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猛地抬起头，抢过手机——屏幕上的词条触目惊心，“傅廷砚会议摸胸亲邢芝芝”，点开的视频画面更是让她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竟然完整记录她被捞在腿上亲的画面，视频时长达一分钟。
“幸运的是，至少他还没扒掉你内衣，不然全国观众都将看到。还好你们已经是官宣的男女朋友了，就是视频被流出来，有点不雅罢了。”
沈清芝只觉得眼前发黑，第一个闪过的念头竟是：靳寒烨看到会气疯的。
她一把抓住禾禾的手臂，声音发颤：“黑影……黑影今天在哪里？他现在能看到手机吗？你能不能想办法……现在就去把他手机收了？”
“黑影先生今天有出差，这会在飞机上吧。大概两小时后下机才会看见。”
是哦，靳寒烨早上是有说8点在飞机上，现在是7点20分，应该刚上飞机没多久。。
“还有两小时……”沈清芝喃喃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拨通傅廷砚的电话，语气急切：“廷砚，视频上热搜了！你快找人撤下来！”
“我看到了，已经在处理。”傅廷砚的声音压抑着怒火，“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都说了是意外，居然敢背后捅刀！”
挂断电话，沈清芝脱力般瘫在后座，浑身冰凉。
禾禾试图安慰：“芝芝姐，别太慌，我先送你回去。天……塌不下来的。”
城市的另一端，苏见微刷到那条爆炸视频，刺耳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为什么——！！！”她将手机狠狠砸向墙壁，又疯了一样扫落桌上的摆件，“已经一周多了！邢芝芝为什么还没和傅廷砚分手？！他们怎么还能这么亲密！！”
苏父跟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别砸了，女儿！你要闹，去找那个巫师闹，别在家里砸啊！”
苏见微双眼通红，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直奔巫师住所。她将手机屏幕戳到对方面前，指尖颤抖：“你不是说这个时间点，邢芝芝和傅廷砚亲热会心不在焉吗？！你看看这视频！她哪里有半点抗拒？要不是没被发现视频录着，床都现场上了！”
巫师依旧气定神闲，瞥了眼屏幕，慢悠悠道：“看来，这位邢小姐意志力非同一般。不过，苏小姐不必着急。她能熬过第一周，第二周……但绝熬不过第三周。再过两天，傅廷砚必定会察觉到不对。”
“最好是这样！”苏见微咬牙切齿，“否则，我就砸了你这破摊子！到时候，我就是你‘最后’的大客户！”
离开后，她立刻联系营销号，疯狂加码购买黑热搜：#邢芝芝不检点#、#恶毒女配真浪荡#……甚至趁机将“邢芝芝与邢亦异父异母无血缘关系”的陈年旧闻再度推上热门。
车上，沈清芝每隔几十秒就刷新一次页面，视频非但没被撤下，相关词条反而愈演愈烈。#不检点#、#恶毒女配真浪荡#的字眼像淬毒的针，扎得她眼睛生疼。
她气地眼都红了：“我不就正常和男友接吻吗，我做错什么了，说我浪荡！错的也是傅廷砚，谁知道他会议没结束，视频都没关啊……如果早就知道，我肯定会拒绝的啊。视频是怎么流出去的？为什么没人去追究泄露隐私的人，却只来审判我？”
沈清芝怕傅廷砚撤不完，也顾不得没面子了，打电话给在学校的邢亦说：“小亦，求你了，姐出大事了，不雅亲密照流出，还有说我两没血缘的事，说我是骗子什么的，邢家和李家有资源帮我撤热搜吗？”
听筒里邢亦的声音非常激动：“这狗日的，开会当着众人面拉你亲热，我弄死他的傅廷砚，等着……”
不到5分钟，沈清芝发现一股脑骂她的词条旁边多了很多骂傅廷砚的词条，比如“傅廷砚 假基督徒”“傅廷砚 斯文败类 ”“傅廷砚 恶心”
沈清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邢亦果然不是混圈的，这哪里是救火，分明是拉着所有人共沉沦！
沈清芝自己联系包七七询问是否知道如何撤热搜，包七七说：等着，我我问问圈内人。
傅家宅邸，气氛同样凝重如铁。
傅廷砚被家人围在中间，劈头盖脸地训斥。
“你是淫魔上身了吗？！”傅父气得脸色发青，“开着全国视频会议，你拉女朋友亲热？！是生怕同事不知道你私底下什么德行，非要秀给全世界看？！
基督徒傅母也是一脸失望与痛心：“你明明信主，知道婚前该守的界限……你不仅犯了戒，还把脸丢到了全国人面前！”
“我们知道你喜欢芝芝，”傅父压着火，试图寻找补救方案，“但现在，唯一能挽回一点形象的说法就是——你昨晚已经向邢芝芝求婚成功，是因为太激动、太感动，一时情难自禁才逾了矩。赶紧去准备声明，就这么说！”
沈清芝这边，收到了包七七发来的几个关键联系人。她心一横，斥巨资买下了好几条热搜位，将几条关于前沿科学家、重大科研成果的严肃话题硬生生顶了上去。
一场无声的流量置换战在网络上悄然展开。
不到两小时，总耗时四十分钟，热搜榜上关于她和傅廷砚的亲热视频终于被冲刷得无影无踪。
禾禾松了口气，转头问她：“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沈清芝却咬着下唇，眉头紧锁：“谁知道呢。文娱榜上是没了，可万一小群里、边边角角的地方还有流传呢？”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而且……再过二十分钟，黑影的飞机就该落地了。他要是看到了，会不会气得直接买下一班飞机飞回来找我算账？他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这样秀恩爱气他？”
禾禾低笑了一声：“没想到第一反应不是怕丢面子，是因为夫管严啊。”
“夫管严？”沈清芝愣了一下。
“对啊，”禾禾促狭地眨眨眼，“你没发现吗？你特别特别在意黑影对你的看法。”
沈清芝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我不是在意……我是怕他知道以后，会惩罚我。”
沈清芝想起不久前黑影给她送伴手礼那天警告过她：“再坏点，我会真的不要你，你懂吗？”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自语：“我更怕他知道后，不惩罚我。”
禾禾听得迷迷糊糊的：“不惩罚不是好事吗？他宽容了啊。”
那只能说明他放弃她了吧。
“不要，总之，最好这件事，他一点也不要知道。”
刚到家，禾禾不放心她一个人，陪着上了楼。沈清芝把满腔的烦躁和委屈都泼洒在了画布上，挥笔涂满了一片阴郁狰狞的骷髅。
就在这时，禾禾突然盯着手机惊叫出声：“什么？！芝芝姐，你答应傅廷砚的求婚了？！”
“哈？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沈清芝茫然抬头。
“你看新的热搜！”
沈清芝急忙刷新页面——傅氏集团的官方声明赫然在目，白纸黑字写着“求婚成功”，下面还附了一张她和傅廷砚的合照。
她无力地扶住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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