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奇!”
“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恐虐彻底被激怒了。
投影瞬间显化出一柄沾满鲜血的参天巨斧,朝着奸奇劈出一道毁天灭地的恐怖血火。
远方,
血潮平原边缘,
一片奸奇布下的阴影中,
楚凡和一众首领正愕然望着奸奇调戏恐虐,以及奸奇躲避恐虐袭击的场景。
愣了好半响,楚凡才喃喃道:“这就是它说的前去和恐虐友好交流一下?平息恐虐的怒火?”
这哪里是平息?
完全就是火上浇油。
讽刺嘲弄取笑羞辱直线拉满。
瞧把恐虐那孩子给气的……
手腕处投射而出的智械领袖全息脑袋,也在怔怔看着这一幕。
但关注点显然不是这个,而是:“传说中的神,都是这么……”
似乎无法形容,停顿了少许,智械领袖才找到一个较为准确的词汇:“都是这么的朴实?”
所指的,大概是奸奇和恐虐这两个神之间,竟然也如凡人那般嘲讽辱骂。
“这点其实很正常。”
楚凡对此倒没有感到丝毫奇怪:
“就像你先前说的,邪神拥有各自的神性和各自独立的思维。”
“神性,又催生了亦如凡人那般不同的性格。”
“除此之外,你有这种感觉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距离。”
“这就好比百姓面对遥不可及的皇帝,以为皇帝是多么的威武,多么的神圣。”
“实际上呢?”
“等见了皇帝才发现,皇帝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也是肉体凡胎,也需要吃喝拉撒。”
“同理,没见到传说中的神,肯定认为是多么的睥睨众生,多么的超凡脱俗。”
“现在见到了,也就那样,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先前奸奇和我们的接触,由于实力上的差距,抱着俯视的心态,对我们或许会带着一抹蔑视。”
“但面对同一个层次的恐虐,就要无拘无束多了。”
“这点和我们三人很像。”
“假如在将来,我们麾下的虫群和机器人以及亡灵大军席卷整个人类帝国各大星域,屠戮无数。”
“其他人类想象中的我们这三个大boss,必然是恐怖的恶魔形象。”
“实则呢?”
“老银币就是个逗比。”
“你性格内向不擅交流平易近人。”
“而我,内在也只是个稍微有点头脑的普通人。”
“还有,平时我们三人之间,可以说说笑笑,吵吵闹闹,互喷互怼。”
“但当我们面对那些羸弱的普通人类或别的普通生物,我们会和他们说笑吗?”
“所以无论是凡人还是神灵,相处之道,主要取决于层次是否和自己对等。”
“若对等,那就无需装腔作势拿捏姿态。”
“如同老银币经常说的,相互间怎么舒服怎么来。”
“但不得不说……”
楚凡看向骨山下的血河方向,带着些许的沉重感叹道:“恐虐的实力确实恐怖,进化了一次的德古拉,拥有灵能护体,竟然连其一击都扛不住,被瞬息秒杀。”
只是很快,楚凡又释然道:“但也在情理之中,本身就是亚空间里的神,还处于恐虐这个神的亚空间领域内,若亲自出手还无法秒杀德古拉,岂不是太拉了?神如果真这么拉,又怎配被称之为神?”
“是啊。”
智械领袖收起心绪看了过去,也深有感触道:“你和奸奇做交易虽然很冒险,但确实是唯一的方法,如果像多隆的建议,真靠我们自己在一个神的地盘上硬刚,绝对毫无胜算,必会全军覆没。”
“除了无法硬刚,仅靠我们智取也没用,毕竟我们手里没东西可以诱骗到一个神……”
就在这时,
突然出现的奸奇声音,打断了楚凡。
“有趣的凡人,你的建议很有趣,独角戏总是沉闷的,拥有观众的喝彩才会让诡计变的更加美妙。”
话音落下,
阴影中骤然出现一面镜像。
镜像里所显示的画面,锁定在了视线尽头位于高空中的奸奇身上。
包括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
镜像画面中,
恐虐的意志投影手持参天巨斧,正追逐劈砍着宛若泥鳅般的奸奇。
同时,传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虚伪的骗子!”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你的诡计只能去欺骗那个肮脏丑陋的肥蛆!”
“滚!”
“滚出我的领域!”
“否则我会派出军团踏平你的迷宫!”
“再把你那该死的奸诈颅骨做成我王座上的挂饰!”
很明显,恐虐没有傻到轻信奸奇的话。
深知奸奇的狡诈,再蠢也不可能被其三言两语挑唆。
但对于这一点,奸奇好似早有准备,躲避巨斧的投影突地停下。
“哎呀呀,足智多谋的血神大人可真聪明。”
“聪明到被纳垢的脓浆糊住了眼睛,被恶心的蛆虫塞满了脑袋。”
“或者,勇猛无敌的血神大人在惧怕我?”
“惧怕到了不敢正视更不敢验证我所说真假的程度?”
“这对我来说,可真是享受呢~”
阴阳怪气的嘲讽了句,
奸奇便转身没入一片突然破开的空间内。
但这片空间并没有消失,依然敞开在恐虐投影的前方。
其内,是一片漂浮着无数细小病菌孢子和粘稠黄绿色浓雾的区域。
地面并非泥土,而是蠕动着蛆虫的腐殖质,仿佛每一步踩下去,都会溅起混着脓水的泥浆,散发出甜腻又呛人的腐朽气息。
上面生长着成片成片的植被,枝干布满流脓的疮口,渗出墨绿色的汁液,枝条上满是如同脓包般的肿胀果实,果实裂开时,会飞出成群结队覆盖着粘液的苍蝇。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腐朽植被中心位置,一坨体型如山岳般庞大臃肿的肥肉,正佝偻着身子。
一只流脓的手,握着一根白骨搅拌着一口巨锅里散发瘟疫气息的脓水。
另一只手,轻抚一棵长出成片蛆虫和腐烂尸体的花朵。
在其满是脓疮的恐怖肥脸上,则挂着与其瘆人长相截然相反的慈祥,看着自己的造物,就如同在看待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甚至嘴里还在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歌谣,歌谣里充满了腐烂与新生的韵律。
但很可惜,如此‘美好’的画面,很快就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
“这不是我们的慈父吗?”
“瞧瞧,我们的慈父又在熬它的破汤了。”
“但请别把脑子里的脓水也煮进去了,免得熬出更蠢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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