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明曦觉得在还款日到来之前,需要让星和素裳学会辩论,才能不与斯科特交锋时落入下风。]
[一行三人再次来到会长的所在地,见到了连烟,但还是没见到那位神秘的会长。]
[面对星对此的疑惑,连烟解释会长会和几人见面,现在还不是时候,会长也知道了码头上发生的事,愿意将简单的谈判技巧传授。]
[连烟道出谈判的关键在于提前准备好底牌,与在合适时将其亮出,发挥最大作用。]
[同时,连烟还将几个材料交于几人,从连烟的介绍中,星得知这材料其一是码头闹剧中装着「浓云金蟾」的快递箱,虽然发件人处被刻意抹掉了姓名,但物流记录中显示着寄件人是一个名叫阿丰的码头工人。]
[另一个材料则是阿丰近期多次收到的公司汇入的信用点支出记录。]
南宋临安,某临河茶馆二楼雅间的几位茶客听到连烟揭示那“浓云金蟾”快递箱的发件人竟是码头工人阿丰,且其账户有公司款项汇入时,雅间内先是一静,随即几人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相继露出恍然、愤怒继而阴沉的神色。
“原来如此!果然有内鬼!” 退休的老县丞将茶盏重重一放,花白胡子因激动而微颤,“老夫早觉那‘蛤蟆’出现得蹊跷!码头工人日日经手货物,若无人里应外合,那般显眼的机关造物,焉能轻易混入?果然是银钱动人心,家贼难防!”
另一老者猛地以拳击掌,咬牙道:“好个吃里扒外的狗才!商会如今内外交困,正是用人之际,这厮竟为些许信用点便出卖同袍,勾结外人设局,险些令星姑娘与素裳将军身陷不义,更损码头声誉!”
“这等行径,比那明刀明枪的斯科特更为可恨!商会用人不察,亦有疏失!”
塾师捻着胡须,摇头叹道:“《周易》有云,‘负且乘,致寇至’。这阿丰身为码头工人,负搬运看守之责,却心怀贪念,暗通外敌,正是‘负且乘’之象,招致祸患。”
“可悲可叹。更可见那‘公司’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外施压力,内行收买,双管齐下,务求将金人巷商会置于死地。其心可诛!”
另一人接口,愤愤道:“那阿丰收钱时,可曾想过码头若是倒了,他们这些工人何处谋生?真是鼠目寸光,自毁根基!”
雅间内几人心情复杂,或怒,或叹。
而内鬼的浮现,不仅解释了“浓云金蟾”一局的关窍,更揭开了金人巷困局之下可能隐藏的更多疮疤。
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外来的危机有时并不要人命,就怕被不曾防备的背后之人暗中捅刀子。
…………
[见到这些材料,星当即便想明白了其中根由,不过对于搞到材料的方法有些好奇。]
[“会长自有手段。”连烟微微一笑,并未过多解释。]
[接着,连烟表示她为几人准备了一场练习,作为指导的结束,“过来吧,阿丰师傅。”]
[连烟话音落下,刚刚待在暗处的一个狐人男子走了出来,口中仍在狡辩着,“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众人跟前,阿丰见几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深呼口气,冷静道:“我叫阿丰,是我将那个带有「浓云金蟾」的箱子带出来的。”]
[星摇摇头,“我没看到什么箱子,只看到了「浓云金蟾」。”]
[“你们要检查货物,我们当然就把货箱拆了,不然,你要自己拆吗?”]
[反驳星一句 阿丰继续道:“别人叫我搬,我就搬了,我也没想到里面装着故障机巧,这事和我没有关系。”]
[“你为什么强调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
[阿丰眼神微微躲闪,“我不是怕你误会嘛,就好像是我故意放进去的一样。”]
[听到这话,星当即抓到对方话中的关键,双手叉腰,锐利的眼神直视对方,“你不可能和这件事没关系。”]
[一旁的素裳点着头,说出物流信息记录着快递是阿丰寄出去的事实。]
[“啊,这个,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呢?”]
[阿丰显然没料到星几人掌握了证据,顿时慌张起来,一时气急道:“唠唠叨叨,别再问了!”]
[“公司担心码头会还清债务,就想让我做些小动作...可那又咋样?”阿丰将矛头指向商会,冷声道:“这金人巷交给公司管理有什么不好的。你们这些迂腐的家伙别耽误大家挣钱啊!”]
几个刚歇了锤火、正就着大碗茶看天幕的铁匠与学徒,将阿丰那番狡辩与最后的“理直气壮”听在耳中,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比炉火更灼人的怒气。
“放他娘的狗臭屁!” 一个满脸煤灰、膀大腰圆的老铁匠猛地将茶碗砸在砧板旁,火星子似乎都要从瞪圆的眼里迸出来,“‘耽误大家挣钱’?这龟孙子还有脸说!”
“他收那黑心公司的钱,帮着外人坑自己东家、坑一起扛活的兄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耽误’了码头上百十号人的活路和工钱?!”
旁边一个年轻气盛的学徒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天幕骂道:“这厮还敢倒打一耙!自己做了内鬼,被拿了赃证,不说磕头认错,反倒怪起商会‘迂腐’?”
“合着在他眼里,老老实实做事、清清白白挣钱叫‘迂腐’,卖主求荣、吃里扒外才叫‘聪明’?我呸!这等心肝,比咱们打废了的铁渣子都不如!”
另一个较为稳重的老工匠,也沉着脸道:“他这话,才是真正断了大家的财路。今日他能为了钱出卖码头,明日就能为更多钱出卖整个金人巷。”
“若人人都学他这般,只顾眼前三两铜钱,不顾长远生计和信义,这码头、这巷子,才真是要完了,谁也挣不着安稳钱。”
“商会再难,至少是本乡本土的招牌,那‘公司’是些什么豺狼,他瞎了眼看不见?”
一个匠人嗤笑一声:“‘交给公司管理有什么不好’?嘿,等真交出去了,第一批被撵走的,怕就是他们这些‘没用’的工人!”
“那公司连自家代表都显得如此刻薄寡恩,还能指望他们善待外人?”
“眼下这阿丰不过有利用价值,待那斯科特达到目的后,怕是随手丢弃。还帮其对付自家商会,蠢到家了!”
“……”
铁匠铺前,唾骂声、斥责声不绝于耳。
这些靠手艺和气力吃饭的劳动者,最重同行义气与行业规矩,对阿丰这种背叛集体、还试图以歪理为自己开脱的行径,可谓深恶痛绝。
…………
[明曦也是柳眉微蹙,“阿丰先生...商会的目标是促进金人巷复兴,怎么会是耽误大家呢?”]
[阿丰闻言冷哼一声,只觉得她是在自欺欺人。而星本想劝上一劝,却发现对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摇摇头,不再多费口舌。]
[而连烟已经将阿丰的证词整理出来,交给星,用在即将到来和公司的谈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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