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沁也是鼻尖发酸,她植物人的时候,其实意识有时候是清醒的,女儿经常会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再加上醒来后,姚蔓绮也对她说过晨昕这些年的情况,所以她多少知道一些。
只是此刻,亲眼看着女儿带着笑容,像是自豪地分享着这些曾经的苦难,还是让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她不是一个好母亲,让孩子受了那么多罪。
“怎么了?”小家伙似乎也发现了众人的表情不太对,有些疑惑地看向乔沁,“妈妈,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好棒。”乔沁红着眼睛哽咽着,“多亏你这么厉害,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还能每天来照顾妈妈,有你这样的宝贝,妈妈真的很开心,以后妈妈来照顾你,不会再让你饿肚子受冷,会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的,漂亮的裙子和玩具!”
“可是妈妈为什么看起来好像要哭的样子啊?”小家伙支歪着脑袋。
难道这也是因为太开心,所以才想要哭吗?
“白景成,都是因为你,才让阿姐和昕昕受这份罪!”易寒愤怒的声音响起。
他阿姐的孩子,本该是受尽祝福出生,该是被人宠成小公主,而不是待在福利院,每天为能不能吃饱肚子犯愁的孩子!
而阿姐,因为成了植物人,被福利院的护工随意对待,甚至要靠一个孩子去保护,去照顾!
他越听,就越是心痛,也越是为阿姐不值!
白景成阴沉着脸,“易寒,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
“我还觉得我管太少了!如果早知道你白家这些破烂事,当初我就该不顾一切阻止你和阿姐在一起!”易寒直接起身,冲着白景成斥责道。
白景成冷冷地起身,“你易少想要插手我白家的事,也要看能不能插得了手!”
两个男人,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白晨昕显然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到了。
就算她早熟懂事,胆子也大,但是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
乔沁见状,皱眉,“兰娜。”
闻兰娜心领神会,赶紧走到了白晨昕的跟前,“昕昕,你陪干妈去外面选一下小蛋糕好不好,干妈突然很想要吃小蛋糕了。”
“可是……”白晨昕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乔沁,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和易寒,“爸爸和易叔叔是要吵架吗?”
“怎么会呢!”闻兰娜扯着干笑,“他们只是有些事情要谈。”
“对,昕昕,你陪干妈去选小蛋糕,也帮妈妈选一个,妈妈也很想吃呢。”乔沁柔声对着女儿道。
小家伙这才同意。
闻兰娜抱起了白晨昕,正在迟疑着该不该让卫斯年留下来当个和事佬时,乔沁再次开口,“卫律师也陪兰娜一起去买下小蛋糕吧,这里的事,我能处理好。”
即使是坐在轮椅上,即使整个人看起来,还透着一丝虚弱,但是却给人一种好似她依然是过去的乔沁,是一个可以掌控大局的人。
“好。”卫斯年起身,和闻兰娜一起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此刻只剩下了乔沁、白景成和易寒三人。
“阿寒,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别冲动。”乔沁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抱不平,当年景成并不希望我参与其中,是我自己瞒着他前往严城的,而后面的事情,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并不存在他辜负我之类的。”
“难道阿姐觉得他没有辜负你吗?”易寒道,“如果他真的不辜负的话,他怎么会不愿意解除催眠?如果他真的够爱你的话,难道不该一见到你,就该愿意解除催眠,记起过往和你的一切吗?”
“他有他的顾虑,我能理解。”
“可是若不是他的话,你和昕昕根本就不必受那么多的苦,甚至你差点……差点就……”易寒哽咽。
差点……阿姐就真的死去,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和昕昕,可是阿寒,我有我的选择。”乔沁道。
易寒苦笑着,是啊,她有她的选择,“因为你爱白景成?”
“是,我爱他。”她毫不犹豫地道。
在她选择爱上白景成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和他一起面对任何困难风浪的抉择。
一旁的白景成神色微动。
她一句肯定的回答,让他的胸口仿佛有什么在溢出似的,让他激动,也让他喜悦。
这也是……身体的本能吗?
因为曾经太爱这个女人,所以她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的身体有着反应。
“就算他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你也要坚持爱他吗?”易寒问道,“阿姐,难道你忘了顾沉霆和宋云霜的事情吗?你不怕将来再重蹈覆辙吗?”
乔沁的身子一僵,顾沉霆、宋云霜,这两个尘封已久的名字,突然被提起,让她猝不及防。
白景成在听到这两个名字后,神色一变。
虽然他催眠了和乔沁的感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记得顾沉霆和宋云霜的事情。
就算有些记忆缺失,他也曾经看过乔沁的生平资料,知道这是她的前夫,以及前夫出轨的对象。
这一刻,胸口处原本的喜欢和激动,突然变成了一种忐忑不安。
“乔沁我……”
“景成不是顾沉霆,他不会!”乔沁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白景成一怔,易寒脸上的苦涩更浓,“如果他不会的话,又怎么会任由自己和别的女人传出绯闻,甚至外界还传他和那个女人生了私生子!”
乔沁闻言,缓缓转头,看向着白景成。
一瞬间,白景成只觉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原本的忐忑不安,变成了一种紧张和恐惧。
身子在不自觉地轻颤着,就像是身体的本能,让他无法遏制。
可是他又在恐惧什么呢?
是怕这个女人会信以为真,会认为他背叛了她,甚至会因此提出离开他吗?
不要!
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呐喊着。
解释啊,向她解释!
告诉她,他从没和别的女人有过什么,外界的什么传闻,他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可是在她的注视下,他的唇却只是干涩地挪动了一下,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是太害怕了吗?惧怕她的离开?!
“我知道,阿寒,你说的那个女人,是叫陆之柔,是吗?”下一刻,她的声音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他耳膜上似的。
她的话,虽然是对着易寒在说,但是她的目光,却一直都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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