比不上。”
“先祖过誉了。”林轩谦虚道。
“不是过誉。”林啸天正色道，“自古修士结丹，大多只是灵力结晶。能结出属性金丹的已是天才，能结出‘道丹’的更是凤毛麟角。而你结出的，竟是融合了三种大道的混沌金丹……这在上古时期都罕见。”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要记住，金丹越特殊，突破元婴时难度越大。你将来要面对的元婴天劫，恐怕会比别人强十倍不止。”
林轩神色凝重：“晚辈记住了。”
“好了，第三道考验暂且延后。”林啸天话锋一转，“外界有变，你们必须提前出关。”
“出了什么事？”林轩心头一紧。
林啸天抬手，空中浮现一幅画面——
画面中，是东域青岚宗的山门。
此刻山门外，黑压压地聚集了上千修士，分成三个阵营。左边是北冥寒霜谷的冰修，一身白衣，寒气逼人；右边是东荒炎阳宗的火修，赤袍烈烈，热浪滚滚；中间是中州天衍宗的道修，紫袍飘飘，威压最盛。
三方势力前方，各站着一位炼虚修士——北冥的“冰魄真人”，东荒的“炎阳真人”，中州的“青阳真人”。
而在他们对面，剑尘率领青岚宗、万剑山、神农谷、天机阁等东域势力，严阵以待。但人数只有对方的三分之一，气势明显弱了一筹。
“交出林轩！”青阳真人声音如雷，“此子无故杀害金刚寺苦竹禅师，扰乱西域秩序，更在南海抢夺混沌之心，伤我中州修士。若不交出，今日便踏平青岚宗！”
剑尘冷声道：“青阳道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苦竹禅师之死，是他咎由自取，被玄冥附体。混沌之心乃无主之物，能者得之。至于伤中州修士……南海素心宫一战，是谁先动手抢夺的？”
“放肆！”炎阳真人怒喝，“区区东域小宗，也敢顶撞我等？今日不交出林轩，灭你满门！”
气氛剑拔弩张。
画面再转，是西域金刚寺。
寺中分为两派，一派以慧空为首，支持林轩；一派以苦禅为首，要求严惩凶手。两派在寺前广场对峙，随时可能内讧。
苦禅冷笑：“慧空，你被林轩蛊惑，背弃佛门。今日我便代佛祖清理门户！”
慧空双手合十：“苦禅师兄，苦竹之死真相如何，你心知肚明。为了一己私欲，投靠玄冥，残害同门，这才是背弃佛门！”
“胡说八道！”苦禅暴怒，“众弟子听令，拿下慧空一系！”
眼看就要动手。
画面又一转，是南海琉璃岛。
琉璃仙子站在岛主殿前，面向五域发布声明：“琉璃岛与素心一脉同源，苏灵儿为素心传人，林轩为其道侣。凡对林轩不利者，便是与琉璃岛为敌！”
声明一出，五域震动。
琉璃岛是南海霸主，岛主琉璃仙子是炼虚中期大能，实力深不可测。她的表态，让局势更加复杂。
画面消失。
林啸天道：“看到了吗？外界已经乱成一锅粥。论道大会还有十天，但中州、北冥、东荒三方已提前发难，以苦竹之死为借口，要你出面给个说法。”
“金刚寺内部分裂，慧空一系支持你，但苦禅一系要杀你。琉璃岛明确支持你，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剑尘他们在硬撑，但撑不了多久。三方联军有三位炼虚，十几位元婴，东域这边只有剑尘一位炼虚，算上盟友也才五位元婴。实力悬殊太大。”
林轩脸色阴沉：“他们这是要逼我现身。”
“对。”林啸天点头，“你若不出面，他们就会强攻青岚宗，逼你出来。你若出面，就是自投罗网——他们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你。”
“那怎么办？”青岚焦急道。
林啸天看向林轩：“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留在秘境，等实力足够再出去——以你的天赋，十年内必成元婴，到时足以横扫他们。但那时，东域可能已经沦陷，你的朋友可能已遭毒手。”
“第二，现在出去，直面危机。以你现在的实力，加上青岚、文墨、琉璃仙子等人相助，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但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林轩沉默。
十年？
他等不了十年。
苏灵儿、文墨、剑尘、琉璃仙子……这些人都在外面等他。若他躲着不出，他们必死无疑。
而且，三年后玄冥本体就要降临。若现在不能整合五域力量，到时候就是灭世之灾。
“我出去。”林轩斩钉截铁。
林啸天眼中闪过赞赏：“好！不愧是我林家后人。不过出去前，我再送你一份礼物。”
他抬手，一道金光打入林轩眉心。
林轩脑海中，多了一篇秘法——《混沌武神变》。
“这是我将《武道通天诀》与混沌之道融合后，自创的秘术。”林啸天道，“施展后，可暂时将混沌金丹的三股力量融合，爆发出十倍战力，持续一炷香时间。但代价是，施展后会有三天虚弱期，修为倒退一个小境界。”
“此术只能作为底牌，生死关头使用。”
林轩郑重记下：“多谢先祖。”
“还有这个。”林啸天又递来一枚令牌，“这是我的‘天武令’，持此令可调动我在五域暗中培养的势力‘破晓’。他们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擅长暗杀、情报、阵法。关键时刻，或能助你一臂之力。”
林轩接过令牌，入手冰凉，正面刻着“天武”，背面刻着“破晓”。
“破晓组织，有三百成员，首领是元婴后期的‘影杀’。他们分散在五域各处，你持令到任何一处‘醉仙楼’，出示令牌，就能联系到当地成员。”林啸天详细交代。
林轩将令牌收入怀中，心中有了些底气。
“青岚，你的青帝血脉完全觉醒，又有武道意志加持，战力不弱于元婴后期。出去后，你负责保护苏灵儿，她虽有神血，但战斗经验不足。”林啸天吩咐。
青岚点头：“晚辈明白。”
“好了，去吧。”林啸天一挥手，秘境出口打开，“记住，论道大会是关键。若能在那场大会上震慑群雄，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整合五域力量，为三年后的大劫做准备。”
林轩和青岚对视一眼，同时踏入出口。
天旋地转。
再睁眼时，已回到青岚宗后山禁地。
“什么人？！”守卫禁地的弟子警觉地拔剑。
“是我。”林轩散去隐匿气息。
弟子看清来人，大喜：“宗主！您出关了！”
“带我去前山。”林轩沉声道。
“是！”
两人跟着弟子，很快来到前山大殿。
殿内，剑尘、神农谷主、天机阁主等东域高层正在议事，个个面色凝重。
看到林轩进来，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狂喜。
“宗主！”
“林道友！”
“你终于出关了！”
剑尘上前，打量林轩，眼中闪过惊讶：“你……结丹了？这气息……不对，这不是普通的金丹！”
“侥幸突破。”林轩简单带过，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剑尘脸色又沉下来：“很糟。中州、北冥、东荒三方联军已到山门外三十里，随时可能进攻。他们提出三个条件：第一，交出你；第二，交出混沌之心；第三，东域所有宗门向中州称臣，每年进贡。”
“痴人说梦。”林轩冷笑。
“我们也这么认为。”天机阁主叹气，“但实力差距太大。我们这边，只有剑尘道友一位炼虚，加上护山大阵，最多能挡住两位炼虚。可对方有三位，而且……”
他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金刚寺苦禅一系，今早也到了。”剑尘道，“苦禅放出话来，若我们不交出你，他就加入联军，一起攻打青岚宗。”
林轩眼神一冷：“他敢！”
“他真敢。”神农谷主苦笑，“苦禅是元婴大圆满，离炼虚只差一步。他手下十八武僧，个个都是金丹后期。若他们加入，我们就真的毫无胜算了。”
殿内气氛压抑。
这时，一道倩影从殿外跑进来。
“林轩！”
是苏灵儿。
她冲进殿内，扑进林轩怀中，眼泪止不住地流：“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怕……怕你出事……”
林轩轻抚她的秀发：“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苏灵儿抬起头，梨花带雨：“外面那些人要杀你，我们该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轩眼中闪过寒光，“既然他们想打，那就打！”
他转身看向众人：“传令下去，所有修士进入战备状态。护山大阵全面开启，灵石、丹药、符箓全部发放下去。另外——”
林轩顿了顿：“给我准备一张拜帖，我要亲自去联军大营，会会那三位炼虚。”
“什么？！”众人惊呼。
“宗主不可！”剑尘急道，“那是龙潭虎穴，你去就是送死！”
“是啊林道友，他们正愁找不到你，你怎能自投罗网？”
林轩摇头：“我不是去送死，是去谈判。论道大会还有十天，他们提前发难，无非是想在大会前逼我就范，好在大会上掌控主动权。既然如此，我们就提前亮剑，让他们知道，东域不是软柿子。”
他看向剑尘：“剑尘前辈，你陪我一起去。青岚、灵儿，你们坐镇宗门。若两个时辰后我们没回来，你们就启动护山大阵死守，同时向琉璃岛和金刚寺慧空一系求援。”
“这太冒险了……”苏灵儿担忧道。
“有时候，冒险是必要的。”林轩握住她的手，“相信我。”
苏灵儿看着他的眼睛，那眼中充满自信和坚定，终于点头：“嗯，我相信你。”
一个时辰后，林轩和剑尘离开青岚宗，御剑飞向联军大营。
三十里外，一片平原上，数千顶帐篷连成一片，旌旗招展。营地中央，三面大旗格外醒目——天衍宗的紫云旗，寒霜谷的冰霜旗，炎阳宗的烈焰旗。
两人落在营地外。
“来者何人？”守卫喝道。
“东域青岚宗，林轩，前来拜会三位真人。”林轩朗声道。
声音不大，却传遍整个营地。
顿时，营地骚动起来。
“林轩？他就是林轩？”
“好大的胆子，竟敢自己送上门来！”
“快禀报三位真人！”
不多时，营地中门大开，两队修士列队而出。中间，三位炼虚真人并肩走来。
左边是冰魄真人，一身白衣，面如寒霜；右边是炎阳真人，赤袍如火，须发皆红；中间是青阳真人，紫袍飘飘，鹤发童颜。
三人气息如渊，炼虚威压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方圆百丈的空气都凝固了。
剑尘脸色微变，上前一步，替林轩挡住部分威压。
林轩却面不改色，混沌金丹在丹田缓缓旋转，将炼虚威压化解于无形。
“嗯？”青阳真人眼中闪过讶异，“区区金丹，竟能抗住我等威压？有趣。”
“你就是林轩？”炎阳真人打量着他，“果然年轻，难怪不知天高地厚。”
冰魄真人冷声道：“既然来了，就省得我们去找。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等我们动手？”
林轩不卑不亢地抱拳：“三位前辈，晚辈此来，是想与诸位商议论道大会之事。至于苦竹禅师之死、混沌之心归属，都可在大会上公开辩论，何必现在就兵戎相见？”
“辩论？”青阳真人冷笑，“你杀我中州修士，抢我中州机缘，还有什么可辩的？今日要么交出混沌之心，自废修为，要么——死！”
话音未落，炼虚威压全面爆发，如泰山压顶般砸向林轩。
剑尘正要出手，林轩却摆摆手。
他向前一步，混沌金丹急速旋转，三色光芒透体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灰蒙蒙的护盾。
“轰！”
威压撞在护盾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护盾剧烈震荡，但竟然没碎！
“什么？！”三位炼虚同时变色。
一个金丹修士，竟能挡住炼虚威压？这简直闻所未闻！
“三位前辈。”林轩声音平静，“晚辈虽修为低微，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若真要动手，我虽必死，但三位也至少要留下一人陪葬。”
“狂妄！”炎阳真人大怒，就要出手。
青阳真人拦住他，仔细打量林轩，眼中闪过凝重：“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这护盾……竟有混沌气息？”
“前辈好眼力。”林轩道，“晚辈确实得了些混沌机缘。所以，混沌之心在我手中，是天意，也是必然。”
他顿了顿，继续道：“三位前辈应该知道，三年后玄冥本体就要降临。届时若五域不能团结一致，就是灭世之灾。与其现在内斗，不如联手备战。混沌之心的力量，我可与诸位共享。”
“共享？”冰魄真人冷笑，“说得轻巧。你一个金丹小辈，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共享？”
“凭我能掌控混沌之心，而你们不能。”林轩淡淡道，“混沌之心已认我为主，就算我交给你们，你们也用不了。但我可以借其力量，助诸位提升修为，应对三年后的大劫。”
三位炼虚对视一眼，都有些动摇。
林轩的话，确实戳中了他们的心事。
玄冥本体降临，这是五域高层都知道的秘密。若真到那一天，炼虚修士首当其冲。若能借助混沌之心提升实力，活下来的机会就大得多。
但让他们向一个金丹小辈低头，又实在拉不下脸。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落在营地前。金光散去，露出一位老僧，正是金刚寺戒律院首座——苦禅！
他身后，十八武僧肃然而立。
苦禅看向林轩，眼中杀意凛然：“林轩，你杀我师弟苦竹，今日老衲要为师弟报仇！”
林轩皱眉：“苦禅大师，苦竹禅师是被玄冥附体，我杀他是为民除害。你若不信，可问慧空大师。”
“慧空？他已堕入魔道，与你这魔头为伍！”苦禅厉声道，“今日老衲就要清理门户，先杀你，再杀慧空！”
他一步踏出，元婴大圆满的气息全面爆发，竟隐隐有突破炼虚的迹象！
“苦禅，你要在这里动手？”青阳真人皱眉。
“三位真人，此子罪大恶极，老衲今日必杀之！”苦禅眼中闪过疯狂，“若三位阻拦，便是与金刚寺为敌！”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三位炼虚脸色难看。他们虽强，但金刚寺是西域霸主，寺中有数位炼虚高僧，底蕴深厚。得罪苦禅，就是得罪整个金刚寺。
炎阳真人看向青阳真人：“青阳道兄，不如让苦禅先动手，我们坐山观虎斗？”
青阳真人沉吟片刻，点头：“也好。”
三人后退一步，竟真的作壁上观。
苦禅狞笑：“林轩，受死！”
他双手合十，身后浮现一尊金刚虚影，高十丈，怒目圆睁。金刚挥拳，拳风如雷，砸向林轩！
这是金刚寺绝学——金刚伏魔拳！一拳之威，可崩山裂地！
剑尘正要出手，林轩却道：“前辈，让我来。”
他深吸一口气，混沌金丹全力运转。
面对元婴大圆满的全力一击，他不敢怠慢，直接动用了刚领悟的绝招——
“混沌武神变，第一重！”
丹田中，混沌金丹的三色光芒瞬间融合，化作纯粹的灰色。一股浩瀚的力量从金丹中涌出，充斥四肢百骸。
林轩的气息节节攀升！
金丹初期、金丹中期、金丹后期、金丹大圆满……最后，竟短暂达到了元婴初期！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
以金丹修为，强行提升到元婴？这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在眼前。
林轩周身灰光缭绕，如同混沌中走出的武神。他抬手，一拳轰出。
这一拳，朴实无华，却蕴含着混沌演化万物的真意。
拳与拳相撞。
“轰——！！！”
巨响震天，气浪如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地面被掀起三尺，帐篷倒了一片。
尘埃落定。
众人看去，只见苦禅连退七步，嘴角溢血，金刚虚影黯淡无光。
而林轩，只退了三步，面色如常。
全场死寂。
金丹战元婴大圆满，竟然占了上风？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苦禅眼中满是骇然：“你……你这是什么功法？”
林轩负手而立，灰光渐渐收敛：“苦禅大师，还要打吗？”
苦禅脸色变幻，最终咬牙：“今日之辱，老衲记下了！我们走！”
他带着十八武僧，狼狈离去。
林轩看向三位炼虚：“三位前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青阳真人盯着林轩，良久，长叹一声：“后生可畏。林小友，请入帐一叙。”
态度，已然转变。
剑尘松了口气，看向林轩的目光中满是欣慰。
这小子，真的成长起来了。
帐内，三方会谈开始。
而这场会谈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十天后的论道大会，乃至整个五域的未来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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