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炎感觉自己这辈子当不了老师。
“不是这你不会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这是他们两个最常见的对话。
“我让小黑来小黑都学会了。”
小黑感觉最近许望炎总是喊自己，但是好像又没什么事的样子。
但是不得不说小黑确实聪明。
它很快就知道自己叫小黑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小黑聪明，但是也没有人训练过它。
许望炎之前刷到过一个狗被过度训练结果意识到自己是狗而不是人而抑郁的视频。
对于动物来说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但是许望炎不训练小黑并不只有这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他比较懒，以及，他对猫有偏见。
“猫那个脑子就核桃仁那么大一点有什么好训练的。”
之前许曾对着小黑说坐下的时候许望炎是这么说的。
但现在他被许望淼气到左右脑开始互搏了。
“那你让小黑学吧。”
服了这个直男，态度就不能好点吗？
“我再给你讲一遍。”
小黑本来在厕所门口趴得好好的，听见许望炎叫自己之后起来伸了个懒腰，于是开始巡视自己的领地。
“哥，我们什么时候放假啊？”
许望淼感觉许望炎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之前不管怎么样，过完小年之后许望炎就直接住老家了。
结果今年，没有任何犹豫，许望炎选择了回来住。
这在许望淼印象里还是头一遭。
“腊月二十九。”
不得不说他还是挺人性的，没有让许望淼学到大年三十。
直到现在许望炎想到的是，还好今年有个年三十，许望淼能多学一天，如果二十九过年，许望淼就只能少学一天了。
这一来一回，就差了两天啊。
这样一看的话，许望炎好像又很适合当老师。
“二十九？”
许望淼有些崩溃。
“别嚎了，你也不差这么几天了。”
许望炎心想自己这个寒假真是什么都没干，全陪许望淼学习了。
在这一点上孙渊已经抗议过好几次了。
他不止一次说海克斯大乱斗队友都不是人，自己一板一眼杰斯都能输。
许望炎心想这有什么不能输的，自己炼狱导管火男都输过。
本来许望炎还想着寒假云顶冲一波分来着。
现在也不用冲了，看着许望淼学习吧。
对于许望炎失踪这件事，社团的那几个也有话要说。
虽然说之前许望炎放假之后回消息也很慢，但是这学期格外明显。
跟轮回一样。
而且都是隔一段时间回一次。
就像进监狱了一样。
虽然知道他是在辅导许望淼学习，但总感觉还是很不爽。
“放到什么时候啊？”
许望淼不死心。
“初三。”
送了年许望淼就该去学习了。
“初三？就五天啊？”
许望淼掰着手指头数自己的放假天数。
她现在都要后悔死了。
自己当时为什么没好好学习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当时已经爽过了，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怎么能是五天，四天。”
许望炎太了解许望淼，要不是过年，他一天假也不想给许望淼。
她玩个两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四天？”
许望淼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她知道自己哥哥是个狠人，没想到这么狠，对她狠也就罢了，对自己也狠。
许望淼放四天假就意味着，许望炎也只有四天的休息时间。
但是他们又不太一样，许望炎初一还要跟着出去满村拜年，她去不去倒是无所谓。
如果季节更替……
许望淼摇了摇头，把bGm甩了出去。
没招了，跟着老哥玩命吧。
她现在已经完全服了，也适应了现在的学习强度，至少许望炎不用再往她被窝里浇水了。
终于在熬过了这几天之后，许望淼放假了。
“你真能开吗？”
“随便开。”
许曾和张琳昨天就回去了，许望炎真的看着许望淼学到了腊月二十九的下午，然后开车往回走。
“我是真服你。”
许望淼坐在后排看着手机说道。
许望炎没说话，只是开着车。
他们回去的时候刚好吃饭。
第二天许望炎还要帮着做饭。
今年是两家一起过，除了许望淼，大家都在厨房忙活着。
苏芷她们在知道许望炎只有四天假的时候也是直呼狠人。
这和读高中有什么区别?
因为他们两家在一起过年，所以桌子上的菜异常丰盛。
许望炎依旧拍照发在群里。
只不过这次多了公司的群。
然后就把手机放在一边。
人多最大的好处就是热闹。
许曾兄弟俩非让许望炎陪他们喝两杯，许望炎没办法，只能答应。
他感觉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现在再喝有点不太习惯这股辛辣的味道。
许望淼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玩手机，许望炎喝了两杯之后回去午睡。
醒来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三点了。
他从自己那屋走出去之后看到张琳在和他奶奶包饺子。
许望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吸了两口冷气，然后缓缓吐了出来。
四季轮转，今年又结束了，真快啊。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群视频通话。
“吃完饭了吗？”
“许望炎，忙完了吗？”
苏芷和赵昭昭的声音有些大，许望炎赶紧又回到自己房间。
“你这个寒假是真忙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干嘛了呢。”
许望炎打了个哈欠，举着手机和她们随口聊着。
晚上吃完饺子依旧是在春晚的背景音下打牌，路上能闻到很浓的鞭炮燃放过后的二氧化硫味。
由于这几天的作息太规律，许望炎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开始打哈欠了。
第二天依旧是早起拜年，只不过在下午的时候来了几位客人。
孙柠和孙渊率先出现在他们家的院子里，后面跟着的是池秋白他们几个。
别说许曾他们了，就是许望炎看了都有些头大。
这么多人家里都站不下了。
“这不是……”
许曾还没说完，孙柠他们就进来了。
“叔叔阿姨过年好，奶奶过年好，过年好过年好。”
许望炎感觉头都大了。
现在屋子里全是过年好的声音。
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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