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曦的专属房间在城堡东侧的塔楼里,那一座楼都是她的房间,各式各样风格都有,但是她比较喜欢热闹,想和解雨臣他们住的近些,所以这些这所楼也装修了几间房。
光是现在这一层就藏着四五个风格迥异的套间,从日式榻榻米到中式园林,从工业风到波西米亚,全是她一时兴起的手笔。
今晚她挑了几人隔壁西欧宫廷风的那间,推开门时,水晶吊灯的光漫了满身,像浸在融化的星光里。
房间是彻头彻尾的极繁主义,天花板绘着圣经故事的壁画,天使的羽翼缀着金箔,在灯光下闪闪烁烁。
巨大的水晶吊灯垂下几百颗棱镜,把光线折射成彩虹,落在层层叠叠的窗帘上,米白的蕾丝、酒红的天鹅绒、银灰的纱幔,一层叠着一层,垂到地板时堆出柔软的褶皱。
墙角的黄铜烛台燃着仿真蜡烛,暖黄的光映着旁边的鎏金茶壶,壶身上錾刻着繁复的卷草纹,旁边的花瓶插着永不凋谢的丝绸玫瑰,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露珠”。
连地毯都是厚厚的波斯款,踩上去像陷进羊毛堆里,脚步声被吸得干干净净。
温云曦把鞋子往旁边一丢,光着脚就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面,地毯很柔软,毛毛有些长,挠的脚心有些痒痒的。
她哒哒哒的跑到卧室,‘啪叽’一下摊在软软的大床上面,晃悠着自己凌空的小腿。
“舒服!”温云曦把脸埋在枕头里面,嗅着鼻尖传来的香气,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卧室更是把宫廷风发挥到了极致,四柱床上坠着深紫色的床幔,边缘绣着金线,垂下来时像个华丽的帐篷。
床头的矮柜摆着古董座钟,“滴答”声慢悠悠的,衬得房间格外安静。
温云曦爬起来换上件帝政风格的睡裙,丝绸的料子贴在皮肤上,裙摆垂到脚踝,领口缀着小小的珍珠,走两步都带着轻柔的声响。
“嘻嘻,我真漂亮。”她对着镜子捧着脸臭美了好一会儿,才又往床上一躺,床幔垂落下来,隔绝了外面的光,只剩下帐内细碎的光晕。
抬手能摸到床顶的蕾丝花边,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香氛,是她特意调的味道。
“还是这样舒服。”温云曦蜷了蜷腿,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之前纠结风格时还犯愁,现在才觉得,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感觉,实在太妙了。
反正是自己的地盘,城堡那么大呢,何必纠结什么。
小孩子才做选择,她都要。
窗外的星空透过纱幔投进来,像撒了把碎钻。
城堡里静悄悄的,好似隐约能听见远处胖子打呼的声音,还有风拂过花园的轻响。
但都是错觉,房间里的隔音效果都很好,不会出现吵到其他人睡觉的情况。
温云曦闭上眼睛,嘴角弯着浅浅的笑,这就是她想要的岁月静好,有喜欢的人,有喜欢的地方,不用操心什么,只用安安稳稳地躺着,感受这份踏实的温暖。
座钟的滴答声渐渐成了催眠曲,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没一会儿就坠入了梦乡。
梦里大概也是这样的光景,水晶灯亮着,玫瑰开着,身边的人都在,热热闹闹的,永远都不会散。
夜色像块柔软的丝绒,轻轻盖在城堡上空。
城堡外的马场里,几匹骏马踏着碎步回到专属的马厩,马厩里铺着干净的干草,挂着温暖的马灯,枣红色的那匹用头蹭了蹭门框,像是在跟白日里逗弄它的温云曦道晚安,随后蜷起前腿,打了个满足的响鼻,渐渐闭上了眼。
花园里的花儿们收起了白日里的张扬,郁金香拢了拢花瓣,风信子的花穗垂得更低,只有夜来香悄悄舒展了花苞,在月光下吐着幽微的香气。
微风拂过,花枝轻轻摇曳,像是一群踮着脚尖的舞者,在做睡前最后的旋转。
那条贯穿小岛的小河也放缓了脚步,水面像块被打磨过的黑曜石,映着天上的星子和岸边的灯火。
肥嘟嘟的锦鲤沉到水底,尾鳍偶尔轻轻一摆,搅起一圈细碎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仿佛连鱼儿都怕惊扰了这份安宁。
草地上的动物们早已找好了归宿,老虎蜷缩在树荫下,肚皮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旁边的兔子窝成一团白绒球,几只梅花鹿依偎在一块儿,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
连最活泼的松鼠都钻进了树洞,怀里还抱着没吃完的松果,小爪子搭在洞口,像是在守护这份静谧。
远处的果园里,果子们挂在枝头,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没有鸟雀的聒噪,没有风的喧嚣,只有偶尔从城堡里飘出的、若有若无的笑声,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又很快被夜色抚平。
城墙外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声音低沉而规律,像大地的心跳。
蓝花楹的花瓣还在簌簌落下,却轻得像叹息,落在珠宝小径上,落在草地上,落在沉睡的动物们身上,给这方小世界盖上了层紫色的薄毯。
整个小岛都沉在安稳的梦境里,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岁月静好的模样,花儿在睡,动物在眠,河水在流,而城堡里的人,正被这份温柔的夜色包裹着,做着关于团圆和永恒的梦。
有人喜就有人忧。
“什么叫人都失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人都不见了?”
“又跟丢了!又没消息了!”
“无邪、潘子、王盟都不回消息了,定位都没了?”
把世界调成静音,聆听他们破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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